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睜眼說瞎話,妹妹府裡的丫鬟一個比一個嘴巧,鶯兒叫你們搬個石頭就是鶯兒害葉家二小姐落水的嗎?真真是好笑,這可不能直接證明,希望妹妹也要查個清楚,還我鶯兒清白。」柳大夫人不削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小紅,自己女兒那荷包是藏珍樓的大師傅繡得,自己求了好久才得到的,可謂是獨一無二的,難道真是自己的女兒嗎?
「你看到了什麼?」柳氏又問了那婆子。
「奴婢看到柳小姐在葉二小姐的身後推了她一下。」那婆子戰戰兢兢地說道,「接著葉二小姐就落了水,因為奴婢離得近,所以看得很真切。」
「你們都下去吧,柳媽媽會好好安置你們的。」柳氏吩咐下去,又對柳大夫人道,「大嫂,今天這事,好在葉二小姐也是虛驚一場,如今也無大礙,是在我府裡出的事,我也會好好安撫葉家,但是這也不能如此了事。」
「妹妹這話說得我就不懂了,你們空口白牙的,就說我鶯兒推了人下水,可有機會讓我鶯兒辯白一下?」柳大夫人不滿,「莫讓人覺得我們柳家好欺負了去。」
柳氏此時覺得嘴裡的茶都是苦的,自己留了榮國公夫人下來,本來就是想讓自己的嫂子給葉家道個歉,藉著榮國公夫人的面子,葉夫人能小事化了,可她卻不開竅。
「多謝三夫人的美意,我們葉家擔不起,雖說我們老爺只是一介文官,但此事定要查清楚。」葉夫人語氣有些惱意,剛剛的一切她都聽到了,本來只是小孩子見得嬉笑打鬧,自己也並不是想追究的,但是明明一個台階給柳大夫人,她卻不接。自己的女兒也清楚地說了是柳雲鶯站在身邊且推了一把,還能有假。
「葉嫂子切莫生氣,以免傷了身子,孩子還需要你的照顧呢」柳氏上前,扶了葉夫人坐下,見她臉色不是很好看。
「三夫人的意思我明白,我女兒平白無故地遭此無妄之災,就算我肯我夫君怕也也是不肯的。誰家女兒不是放在心尖兒上疼的。」
劉夫人心想不能這麼僵持著,便開口道,「葉夫人給我一個面子,既然是小孩子間的玩笑所致,就讓孩子們解決,以免傷了我們大人之間的顏面。」
「這……」葉夫人猶豫。
「可不就是這樣嘛,剛開始孩子們玩得都挺好的,傷了顏面可不美了,孩子們多個手帕交,這閨中也不至於寂寞。」柳氏感激地看了一眼劉夫人。
柳大夫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只喝著茶。
「柳媽媽,那些人可處理妥當了?」柳氏問道。
「是,夫人,奴婢裳了她們一人一兩銀子,打發到莊子裡去了。一個字兒都不會說出去的,夫人放心。」
柳氏點了點頭,吩咐道:「將小姐們都叫過來吧。」柳媽媽應聲而去,接著有丫鬟來報說葉大人來了,老爺正在接待,問是否要接到這裡來。
柳氏回了說再暫時先不要,等一會再稟報,看著柳大夫人那悠然自得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柳媽媽很快就將六位小姐帶了過來,劉惠兒看到劉夫人,喊了聲「娘」之後就站在她身後了,
「芊姐兒已經醒了,你們進去看看,說說話安慰一下,切不可吵鬧。」柳氏輕聲囑咐道。
「是」,清顏等人緊隨進了暖閣,柳雲鶯有些磨蹭,清婷拉了她一下才進去。
大人們一個都沒有進去,聽不出裡面的聲音有何不妥,而且漸漸地有了笑聲,柳氏這才放鬆下來,與劉夫人相視一笑,和葉夫人一同進了暖閣,並沒有理會柳大夫人。
只見清婉正坐在床沿上拉著葉芊芊的手著話,其他幾人都坐於錦杌上,說到好玩的地方就樂了,柳雲鶯剛剛進來之前的遲疑也都消散不見了,主動和葉芊芊道了歉。葉芊芊下水濺起來的水花灑了她一身,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做了錯事,而且又被大人涼在一邊,還以為葉芊芊出了什麼事情,心裡越想越害怕。
清顏見清婉如此,心想怕是有點愛屋及烏的味道了。
「夫人,葉大人來了,幾位老爺在花廳等著了。」清蘿進來說道。
柳氏等人又去了花廳,國子監祭酒葉大人全名葉風,長得高高瘦瘦的樣子,一襲白裳色黑色鑲邊,看著極為清爽穩重,後面跟著的葉佩奇自然遺傳了他的風骨。
「內子和小女叨擾爵爺多時,這廂先告辭了。」葉風雙手一拱,看不出臉上有什麼生氣的跡象。
「葉大人這話就見外了,我心裡十分歉疚,讓芊姐兒受了罪。」慕容錦還禮道。
「小女頑劣,爵爺無需耿耿於懷。」兩人客氣地說著話,葉芊芊也穿戴好,有葉倩倩扶著出了暖閣,看見葉風立馬撲進他懷裡。
眾人寒暄了幾句,準備離開,慕容錦叫了護院跟隨,送至大門外方才去了老太君的鶴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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