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床板真的好硬】
胡亂的抹著臉上的淚水,像個孩子似的,唇角卻又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淺淡笑意。
霍予爵歎了一口氣,放下手裡的碗筷走過去。
伸手拉開她覆在臉上的雙手,而後站在那邊看著她無助的摸樣:
「淺夏,同我在一起很傷心麼?」
她抽噎著說不出話來,彼時,搖了搖頭,乾脆耍賴的抱著他的腰埋首於他的腰間。
滾燙的淚水透過襯衫映在他皮膚上,而他就那麼站著,伸手輕撫著她的後背:
「淺夏,最後一次,我允許你在我眼前哭最後一次。」
淺夏覺得自己是真的沒救了,越是不想哭眼淚就越多,等到她真的止住了哭聲的時候,抬頭,淚眼朦朧間便是霍予爵輪廓俊朗的面容。
耳根紅成一片,霍淺夏你真夠了!這麼好的日子買個一卡車煙花回來慶祝一下才對,再哭估計就沒臉見人了。
「我也沒有很感動,我就是委屈……學校的床板真的好硬,我都睡不著。」
她結巴了半天才找出來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這話三歲小孩子都不信了,能把霍予爵糊弄過去?
只不過,偏偏霍予爵還就真的相信了:
「嗯,那就搬過來跟我住,如果我臥室的床你還是覺得硬,我們明天再換。」
他每一個字都帶著些許的無可奈何,可唇角噙著的寵溺又是直達眼底的。
「誰要跟你住,你的公寓好小。」
最簡單的一句埋怨,帶著些許情人之間的嬌癲,可是動人得很。
可淺夏畢竟還只是個十七歲的小女生,話一出口要覺得這樣的話題過於曖昧,一股腦將臉上的眼淚在他襯衫上蹭乾淨:
「那沐嘉銘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她還沒有忘記這個男人今天同那些人已經撕破了臉。
霍予爵見她不哭了,乾脆拉了椅子在她旁邊坐下,收起嘴角的笑意,神色一片嚴肅:
「即便是為了我,那些讓你覺得委屈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去做,沐家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只需要忘掉那天晚上不愉快的回憶,其餘的都交給我。」
他當然知道她今天為什麼會要去道歉,可正是因為知道才又覺得她傻,自己本來就已經很委屈了,可是為了他卻還是要去道歉。
見他不願意多說,淺夏點點頭,只要是他說的,那麼她就相信他能夠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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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多,淺夏一覺醒來的時候旁邊並沒有任何人。
慌亂間起身,出了房間,見到書房裡頭瀉出的那一縷燈光心裡才又安靜下來,天知道她有多害怕之前的一切都是夢境,一覺醒來就全都不見了。
書房的門並沒有完全關上,她一抬手門便開了,書房裡頭冷氣開得很足,以至於她剛進去的時候不自覺瑟縮了下身子。
這個時間段,意大利那邊的公司正好有個會議必須要他主持,所以才會等她睡著之後又來了書房,聽到動靜抬起頭的時候,淺夏站在門邊,一副想進來又害怕打擾到他的樣子。
流利的意大利語對著視頻那邊的人交代了幾句之後會議便結束了。
淺夏站在門邊霍予爵對著視頻那邊說了什麼她完全沒有聽明白。
起身,拿了外套披在她身上:
「怎麼醒了?」
鼻腔間滿滿都是他好聞的氣息,抬頭的時候眸光裡面有什麼一閃而逝,只不過撇撇嘴角,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口。
事實上,她是做惡夢了,跟在學校的時候一樣的噩夢,只不過今天因為被他摟著睡一開始才能夠安然入睡。
歎一口氣領著她出了書房。
坐在床上,淺夏看著他出去又進來的時候手上多出的一杯牛奶:
「吶,喝了再睡。」
淺夏聽話的拿了牛奶喝掉,一股腦的喝光一杯,下一秒眸底的狡黠一閃而過,而後一伸手摟過他的脖頸,便吻了上去。
嘴裡沒有嚥下去的牛奶被她小心翼翼渡進他嘴裡,濃郁的奶香味在彼此口腔之間蔓延,而她吻得認真,小心翼翼的樣子可愛的像個剛得到糖的孩子。
本來就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只是稍微的一陣撩/撥,足夠霍予爵血液倒流集中到了小腹/處,而她柔軟的雙手更是無辜的摟緊了他的脖頸。
下一秒,他身子一翻,壓著她倒在床上的時候便變成了主動的那一個,標準的法式熱吻,直到她呼吸困難的時候才終於停止。
她臉色潮紅的樣子,水眸之中不自覺的無辜在這個時候卻帶出了幾分妖嬈的味道,雙手還摟在他脖頸上,睫毛上下翻動的時候心跳再次加速。
「哥……」
她分明已經感覺到他下身硬/挺的某一個部位。
喉結上下翻動的時候,他眉頭不自覺的皺起,該死的失控!
心裡低咒一聲便想起來,只不過她摟在他脖頸上的雙手力道倏地加緊:
「可以的。」
低不可聞的聲音,說話間也不知是羞澀還是什麼,仰頭,再次吻上了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