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妮,正處於二八年華,請注意,不是二八十六的花季的二八,是二十又八的老去歲月。二十又八,沒有老公更沒有兒子,甚至沒有戀人。
一個姑娘家家的,在二十又八的年紀大多已是有家有室,有的已經「兒女成群」。當然,我本就是一枚奇葩。當真正是二八十六的花季時,就語出驚人,將來出家為尼,法號靜塵。或者,做二奶也不錯,不必擔負生兒育女的責任,不用養家,只管花正妻的錢就好了。引來同學們的不恥,「等遇到你真正喜歡的人,看你還捨得出家,還是甘願見不得人的小老婆。」
是的,我沒出家,曾遇到我很喜歡的人。但我們有緣無份,他死了。沒幾分姿色,也沒做成被人包養的二奶。
於是呼,在以事業為重的前提下,沒有事業,並且一事無成。總在無限的迷惘中消磨時光。被窩是青春的墳墓,我在這座墳墓裡埋了一年。在徹底腐爛之前有氣無力的爬了出來。
事業沒指望了,那就尋找尋找愛情吧!「你多大了?」
「27。」當我報出這個數字時,恍然大悟,原來我已到了剩女的邊緣,離花季的歲月很遠很遠。很遺憾的是,不年少的我還是有幾分輕狂。
27歲,在婚姻這個分段裡,女人已經是老齡化了。好男人大多名草有主,剩下的不是悶騷型就是不著調型。家裡人早已是愁得白了頭。(年紀大不愁也會白頭的。)於是呼,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在和諧社會裡體現更為鮮明,三姑六婆,七里八鄉的紛紛尋問:「有何要求?」
不用我開口,父母早已作主:「一是活的,二是男的。不求富貴。早嫁早了事。」
又於是,東家男子老實本分,勤奮踏實,年紀相仿。見見處處。西家侄子,能說會道,月薪近萬,前途不可限量。我這只鴨子被趕上了架,相了一場又一場親。最終以一個茶几的杯具收場。在我接近麻木的相親之後,在我拋棄了很多人,很多人也拋棄我之後,我的二七年華也在歲月的長河中消失。而大慈大悲的老爸終於發話了,「從此不相親了,找得了就嫁,找不到自己就多存些錢,買養老保險去。」
在苦苦的相親無果後,生活回歸到零點。重新找工作,有時間也奢望奢望上天能給我砸下一位高富帥,安慰安慰我弱小的心靈。不一定非要娶我,看看也行啊!我這樣想。
我就在一無所有,一事無成的時候稀里糊塗的迎來了二八年華,我的二十八歲到了。
「你說你說,我怎麼就那麼背呀。相親無數,怎麼就不能一見鍾情,讓我就此了結了我的單身生涯呢!」我無比憤怒和委屈的向電話那端的好友阿蘭抱怨。
「呵呵,別急別急,緣分未到而已。」
「你說,那月老是幹什麼去了,到底有沒有給我綁根紅線呀!我都這把年紀了,怎麼著也該輪到我了吧!」這個問題我們不止一次探討過。
換來的也是同樣的笑聲和回答,「月老他老人家肯定是出去旅遊去了,等他回來就給我們牽上。」
我摸了摸頭,也笑了,今天是我二十八歲的生日,進入了風華正茂的二八年華,加上幾個同學難得從外地回來,大家聚聚。提議來了這從未踏足的夜店,嘈雜的音樂吵得我頭疼。電話是走到外面來接的,現在正是高峰期,男男女女三三兩兩的進去。轉到個較為僻靜的角落繼續與阿蘭侃。「若月老那老頭子讓我遇到了,非把他的白鬍子給拔幾根下來不可。看他還敢耽誤我的美好青春,大好年華。本來還是如花似玉一美人兒,在歲月的摧殘下,都成黑臉婆了。」
「哈哈哈,哈哈哈。」電話那頭只傳來阿蘭的笑聲。「你的報復心還真是強。」
我也笑,「你說,他老人家不會怕我報復,真讓我出家為尼吧。現在想想我還真想穿越時空去古代好,做不了大夫人,做個小妾也成。做不了小妾做尼姑也不用有高學歷。還是古時候好混。不管怎麼樣,今年他最好旅遊回來,看我這麼多年苦守寒窯的份上,送個極品給我。」
「哈哈哈」電話那頭阿蘭已經快笑岔氣了。「親愛的,你講話太好笑了,我都快不行了。今天生日,想點開心的。」
「我這生日能快樂起來嗎?離墳墓更近一步不說,離人老珠黃,豆腐渣是觸手可及了。」
阿蘭是我在外面結識的朋友,因個性相合特別投緣。正想再多聊幾句,同學燕子找了出來,「妮子,快點。等你呢!」
「哦,這就來。」應了聲,飛快的與蘭掛了電話。燕子拉過我,指著從我走出的角落處的男的問,「那個男的誰呀?太酷了吧!」
「啊?」我有點想一頭撞死的衝動,一位身強體壯,身型高大威猛的型男人手裡拿著電話,從我剛才同一個地方走出來。眼睛炯炯的盯著我,快要癱瘓的臉抽搐的幾下。看來,他也是在那打電話,我只顧著我阿蘭胡侃沒有注意到他。我胡說八道的時候聲音是有一定分貝的。我剛才說的那些沒皮沒臉的話應該全落在了他的耳中。哦,想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在經過我身邊時,他微微停了下走了。「哇,妮子,他剛剛看我了耶。真是帥耶。哇哈哈,開心開心極了。」燕子在我身邊激動到不行了,嘴是合不上了。
聽燕子說是看向的是她,我鬆了口氣。我的天,剛剛臉可丟大了。還好,那人是被燕子這位美人給吸引了。「走吧走吧!雲兒他們該等急了。」
長到這麼大,我是平生第一次到夜店來。雲兒,小魚,老黃都沒來過,唯有燕子算是我們中的老麻雀,來過幾次的。趁人多,我們都決定來開開眼。除了奢華外,這裡面的嘈雜音樂還真讓人有幾分受不了。
燕子和我都四處張望,沒有尋到那個身影,我緊繃的弦全鬆了,看來是我多心了。我的話再好笑,聽一聽就算過了。還以為像電視劇裡的以為我多與眾不同。燕子是失望了,衝她笑的帥哥帥哥,怎麼就情深緣淺了呢。
「怎麼去了那麼久?」雲兒,老黃有幾分抱怨,兩個從沒來過這種地方的人,看著四周都是拼酒的人,心中有些害怕。
「看帥哥去了。剛剛我們可是有艷遇的。我跟你說,剛才那個男人,真的是帥。不對,也不能說是帥,是有型。有型懂嗎?」燕子屁股還沒坐下,已經開始向那兩位炫耀那一段一眼姻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