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知道所以才……」他的唇又封上了她的,她的舌他的舌,她的氣息他的氣息,她的心跳他的心跳,她的戰慄他的戰慄,所有的一切都交纏在一起。
「唔,楊臨風……」
「小魚,我曾經這樣吻過你對嗎?」良久過後,他鬆開她,輕輕地撫上她的臉,柔聲問道。
「楊臨風,下車!」
「小魚,我會想起你來的,一定!」他自顧自地道著。
「下車,不然,我就跳車!」
楊臨風的呼吸一窒,「你……」看到她臉上絕決地神色,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師傅,找個地方停車。」
在楊臨風下車後,林小魚虛脫般側躺在了後座,雙腿蜷曲著併攏,手輕輕地護在腹部,眼神中滿是疼楚,低聲喃喃:「寶寶,媽媽應該怎麼辦?應該怎麼辦?」
產檢的日子到了,林小魚獨自來到了醫院。
剛下車沒走幾步,就見對面有人迎面走了過來。
來人向她微微一笑,林小魚呆愣住,怎麼會是他?最近這些日子自己怎麼總是遇到他?
林小魚板起臉,不再看他,逕直朝醫院內走去。
楊臨風回轉身,加快了腳步,追上她,「別走那麼快!小心些!」
他伸手扶她,她避過!
他歎氣,「我不是洪水猛獸,你不用如此避我的!」
她瞪他,「你在我心中比洪水猛獸更可怕,我不得不避開。」
「小魚,別這樣好嗎?讓我陪你去做產檢!」
「你,你怎麼知道今天我會來做產檢的?你調查我?」
「傻瓜,不用調查我也知道,我向醫生咨詢過,更重要的是,這幾天我都有守在這裡等你。」
「守著這裡?你瘋了?」
「本來是想守著你家門口的,但是我怕影響到你的生活,所以……」
林小魚強自按捺著心中的震驚與劇痛,別過了頭去,淡淡地道:「如果真怕影響到我的生活,就遠離我的生活吧,楊臨風,我,我求你了,別再出現在我眼前好嗎?你不是還有一個……」還有一個女人與孩子等著你照顧嗎?你從別的女人那裡分出來的這份關心……我,要不起了!
「我……」
「我不想聽了,你愛上哪就上哪,別再跟著我!」林小魚疾步向前。
「小魚!」楊臨風無奈地跟在後面,卻是不敢再離她太近,他怕她再激動,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林小魚產檢完出來時,楊臨風正守在門外。
她一愣,「你還沒走?」
「我不放心你!」
「楊臨風,別再這樣了好嗎?這樣真的沒有意思!」
「小魚,我知道你在介意什麼,但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與李可沒有什麼的,她騙……」
「楊臨風,你可以再無恥些……」
「小魚,你……」楊臨風啞然,他怎麼沒想到林小魚對他的誤會會有這樣深。
「哼……沒法說了吧?」林小魚冷笑。
「小魚,我忘記你純屬意外,我想我就算是想不起以前的事,但我想我會再次愛上你的,不,我現在已經重新愛上你的……」
「楊臨風,現在不是拍瓊瑤劇,你不必這樣!我們曾經什麼關係也沒,只是認識,僅僅認識而已……」
楊臨風從懷中掏出一個錢包,打斷了她的話,「這是你的嗎?」
「錢包原來在你這裡,你是怎麼得到了?」林小魚有些愕然,她以為丟了的錢包怎麼會去了他那裡的?
「是你的?」楊臨風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自顧自地問道。
「當然是我的!」林小魚伸手去奪,卻是被他避開,她有些氣惱,「把錢包還給我!」
楊臨風慢悠悠地把錢包打開,從裡面取出他的那張照片,戲謔道:「我們什麼關係也沒,只是認識,僅僅認識而已……那麼你為何有我的照片,甚至還把這張照片放置到自己的錢包裡面?」
「我……」林小魚被他的話給噎住。
「不要告訴我,你因為暗戀我偷拍我的照片,然後放置到了錢包裡的。」他眉毛輕輕地挑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楊臨風,你少自戀了,我是暗戀這照片上的人沒錯,但是……」林小魚也學著他挑起眉,嘴角掛著嘲弄的笑。
「但是什麼?」楊臨風忽略她嘴角的那抹嘲弄,追問道。
「但是你就那麼肯定那照片上的人是你?」
「呵,小魚兒,你可別睜眼說瞎話喲,這張照片上的人明明就是我,有眼晴的人都能認出來。」
「哦,我忘記了,你失憶了不是嗎?」
「……」
「那麼你一定也忘記你還有一個哥哥嗎?」
「我當然已經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哥哥。」
「那你知不知道你與你哥哥是孿生子,你們長得一模一樣呢?」
「呃……」
「這樣照片是你哥哥蕭南風的,我……暗戀他……甚至不計代價的為他養了一個兒子,哦,你應該還不知道我有兩個兒子吧,其中一個就是你哥哥蕭南風的。」林小魚故意在言語上誤導著楊臨風。
「兒子?我哥的兒子?你是說你有了我哥的孩子?」楊臨風臉上瞬間變色,嘴唇微微的顫抖著,抖得心都似在痙攣,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暈乎乎的不真實感。
「沒錯!」他那毫不顯示的憂傷刺痛了她的眼,她故作無所謂的別過臉去不再看他,「我走了!」
「……」
林小魚剛剛走出幾步,耳邊響起了楊臨風低沉的嗓音,「我哥他不愛你不是嗎?」
「……」林小魚的腳步一頓,「我愛他就可以了!」
「那麼……我愛你就可以了!」語氣裡透著堅定。
「你……」林小魚不由得回轉過頭去看他。
「我愛你就可以了!」楊臨風的唇角輕輕揚起,前一瞬還暗淡的雙眸此時如同日出拂散了霧氣般,明亮中透著堅定與……溫柔,心也似在霎時找回了迷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