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八年華 第1卷 第二十八章
    心,她的心?我要怎麼拆下她屏障,打開她的心房呢?

    「向羽啊,對待別人要真心,以心換心,對自己愛的人更是。除了你能給她的所有的愛,還有你的寬容,你的信任,她是你未來的妻,你未來孩子的媽媽,她會是陪你走到老,死了也要埋在一起的人。」老鄧說得語重心腸,泥鰍不耐煩的打斷,「老鄧你也扯太遠了吧!還追都沒追到手呢,說什麼孩子他媽,死了同穴的鬼話。我們走啦!方法自己發揮啦!」說完,勾著老鄧走了。我捏了下眉心,還真是疼啊!

    攻堅戰,陣地戰,持久戰,戰術很多,哪一套更好用?

    我承認我有著大男子主意,在部隊多年習慣了直來直去的命令方式,可這個小女人於我不一樣。像泥鰍說的,要麼追回來,要麼放棄。放棄,為什麼要放棄?

    從沒有買過花的我第一次走進了花店。花店的小女生看著我羞紅著臉問:「帥哥,請問是送玫瑰嗎?要多少朵?」

    以前有戰友送花給女朋友我總很不屑,現在輪到我了,「道歉用的,給我包一束。」

    「好的。」小女生應著,不一會兒就包好了。我的車她們公司的安保人員都認識,一路暢通無阻。人還未進到他們部門就已經收到很多驚異的眼光了。主要是我手裡的花太顯眼了。

    她在,隨著她同事們的驚呼抬著看了一眼,見是我又低下頭繼續工作。我將花放到她桌上,很正式的說:「夏妮,對不起。我向你道歉。」為了表示正式,我選擇直呼姓名。

    她頭也沒抬,冷冷的說:「我知道了。」

    怎麼?這就沒了,我急了,「你是接受我的道歉還是不接受我的道歉?」

    「我接受,你的歉意我已經收到了,所以請你不要打擾我工作,謝謝!」她抬頭看著我,語氣前所未有的客氣疏遠,比第一次見面還要客氣。那時的我能從她眼中看出厭惡,現在我看到的只有疏離。我心下煩惱,卻又無計可施。

    我抬頭看了一眼她們辦公室牆上的掛鐘,離下班時間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心裡暗歎自己的失算,早知道這樣在外面等就好了,幹嘛還跑進來打擾她工作。「對不起,打擾了。」說完我走了出來,沒有公事,我沒有去找王董。坐在大廳裡等。前台的小妹時不時的瞟兩眼。二十幾分鐘的時間,我像是等了幾萬年。

    下班了,看著他們辦公室裡的人一個一個出來,過了有十分鐘,還是沒有看到。我耐不住了,直奔她的辦公室。裡面早已經人去房空了,我那束嬌艷欲滴的花兒正孤零零的躺在她坐位後面的字紙簍裡。我苦笑,看不出她還挺機靈的。我決定坐在那裡等到她上班。既然是道歉,怎麼的也得拿出些誠意來才是。

    下午的上班鈴聲還差十分鐘的時候已經有人來了,看見我坐在那,那位有點小雀斑的女孩子驚奇的問:「向總,你,你不會整個中午都在這裡吧?」我不可否認的點點頭。「你中午吃東西沒有,要不我去給你買點吧?」

    「不用了。」我阻止了她的熱情,故做委屈的說:「吃了你給的東西,妮子又該生氣了。」

    那女孩哂然一笑,「不會,夏妮沒那麼小氣,她只是沒想到她對阿群那麼好,什麼話都對她說,結果阿群卻害了她。讓她挺難過的。現在整個人都比以前安靜了。今天早上沒吃,中午也沒吃。」

    「什麼?」早餐和午餐都不吃怎麼受得了,再說了,她體質本來就不好。「不要命了她。」

    「向總,我勸你還是回去吧!總之這件事情對她打擊挺大的。你讓她靜一靜吧!」女孩好心相勸,我沒說什麼。看向門口,她已經來了。看我坐在她的座位上,站在那沒動。那眼神就像在問:你是誰呀?為什麼坐到我的位置?

