【我一個人在地獄】
只是一瞬間的安靜,下一秒,他腰/身一沉,毫不猶豫的貫/穿身/下的稚嫩。
淺夏痛呼一聲,眼底的淚水卻倏然止住了,一仰頭,那一口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似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口腔裡細細密密佈滿了腥甜的氣味。
他不給她一丁點喘息的機會,下/身逐漸的律/動起來。
淺夏也不知道翻來覆去的被他要了幾次,鼻腔間原本濃烈的酒精氣味逐漸被血腥味所代替,他肩膀上那一口牙印深可見骨。
渾身散架快要暈死過去的時候,天際破曉,她眼前有白光閃現,耳邊是他嘶吼般的沙啞嗓音,他說:
「淺夏,我一個人在地獄,這樣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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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淺夏睡夢中不安的翻了個身,渾身那一股快要散架的疼痛感帶動某一根神經,悠悠轉醒,外頭已經一片漆黑。
那一股口乾舌燥的感覺讓她不得不起身下床,穿好睡衣,渾身上下那一片細細密密的紫色印記像是某些罪孽過後留下的刺眼證據,不需任何說辭,她已然無法招架。
裹緊睡衣,站在鏡子前直到再看不到身上任何一丁點的痕跡她才打開房門準備下樓。
這個時候的霍宅似乎帶著些許冷清之外的玄寒,淺夏下了樓梯才發現客廳裡竟然齊齊坐著應該在國外度假的霍柯鳴和慕清竹,甚至於還有難得一見的爺爺霍正遠。
霍予爵神色淡淡的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淺夏下樓之前她像是說了一句什麼,此刻淺夏剛好走到樓梯下面,霍正遠手心在茶几上猛地一拍:
「你休想!霍予爵我瞎了眼睛才會將霍氏交到你手上!」
慕清竹坐在一邊神色幾百年不見的緊張一次,拽住霍予爵的手臂,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予爵你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接到你爺爺電話的時候幾乎以為是你同我們開了個玩笑,你怎麼可能同那些人牽扯上關係,你說話啊?!」
慕清竹原本該有的震驚通通不見,這個時候還留在剛剛知道的那一個消息的陰影中,她的兒子憑什麼這麼多年都和那個男人有著聯繫?!
霍柯鳴大概是這個時候最沉默的一個,看向眼前這對母子的時候眼底有一層散不開的灰敗,呵,這就是他的好妻子和好兒子……
淺夏站定在樓梯口看著這一屋子的人神色各異的模樣,直覺告訴她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可究竟是什麼事情,她只知道很嚴重,其餘的一無所知。
霍予爵是第一個發現淺夏存在的人,一直榮辱不驚的臉上此刻眉頭深深皺起:
「你下來做什麼?先上去!」
霍予爵這一陣喉,客廳裡其他人想不注意淺夏都難,她艱難的站在原地,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回身準備上樓的時候,慕清竹瘋了一樣的衝上來拽著淺夏一隻手便丟到了霍予爵旁邊空出的沙發上:
「吶,你不是最聽著小賤人的話麼?淺夏你勸勸他,霍予爵他瘋了,你給我勸勸他!」
慕清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淺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慕清竹,眼前霍柯鳴同霍正遠臉上神色不明,淺夏咬緊了雙唇,臉色倏地慘白。
除夕夜,外頭炮竹聲陣陣,原本閤家團圓的節日,此刻的霍宅霍家人都遠遠了,只不過卻遠遠的完完全全覆上一層寒霜。
慕清竹那一下弄疼了淺夏,淺夏坐在沙發上,捂著僵硬的快不能動的胳膊,盈盈水眸之中含著一抹後怕。
淺夏的存在就想是這個時候慕清竹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她哭著喊著讓淺夏勸勸霍予爵,淺夏回過頭的時候,清澈的眸底落在霍予爵的俊榮上,也是那一個瞬間霍予爵正好轉過頭來,他的眼底是一層細密到散不開的心疼。
「霍予爵,你究竟對不對得起你姓的這個霍字?你當真忍心過完年就讓霍氏倒閉麼?!」
霍正遠再次開口,無視掉慕清竹這個時候的哭鬧,他眼底有的只會是他的霍氏,只是沒想到精明了大半輩子,原本以為找著了出色的繼承人,卻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才發現引進來的根本就是個白眼狼!
他起身將淺夏掩在身後,說話的時候帶著一點重感冒的鼻音:
「我如今做的已經太對得起我的這個姓,爺爺,你心裡清楚得很,你當年貪污的那一筆巨款足夠你被槍斃很多次,我呆在霍氏這麼久,你明白得很,我洗白了那麼多東西,就是希望事情被揭發的時候你能少收點罪,血脈相連這東西你不珍惜,我卻做不到。」
話音落下,他當著一家人的面拽著淺夏的一隻手臂便往外走。
夜色正濃,寒風拂面,出了霍宅淺夏凍得身子抖成一片,她跟在霍予爵後面一如當初堅定的選擇,直到車子駛離那一片熟悉的地方,她才回過神似的開始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