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婚姻有意思嗎?」我不禁問。一時,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我在想,如果劍波不愛我,或者向羽不愛我,我會強求得到他們嗎?我想我不會。正如陳薇所說的,「勉強的愛情不會幸福,幸福的愛情無需勉強。」所有經過了勉強得來的東西,本身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意義。
「要是我家峰哥背著我在外面有人了,我肯定過不下去了。」朱朱不禁連想到了自身,一時頗為感歎。「不過,現在幾女共侍一夫,大老婆小老婆相處溶洽的也不稀奇了。」這樣的人,我見過好幾個,其中一個還有三個老婆,不得不羨慕他艷福不淺。
「其實也沒什麼,你們想想,古時候大多是妻妾成群的。」我這樣開解朱朱。從某種程度上,我還是比較喜歡古時候的。
陳薇和朱朱表示不恥我的行為,免費贈送了我一個大白眼,「等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怕你就沒有那樣的心境了。」
我想,確實。什麼事情不發生到自己身上沒法深刻體會到。
我們閒聊了一會兒劉佳的事,那兩個女人又把話題扯到我身上了。他們,對我身邊出現的男人很感興趣。朱朱畢竟是已婚人士,說話比較露骨一些。「你說說,剛才來的那個真的是你在外面養的野男人?」
我哭笑不得,沒想到陳薇也來了一句,「我怎麼覺得你這個女人不守婦道,我們短短的時間裡就看到有兩三個男人了,是不是還有更多,你到底勾搭了多少?」
這都是些什麼人嘛,與燕子的那張毒舌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呀!我無奈的道:「不如,哪天我把我所有的男人集合起來,供二位一一的審問好了。」
朱朱是想要我的小命,悠悠的道:「你可別怪姐姐不提醒你,寡婦門前是非多,你別是個男人就勾上。你這小身子,小心受不住的。」
朱朱話音一落,陳薇馬上小臉一紅,而我,暴走洗碗去了。到廚房了才對著朱朱那死女人吼道:「已婚婦女就是已婚婦女,說話都庸俗不已。吃完了,可以滾了,我馬上要午休了。」
朱朱呵呵一笑,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唔,我得午睡去了。多謝你的午飯。」我在廚房裡並沒有出來,任他們自行離去。陳薇走出去幾步又殺了回來,對正在洗碗的我,眨著明亮的大眼睛問道:「請問,你到底有幾個情哥哥?」
我怒,揚手作勢將手裡的碗扔向她。咬牙道:「好幾個情哥哥,你要不要?」
陳薇笑著搖頭,「不要不要。」說著,笑著跑了出去。
我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沒辦法,只能怪我人緣太好。不然,哪能來這麼多的情哥哥呢!
天氣越來越炎熱了,我整個人除了上班會出去,晚上會到海邊散散步,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小屋裡。我不喜歡夏天,出一點汗就能讓人身體粘粘的,一點都不舒服。天氣炎熱,就連吃飯也沒有了胃口。我的主食主要是粥,綠豆粥,八寶粥,還有皮蛋瘦肉粥。總之,變著花樣,飲食清淡,人也輕減了不少。沒關係,我當減肥。
炎熱的天氣讓我整個人都變得煩躁不安。到了最為炎熱的三伏天了,暑假期間學特長的學生增多,我們做老師的課業也隨之加重,加之與劉佳不算愉快的相處,讓我每一天去上班都有一種應付的感覺。
燕子的婚期已定在八月十五,可雙方家長父看不順眼,她現在是兩頭難做人。特別是婆婆對於她這個自己找上門來的媳婦,是越看越不滿意,還有那個比她小了三歲抱了金磚的老公,越是相處得久,越能感覺到他的幼稚可笑,總之,兩人現在已經有些格格不入。婚姻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邊緣,有些替她擔心。
諸多的煩心事,讓我夜裡也睡不好。
向羽自那日來了以後便不再有電話,連信息都沒有。這還是少有的。我打電話給阿蘭,阿蘭也說不清楚,但她保證,向羽絕對沒有外心。我笑問,「你憑什麼那麼相信他?拿什麼保證呀?」
阿蘭一本正經的道:「就憑他是向羽,不說我相信他,你更應該相信他。怎麼的你也比我要瞭解呀!至於拿什麼保證嘛,我拿項上人頭保證,你可滿意?」
「滿意,滿意。不敢不滿意。不然,你鮮血淋淋的來到我面前,不嚇死才怪。」我玩笑的道。
阿蘭在電話那端也很哀怨的道:「不知道他們最近在搞什麼鬼,總感覺他們最近很神秘。好像是自從那個魯炎來了之後。」
魯炎去了之後,魯炎是現役。應該不會做什麼違法的勾當。探親假一般也就三十多天,想想上次來向羽說的話,奇奇怪怪的。我感覺到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在漫延。他們有事瞞著我,或者我們很多人。
「管他們呢,不想讓我們知道自有不想讓我們知道的道理,只要不是違法的事情就可以了。」我安慰阿蘭。
「違法倒不會,就是感覺很奇怪,連泥鰍都追上富家小姐了,我有什麼好奇怪的。」阿蘭的語氣好似透出一點酸味。
「富家女?」我疑問。
於是,阿蘭告訴我泥鰍因為受到燕子的打擊,發揮了他花心大蘿蔔的本質,移情別戀上他的保護對象,就是以前勾引向羽的那一位李小姐的事。泥鰍本來就花心,跟著向羽以前身邊就不缺女人。現在為情所傷之後性情回復以前,也不算奇怪。只是,「向羽都不管管嗎?」
阿蘭冷笑道;「這種私事,誰管得上啊!對了,魯炎好像對武力有幾分意思,有好幾次我都看到他對著武力發呆。」
「什麼?他不是有女朋友嗎?」我的心一驚,不要啊,大帥哥你可不能做這種不道德的事情,毀壞在我心中的形象啊!
