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林笑栩一個激靈,她感覺一道冷冷地視線一直一直鎖著她,充滿了危險和控制。
沒感覺。
不知道。
他是不存在的。
林笑栩用各種方法給自己精神勝利,但有些事情是無法自欺欺人的。
「咚咚咚……」此時房門響了,一個傭人端著一杯溫水走了進來,林笑栩本能地拉上窗簾,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葉億麟在下面。
「這位小姐,喝點水吧。」
「對了,這是……樓下有位先生送上來的。」
傭人遞過來一樣東西,打開一看,是一張玫瑰形的暗紋紙,上面還有些形狀怪異的字母,乍一看還以為是小孩子的惡作劇。
林笑栩身體一僵,她臉色變得慘白。只有她認識這些字母,她關在那間地窖的時候就被來回訓練過,是她們這些「地下工具」和「那些人」聯繫的暗語。
上面的字母翻譯一下是這個意思……
「你很有幾分本領嘛,能讓梁之晟『收留』超過4小時之上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不過小心點……如果你讓他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你的父母就……」
手心……已經出了很多的汗,林笑栩明白葉億麟指的什麼,咬了咬下唇,她的心頓時如墜谷底。
現在是六月艷陽,但是林笑栩身上卻陣陣發涼,連日光都是冷的。
「咚咚咚。」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林笑栩趕忙把字條扔到了枕頭底下。
「藥吃了嗎?」春風拂面的聲音,梁之晟每次都和她保持著不超過兩米的距離,他是一個沒有太多稜角的男人,他的謙和和葉億麟的霸道很不一樣。
「沒有。」林笑栩搖了搖頭,現在她怎麼可能還有心情吃藥?
「先吃飯吧,梁府別的不敢說,但劉媽的手藝很好的。」如同變魔術一樣從身後遞過一個食盤,梁之晟微微一笑。
「我…………沒有胃口……」林笑栩低下了頭。
「那等你餓了再吃……先睡一會兒吧。」關上了門,梁之晟離開了,他並沒有再說什麼。
走到了門外,梁之晟吩咐傭人好好照顧林笑栩,不知怎的,雖然是第一次見到林笑栩,他對她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
*****
三天後。
這三天不知是怎麼熬過的,臉上的傷口都在結痂,這是最疼的時候,新肉在傷口裡一點點長成,擠壓著那些潰爛的組織,可是林笑栩緊咬著牙關堅持著,沒有叫出一聲,她小小的身體裡是堅強和韌勁兒,而這些……都被梁之晟看在了眼裡。
「身體好點了嗎?」梁之晟在陽光的投射下皮膚很白,他是極其耐心的,像是在慢慢等待林笑栩敞開心扉,他不多問關於她傷口的事情,也不多問她的過去。
但是林笑栩對男人依舊保持著警惕,條件反射般,林笑栩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
「你……」梁之晟有些尷尬,但是他權當這是林笑栩自愛的表現。
「一周之後是我的生日舞會,希望你能下樓參加。」梁之晟遞過來一張請柬,他想讓林笑栩養傷之餘變換一下心情,這對她的康復有利。
「我?」
林笑栩啞然,她才剛剛認識梁之晟三天,梁之晟連她的真實身份都沒有調查清楚。
可他……不僅幫她治療傷病,竟然邀請她參加他的生日Party,這對於萍水相逢的兩人來說……是不是有點超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