    我起身,什麼也沒說的走了出去,我不知道我能說些什麼。

    泥鰍打電話問我,「哥,你的道歉之路是否順利?」

    我歎氣,「你遇到那樣的事,你會那麼快就原諒我嗎?對了,你讓燕子多開導開導她。」我朝她辦公室望了一眼,無奈的道:「現在連飯都不吃了。」

    泥鰍在電話裡頭幸災樂禍,「哥,誰讓你被妒忌沖昏了頭腦,現在嘗到苦頭了吧!你可別忘了工作,兩天後那個楊坤開演唱會,我得去執行。你回來主陣。」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惱了,哪有這樣的兄弟,「她不原諒我,回來看我不好好操練你們。」

    「哇,不要啊。你不能這樣以德抱怨。」泥鰍在電話裡哇哇大叫。

    我掛了電話,不管泥鰍的哇哇大叫。第一天,我沒有想到她會原諒。想想,那時才一個吻,她前前後後幾個月對我不冷不熱,不過這次我得主動出擊。我沒有再找她,回去工作,第二天我掐到她下班吃晚飯的時間堵在了她辦公室門口,她可能以為我今天不來了,正挽著一個女同事的手往門外走,看到我拿束花杵在那裡,臉上的笑意馬上消失,同事識趣的走開了。

    她準備視若無睹的從我身邊走過,被我拉住了。她是怕引起注意的人,見我這樣,心下十分惱火。壓低了聲說,「你幹什麼?」

    很多人從我們身邊過都多看兩眼,「不幹什麼,送一束道歉的花給你。」說著,我遞過花去。她沒有疑意的接過,我心下暗喜,沒想到這麼快就原諒了。只是我高興得太早了,公司辦公樓大門口經過垃圾桶的時候,小手往前一送,一道飄著香的優美弧線準確的落入了有著果皮紙屑的大嘴裡。比昨天那束還要慘。這下我沒意外了。

    她沒有去食堂,拉著我走到保安室,嚴歷的對裡面的人指責道:「你們保安室裡的人是幹什麼吃的,他這麼一個大活人來來去去這麼多次,你們難道沒看到嗎?還有他的車是怎麼進來的,你們都不攔住的嗎?」

    保安室裡的人見她發這麼大火都驚到了,其中一個唯唯諾諾的說:「夏妮,不是我們不攔,是王董有說過,向總進來不管公事私事都不用盤查的。」

    「是嗎?」她將目光看向我。我點頭承認,為免她想岔了,趕緊解釋,「這是你們王董自己說的,我沒有提過這個要求的。他說當自己家一樣。而且王董的貼身保鏢還是我的人呢!」他們敢不讓我進來嗎?

    「哼。」她氣嘟嘟的冷哼,走到公司外面,應該是在外面吃小吃了。樣子很是可愛。

    「妮子,我是來道歉的,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我小氣,我沒腦子。不該說那樣的混仗話。總之我錯了。」這輩子,我從沒這麼低聲下氣過。

    她鳳眼一掃,語氣還是冷冷的,「我說過,我接受你的道歉。」

    「你嘴上接受心裡沒接受還不是一樣,你現在對我不理不睬的,哪有接受。」我攔住她去路。

    「向羽,你以為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不可能。」她好看的的薄唇吐出的卻是絕情的話,「如果你再來公司找我,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可以自己走人的。」

    我也惱了,歉也道了,禮也賠了,該說的話也都說了,「你想到底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沒想怎麼樣,你走開就好。」

    「我不走。」在他說你走開就好那句時,我是有想甩手就走,指著鼻子大罵她一通的,但想到泥鰍提醒過我的,她吃軟不吃硬。我才不上當,我耍賴的雙手張開攔住她去路。

    「哎呀!肚子好疼。」突然她臉色大變,雙手緊緊的摀住腹部,腰都直不起了,直接蹲在地上,「你,沒事吧?我,我這就去開車帶你去醫院。」說完,我慌忙跑到車庫去提車,等我把車開出來的時候,那小女子早跑了。我大呼上當的同時頭又疼了。

    如此一個星期下來,我送她花她接著,接著馬上扔垃圾桶裡。賣花的小女生都被我的誠心給打動了,而她還是不動如鐘。冷鼻子冷眼,連我進出她們辦公室也越來越困難了。該用的招我都用上了,我是真沒辦法了。