「男人嘛,都一個樣兒。哪知道呢!」阿蘭無謂的道。想想也是,男女朋友嘛,又不是已經結婚了,誰又會對誰負一輩子責,像劍波那樣死心眼的人也只有我這樣前世修了福的人才能遇得到。
和阿蘭聊了一會兒後,我又打給大哥,想套取點情報,但是,大哥是誰呀。別看他笑瞇瞇的,也是人精來著。對於我問的問題都打太極的。
好吧,不說就不說,別搞得我多在意似的。我覺得,還是我的劍波好。一會兒說得多好聽,以為有多真心多長情呢,原來也不過如此。我對著夜幕下沉睡在大海中的劍波道:「劍波,我還是守著你過好了,只有你對我最好了。」
當然,劍波無法給我回聲。卻堅定了我的信心。有劍波一人的愛已經足夠了,我還想奢望些什麼呢?
讓人惱火的不止是天氣是工作和向羽的無聲無息,讓我惱火的是劉佳的態度和咄咄逼人。
她已經好幾次找我和陳薇談過有關合同的事宜。這一天,所有學生都走了,她又把我們幾個留下來,美其名曰開會。我真懷疑她是藉機秀她的口才的。聽,又開始了長篇大論。
「我希望得到你們明確的答覆,劉老師呢已經明確的答覆我了,她不去培訓,也不簽五年,但既使不簽五年,最少也得兩年。我想看看你的意思。我要為接下來的幾年做長期的計劃,以後學生越來越多,你們的業務水平也要越來越高,前段時間我去外地考察過了,他們那裡是…」Balabala二下分鐘後,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她終於回歸正題了,「我希望今天你們能給我一個答覆,你們經過這段時間,應該也考慮得差不多了。」
我看她欲要再繼續下去的意思,顧不得什麼禮貌不禮貌了,打斷道:「我有了答覆,最多也就兩年。但是,你不能只要求我們,我們也希望你曾經許諾過的也得以兌現。兩年完全可以,但要看你開的是什麼條件。」
陳薇也忍不住了,接著我的話繼續往下說:「你一直說讓我們簽合同,但是至今為止,我們不要說合同的內容,就是合同兩個字也沒有看到。你要讓我們看到了內容我才能答應你是簽還是不簽呀!」
我和陳薇的話很直接,讓她有些下不來台。但她是很好的演員,心中儘管有諸多不滿,臉上依舊是春風燦爛的笑容,「合同嘛,大致內容也就是我說的那些,只是這段時間太忙了,還沒來得及做出來。等過幾天我手上的事情鬆一些了,我一定會做好的。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們這裡就是一個小家庭,我希望大家能夠坦誠相見,有什麼問題直接說出來就好,如果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也歡迎大家提意見。」
說到提意見,朱朱的意見馬上就到了,「既然你說歡迎大家提意見,我在這裡就提一點意見,你做事太拖拉了,你看看,從你接手開始,直到現在好幾個月了,你說要做的每一件事你沒有一件做了,或者是做到一半了現在又扔在那裡不管了。做事太過拖拉,這就是我的意見,建議你雷厲風行,不要只是嘴上說說。」
聽完朱朱的一席話,我和陳薇相視而笑。至於那位劉老師,她年紀比我們都長一些,為人處事比較圓滑,劉佳找不出她有什麼問題,她也不會像我們一樣太直白的指責她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