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很瞭解我,他說的沒錯,我對余劍波更多的是歉意,是愧疚,是一份美好感情的懷念。「向羽,謝謝你。你說,你看上我哪一點?」
「呵,我看上你笨,你傻。」他將我抱起,放到他的腿上,撫著我的臉,真情的說著,「你說,比你漂亮的女人我見過,很多。妖嬈的,嫵媚的,性感的,火辣的,風情萬種的。比你清純的我也見過,比你年輕的更多,你說,茫茫的人海,我為何偏偏愛上的是一個你。是不是像你說的,月老綁的就是我們倆的紅線。他出遊回來了。」
我笑,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和阿蘭在那角落時咋咋呼呼講電話時所說的話。月老出遊回來了,可憐我腿上還光著,胡亂的綁了我和他的紅線,卻忘記了之前他幫我綁過另一根的事情。月老月老,你真的老了嗎?
「別想那麼多了,一切沒有你想的那麼糟。」他拍著我的頭,輕聲安慰。我溫順的點頭,「將事情告訴你了,我心裡也舒服多了。瞞著你的時候總是覺得特別對不起你。」
「是不是有點背著我偷人的感覺?」
「去。」我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硬硬的,疼的只是自己的手。我用手指壓了壓,「怎麼這麼硬,真懷疑裡面裝的是鋼板。」
「絲。」他倒抽一口氣,喝住我,「別亂摸。」
我一時玩興大起,「我就摸摸怎麼了,小氣什麼。」
「你,引火燒身。」說著,他抽出一隻手緊緊的抓住我的又手,滿臉憋得通紅通紅的。他將我雙手扣到身後,另一隻手緊緊的扣著我的腦袋,嘴唇直接奔向我的唇,舌頭很靈巧的進入,然後開始了一翻狂轟亂炸。當我被吻到暈頭轉向的時候,他把我拋到了床上,整個身體壓上來,一隻手很自然的從我上衣下擺伸進去,觸摸到胸口的兩團柔軟,我才知道事情大條了,他好像來真的。我沒有反抗,對於這種姿色的帥男,佔便宜的好像是我才對。好像,我還有那麼一點點期待。
我以為我就這以交待的時候,他咒罵了一聲,「你這個妖精,遲早會死到你手裡。」罵完,扯下凝亂的衣服,匆匆跑時了浴室。我想,他應該是沖冷水去了吧!對於自己還有這麼大的魅力,我很得意。
當他再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整理好了。他眼神飄浮的看了我幾眼,最後囁囁的道「我去重新開一間房。」
「別呀,我和許坤這樣都沒事,你矯情個什麼?」
聽我提到許坤,讓他想到了我和許坤也這樣住過,眼神冷冽的看向我,「你們真沒那個什麼?」我一個枕頭飛過去,「難道你想我和他有什麼?」
「那他不正常。」他給了這樣的結論。
我囔囔道:「不正常,不知道誰不正常。我看你就不正常,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
「行了行了,睡覺。」他從門口轉過來,倒在他的床上用整個被子摀住了。好像怕我這個色女侵犯他一要樣。看到這樣的他,竟覺得這個大男人挺可愛的。
爸爸終於出院了,這場病把我們嚇得不輕,我們坐車到了縣城,向羽找朋友借了一輛車把我們載了回去。當我們回到家裡,家裡已經來了好多客人。都是鄉里鄉親的。聽到我爸爸出院,前來探望的。趁機也把向羽打量了一翻。
向羽被大家盯著看,有些不自在。他平時沒有抽煙的習慣,身上並沒有帶煙,在縣城的時候還是爸爸提醒他買了幾包。敬煙是我們這裡的習慣,男孩子到女孩子家裡去,只要是對方的長輩,不論是男是女,都要敬上一根煙。他沒有做習慣,一下子看到他這樣,樣子特別不自然,卻也顯得更加的虔誠。前來的親戚朋友都樂呵呵的接過了他手中的煙。
當一切畢,都坐下了。我和妹妹給他們端上了水。「喲呵呵,我們家妮子這個不談那個不談的,眼光真是與眾不同。獨到。」大伯父樂呵呵的抽著煙,笑著對我說。他平時是不抽煙的,今天真是難得。
「小向,你是做什麼的?家裡幾口人?老家哪裡?」那邊,三姑六婆已經履行起我媽的職責,開始查戶口了。向羽都一一做答。當說到他是一個人時,大家都沉默。說他不容易。
我被媽和大媽叫去,家裡來了客,自然是要請大家吃飯的。
「他一個人,剛好可以上門呀!你有沒有跟他說?」大媽最關心我了,在我耳邊問。
我笑看他們,「我說起過,他說孩子和誰姓都無所謂。至於上門不上門,意義不大,他的公司和市場都在外地,肯定是長期住在外面了。」