    這一天當我垂頭喪氣回到訓練營把這一切講給老鄧和泥鰍他們聽的時候,他們大呼過癮。

    「向羽啊向羽,你的一世英名我看是要全毀在這名見經傳的小女子手裡了。」老鄧純是當聽故事會。

    「要不先晾她幾天?」另一位黑子兄弟出招了。「女人有時候不能逼太緊的。得放一放。」

    「不行。」泥鰍果斷拒絕,「才堅持兩天呢,要晾也得過幾天再說。我聽燕子說這幾天她家裡的什麼嬸嬸又給她介紹了一個,這時候晾不好把自己晾那了。」

    現在我的這群兄弟們每天最關心的就是我的道歉計劃進展到哪一步了。開始只有老鄧和泥鰍知道,到後面老鄧說團結力量大,還是群策群力的好。這不,現在我們正在重點討論明天的行動方案。

    「要不,給她下跪求婚得了。既求得原諒又一步到位。」瘦猴的餿主意換來了老鄧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哎呀,向羽,要是你真這麼做了別說你是海軍陸戰隊的人。別說你是當年的地獄戰神。」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算了,不追了。我就不信我向羽這輩子就找不著比她好的啦!」我惱了,想著這一個星期以來受到的冷淡對待,說的那些低聲下氣的話就窩火。

    「哈哈哈。」大家都笑,「這就撂挑子了,真是沒誠意。還說什麼決不放棄的。」老鄧嘲諷道。

    老半天沒說話的瘦猴一拍頭,有了主意,「我知道我們的計劃怎麼行不通了,我們是一群大老爺們,想的法子對付男人興許有用,這最瞭解女人還得是女人。」

    「對呀!」大家都表示贊成。我卻不同意了,「你們還嫌知道的人不夠多,我還不夠丟人。還得整個集訓營的人都知道。」

    「不,我們就找她們公司的那個與她同宿舍的肖艷,她不正好在這嗎?」

    「行嗎?」

    「行」

    於是,我聽從大家的意見,拜訪了肖艷,肖艷住在她以前住的房間,裡面的擺設什麼都沒變,變的只有人。

    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講了一下,問問她站在女人的角度有什麼高招。

    肖艷聽完我的講述,強忍著笑意問:「你確定她也是喜歡你的嗎?如果她只是理智上的覺得你們不合適而拒絕你而不是感覺上的,那麼你有機會。如果她對你一直很厭惡,那麼你早早的離開,或許她還會對你心存一絲好感。」

    她討厭我是發自內心的還是那次事件後的後遺證?我認真的想了想,回憶起我們在一起的點滴,堅定的回答道:「我能確定她對我是有感情的,只是我在那件事情的處理上傷了她的心。」

    「既然這樣我給你出個主意,嗯,明天你去給她求婚,玫瑰花什麼都必須有,但不能在公眾場所。」

    「她會答應嗎?」她那個性死倔死倔的。

    肖艷搖頭,這個不好說。「很有可能把花摔你臉上,然後拂袖而去。既使是不答應,也裡也會很感動的。」

    還不是一樣嗎,都是不理嘛。「這有什麼用,只會怪我莽撞。」結果更糟了。

    肖艷又笑,「這就要使用接下來的苦肉計了。如果你在她心裡有一定份量,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是嗎?」我疑惑,到現在我自己都不相信我還是我自己。

    「向總,你是聰明人。但我結婚早。在經營婚營方面有些經驗,這兩口子吵架肯定是少不了,但不論如何也不能戳到對方的心窩裡。你是男人,算起來比她大了六歲,你該讓著她。」肖艷可謂是對我語重心腸,以過來人的身份對我說這一席話,「她是小孩兒心性沒錯,犯倔的時候也很倔,說話也是有口無心。她不會在乎你有多少錢,有多大的房子,有多好的車子,她在乎的是你這個人對她夠不夠好。」

    「謝謝你。肖艷。」我真心的感謝,這個女人和可群相比才是真正關心夏妮的人。

    在去的路上,我的手心都出汗了,雖然肖艷有告訴我她及有可能不會答應,我還是有一絲期盼。我相信,我們的緣分未了,善良的她一定會原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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