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你若是心疼姐姐,就早點娶了姐姐,啊?」孫落桂眼角滴落了一滴淚,看得簡玉臻一陣揪心。
「姐姐,你怎麼啦?」簡玉臻拉著孫落桂說道。
「別問了,別讓姐姐等得太久了,太夫人和夫人這麼疼你一定會答應你的,姐姐在家等你的好消息。」孫落桂擦去了眼角的淚,有些決然地掰來簡玉臻的手,開門走了出去。剛坐上了轎子,旁邊的媽媽就焦急問道,「小姐,他同意了嗎?」
「放心,本小姐出馬還會搞不定嘛,媽媽剛剛是沒有看到他那副樣子,恨不得把我吃下去,哈哈哈……」孫落桂的嬌笑聲輕輕傳了出來,她伸手摸上了肚子,一陣暖意。
簡玉臻被一陣冷風吹醒,唇上依然殘留著口脂的香氣,他急忙跑出了門,連小廝小桂子都追不上,只見他跑進了清心苑後才鬆了氣,受在院門外。
「什麼?你要提前娶孫家閨女?」太夫人聽了簡玉臻的話後差點從榻上跳起來,手裡的茶差點都灑了出來。
「是的,」簡玉臻垂首著,太夫人的反應好像比他想的激烈很多。
「不行,這婚期怎麼能改?絕對不可以!」太夫人反對道。
簡玉臻不依了,「二姐的婚期都能改,為何臻兒的就不能改了,臻兒愛慕桂姐姐已久,想早早娶進來,不是多個人伺候奶奶您嘛?」
「你是你,她是她,」太夫人只能籠統地解釋道,總不能當著孫子的面說是簡玉欣是因為失了身的緣故吧。
「奶奶,求求你了,你就幫幫孫子吧。」簡玉臻扯著太夫人的袖子說道。
「不行就是不行,」太夫人堅決不同意,簡玉欣的提早出嫁被著實被人口舌了一番,這太夫人急要了面子,怎麼能讓別人再一次拿這些事情當閒話來消遣。
「娘,您小心腳下,」門外傳來簡玉欣的聲音。
「夫人,二小姐,」丫鬟掀了簾子讓二人走了進來,見簡玉臻也在屋裡,便調侃道,「弟弟這是長了順風耳呢,我和娘過來正好說你的事兒呢。」
簡夫人早已沒了早上去丹桂苑的懨懨之色,換了身喜氣的玫紅百花纏枝裙衫,外罩了白虎毛皮子,這是簡玉欣下午剛剛送來了,披在身上極為暖和。
簡玉欣得了寵了,簡夫人早將之前的不快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欣兒怎得天天往家裡跑的,也不怕王妃編排你?」太夫人昨日剛見了簡玉欣,今日又見了她,心裡不免有些擔憂,曦王妃也不見一個好惹得主兒。
「奶奶放心,今日孫女兒和王爺一起去了宮裡給母妃請安,這可不就是得了她的話才回來的嘛。」簡玉欣笑著說道,扶著簡夫人坐下,還端了茶給她。
「哦?皇貴妃說了什麼,瞧你們母女兩個高興的?說來我也樂樂。」太夫人瞧了一眼面色著急的簡玉臻,「臻兒,你先坐著,你的事兒一會兒再說。」
「等孫女兒說完,奶奶恐怕也要坐不住了,」簡玉欣一臉喜氣,太夫人更是按耐不住了,「你倒是快說啊,還想急死奶奶啊。」
「皇貴妃說如果我們臻兒先得了孩子的話,就上奏聖上,為臻兒請封世子,您說這事兒是不是好事兒。」簡玉欣原以為太夫人聽了一定會驚喜不已的,可太夫人臉上表情平平。
「奶奶,你怎麼不高興啊?」
「姐姐,姑姑真是這麼說的嗎?那就是說臻兒可以早點娶了桂姐姐了?」簡玉臻興奮地抱住了簡玉欣,嚇了她一大跳。
簡夫人也覺得太夫人的表情太過於冷淡了,忙問道,「娘,您怎麼啦?臻兒能得了世子之位,不是可以一了您心中的夙願嗎?」
「能得了固然好,可這婚期在明年六月呢,還早著呢,你看看丹桂苑那位都已經進門了呢,誰先有了也難說啊,」太夫人歎道。
「這話不能這麼說,娘,你仔細想想,這皇貴妃發話下來,兒媳就去給清遠郡主去說和說和,如果右相答應了,這自然就好辦了,」簡夫人慢慢和太夫人解釋道,「您瞧了,等兒媳把皇貴妃的話同他一將,他保證同意,誰不想女兒以後成為侯爺夫人呢。
侯夫人這麼一解釋,讓比簡玉臻的話更能讓人接受一些,太夫人緊皺的眉頭鬆了開來,「繼續說。」
簡夫人喝了茶,潤了潤喉,接著說道,「丹桂苑那位才十三歲,又不得庭兒喜歡,她自個兒如何能懷得上,臻兒就不一樣了,兒媳聽桂姐兒的意思是及其喜歡我們臻兒的……」
「對對,娘說的對,之前桂姐姐還找兒子,說很喜歡兒子呢。」簡玉臻忙插話道。
「臻兒,你先別急,讓娘把話說完,」簡玉欣攔了弟弟。
「桂姐兒今年已經十六了,這身子骨已經長開了,如能早日成婚,自然能比那位先懷上,等生了兒子出來,那世子之位不是手到擒來嗎。」
簡夫人說完,太夫人微瞇著眼睛點頭,道,「這話是在理。」
簡夫人呵呵地笑了笑,等著太夫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突聞了太夫人說道,「也好,杜雨梅這些年裝模作樣,騙得我們好苦,如今她為庭兒媳婦爭了那麼點掌家之權,你作為二娘的也不好拿回來,等臻兒取了媳婦,你也好教教你兒媳婦了。」
太夫人還是未能嚥下悶在心裡的一口氣。
「這麼說,娘您同意了?」簡夫人之前擔心的也就是太夫人不同意,之前簡玉欣的事兒她耿耿於懷了有些天。
「皇貴妃都下了口諭了,我還能不同意嗎?」權衡之下,太夫人也只能妥協了。
「太好了,」簡玉臻高興地說道,這事兒居然這麼順利解決了,忙拉著簡夫人的手,「娘,你快去幫臻兒去說說。」
「瞧著孩子猴急的,娘,那兒媳先告退了,」簡夫人看著兒子,憐愛地說道。
「去吧去吧,」太夫人揮了揮手,又不忘提醒道,「親事不能馬虎了,之前燒燬的聘禮都盡快補上吧,若是失了禮,面上就難看了。」越這樣越不能出了事情。
「兒媳知道了。」簡夫人福身後退了出去,心裡卻為那十抬上好的布料發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