「哦,那就今看把婚結了吧!我們等著你的喜酒已經眼珠子都快望出來了。呵呵」大媽半真半假的說道。「酒就在這邊辦,什麼都不用你們操心,既然他無父母,以後你的父母就是他的父母了。都一樣。」
「這個是自然。」我媽笑著說,「我們自是不會虧待了他的。」
「結婚的事還要商量商量,現在他公司正在擴大,有點忙不過來。」我把責任全都推到他身上。我要是再敢說我還不想,肯定被罵死。
很多人問我有關向羽的情況,問我們的婚期,沒辦法,這是作為大齡剩女的悲哀。向羽也沒好到哪裡去,不過,他還算是應對自如,有問必答。我笑著看向他,他望向我。四目相對,我們了然一笑。
家裡來了客,是要喝酒的。無論是男是女,我們這裡的人都能喝上幾杯。爺爺打了酒回來,笑笑的打量著這個小伙子,正在與人們談論的向羽看到爺爺,馬上站起來,向爺爺行了個禮,「爺爺好。您坐。」將自己的椅子搬到爺爺那裡。爺爺手裡還提著酒,搖搖頭,向他笑,「你坐你坐。」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讓他坐在最上方,那是貴賓的席位,他竄到稍邊邊上的坐下,把最正上方的貴賓位子給了爺爺。
有客人,一桌是坐不下的,我們家裡人,特別是女人都會在等他們吃完了再吃。他見我們都沒有去吃飯,又看看桌上的情形。對我說,「你先吃吧,我等會兒吃。」
我確實有點餓了,剛想說好,就聽到媽媽發話了,「小向,你吃你的,她們夾點菜在邊上吃就好。」這是我們家的傳統。盛好飯,在桌上夾點菜,然後在一邊吃。
我說,「你吃你的,我馬上就吃。」他見我和媽都這樣說,一時不知道我們這裡是不是這樣的習俗,就去吃了。大家都勸他喝酒,包括爸媽。說實話,我也沒見他喝過酒。他看向我,像是請示一般,我說:「你能喝就喝,別醉了就成。」
他十分豪爽的端起酒杯,「那好,我今天就借這杯酒敬大家,祝在坐的都能身體健康。」說完,一口仰盡。這可是白酒,他怎麼能這樣喝。大家都沒有這樣喝法的,勸他吃飯,除了大媽外,其餘都剩有多半杯。大媽不怕死,還要與他拼,他也當仁不讓,連乾三杯。大媽不行了,我也不準備讓他喝了。由於軍人出身,他吃飯速度很快,當親戚們還準備給他拼酒的時候,他已經放碗了。「大家慢用。」我趁機坐到他的位子。
自此,人們在誇獎他人的時候,又誇他酒量不錯。
「妮子,眼光不錯。」大媽是比我親媽還親媽,越看越滿意。
我把位子讓給了媽,讓好她老人家與我媽拼兩杯酒,我和我妹打游擊,東邊夾一下菜,西邊夾一下菜。我妹見我半天沒吃完一碗,而向羽的速度又那麼快,打趣道:「姐夫,你有沒有準備以後在家立規矩,先吃完的不管,慢吃完的洗碗。」
向羽是麼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看著我還剩的半碗,笑著點頭,「這個可以有。」
我妹對我抱以同情的眼光,「姐,你慘了。以後天天你洗。」
「我碗都不端,看他讓我洗。」我才不怕呢。
「你不是一樣。以後你們家的規矩也是天天你洗碗。」大媽笑著打斷。
「就是。」我很贊同。
吃完飯,大家又閒扯了一下。媽媽喝了兩杯酒,不想洗碗,讓我和妹妹洗。向羽看著我產在端碗筷,挽著衣袖倒了少量的洗潔精就要洗。就算我們是男女朋友,就算我們以後及有可能會成為一家人,畢竟他是第一次來我們家。我攔住他,「我來我來。你這次算是客,哪有讓客人洗碗的道理。」
他按住我的手,「我來,女孩子的手跟臉一樣重要。」見他堅持,我也樂得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於是,眾人對他的映像分又加了。
待客人走後,全家人一起坐在看電視,我們家人都不打牌,所以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大家一起看電視,然後隨便聊聊。我覺得也不錯。
爺爺又問了之前親戚們問的問題,他再次耐心的回答。當他說到他是孤兒時,爺爺的眼睛濕潤了,動情的說,「孩子,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他看著爺爺,說,「謝謝爺爺。」雖然他不能完全聽懂爺爺的話,但他的態度很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