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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了定論,愛麗絲才將小莊逸帶進食堂。而在小莊逸心中則忿忿思道:「這愛麗絲姐姐真是愛湊熱鬧,把我吃飯的事兒都給忘了。」
又美美地吃了一份湯麵,小莊逸終於滿意地打了個飽嗝,然後被愛麗絲帶回了宿舍。
愛麗絲素來比較乾淨,剛將小莊逸帶進屋裡,就讓他脫衣服去洗澡。
小莊逸當然也不客氣,當著愛麗絲的面就把衣服脫了個精光,只剩脖子上掛著的銅錢以及銅錢中的圓珠。由於是夏天,小莊逸穿的衣服很少,而且他那衣服也比較容易脫,所以愛麗絲還沒反應過來,小莊逸已經翹著小JJ站在她面前了。
「啊!」
愛麗絲還是大姑娘一個,也從來沒帶過小孩,哪裡見過這般架勢,當即就尖叫一聲將臉別了過去。惹得小莊逸咯咯直笑。
在心底連連告訴自己,面前的只是個小屁孩兒而已,愛麗絲轉過頭來,一臉羞紅地對小莊逸說:「洗澡去!快!」
小莊逸在愛麗絲那寬大的木澡盆裡踢騰了半天,才意猶未盡地走出衛生間,又翹著小JJ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趟到床上,又習慣性地拿起了胸前的那個銅錢細細觀看起來。
愛麗絲今天比較累,在小莊逸進屋後,她就熄滅了自己房間裡的魔法燈,沉沉睡去了。
小莊逸看了一會兒那銅錢裡的圓珠,忽然想起中午夢中與那黑袍白鬚老頭之事,一下子來了精神。雖然不知道那老頭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還是決定試上一試,這可能與他心智大升有些關係。
「雙腿交叉盤起,雙手平放與膝蓋處,手心向上,身軀坐直。然後,開始閉目感受身體內的那一縷縷黑色氣體,試著引導他們在筋脈裡行走。」
這是那老頭在介紹入門魔功時說的原話。還說什麼:「魔功修煉之初,需要先培元固本修煉肉身,也可以先修出魔氣,以魔氣淬煉肉身。」
雖然小莊逸不懂,但老頭說了:「你體內已有魔氣存在,只是需要你用心神引導就可以修煉了。」
小莊逸按老頭說的方法擺好身姿,開始閉目尋找那老頭口中的「魔氣」來了。
知道小莊逸肯定不懂什麼法訣,也不知道什麼是筋脈,想來也無法找到體內那一縷魔氣,所以老頭曾交待過:「你就想像有一絲魔氣在身體裡,然後想著它從身體裡穿行,慢慢地你就能找到它了。」
就這樣,小莊逸盤坐在床上,閉著眼睛想像著……
一開始,他想像中的魔氣很快就在全身遊走了一遍,如此反覆了無數次,小莊逸發現一點效果沒有,就開始將速度放緩,直到魔氣遊走的速度如螞蟻在身上爬行一樣,小莊逸才滿意。
如此又過了幾次,就在小莊逸已要放棄時,他終於發現了一絲端倪。
每次將想像中的魔氣遊走的「肚臍眼」部位時,那裡總是會鼓一下,就像是水底起了個小水泡一樣。
「那『泡泡』不會就是魔氣吧?」
心中有了疑問,他便有了計議。想像中的魔氣一直不停地在腹部打旋,而那「泡泡」就漸漸多了起來,開始在「肚子」裡打轉,然後碰在一起就化成了一縷氣體。
想像了半晌,那些「泡泡」終於沒有了,而集結成了一股氣體。不知道是不是老頭說的魔氣,小莊逸只好按老頭說的去做——用心神引導它在全身筋脈裡遊走。
在解釋「心神」二字時,老頭是這麼說的:「心神就是你的思想。也就是說,你想著那魔氣往那走,它就會往哪走。」
小莊逸一試,還真靈驗。身體裡的那股氣流就如個聽話的孩子一樣,小莊逸讓它去哪它就去哪。不過,老頭曾告誡過他,不要牽引魔氣亂走,否則會死人的,小莊逸雖然不知道老頭是不是在騙他,但是卻也沒膽量去嘗試。
他只是按著老頭所說,在魔氣聽話後,讓它自己隨意運行。而自己只需要默念著口訣即可。口訣不是很長,但是很拗口,不過小莊逸卻莫名其妙地將它記得清清楚楚,念誦起來也沒有一絲磕絆。
當咒語開始被默念出時,小莊逸發現體內的那縷魔氣開始在身體的各處緩緩游動著,而自己竟然感到了微微刺痛,不過不算強烈,還能忍得住。老頭也曾給他說過,修煉魔功會非常辛苦,而且有時候會很疼痛,不過為了他那飛天的夢想以及摘星星的宏願,他也就忍下了這點小苦楚。也幸虧這痛苦不強烈,否則還真難保證一個六歲的小孩子能堅持住。
小莊逸閉著雙眼,他無法知道自己現在的情形。
此時他全身是汗,汗水是淺灰色的,裡面包裹了許多細微如粉塵般的顆粒。
汗水從身上滴落,將他那小屁股下面的被單濕透。一縷縷惡臭味兒從他週身散溢而出,不過卻無人聞到。
不知道何時,小莊逸盤坐著的身姿平躺到了床上,呼呼的細微鼾聲響起。
他又做夢了。
夢中,他再次看到了那位黑袍白鬚的老頭。那老頭對了笑了笑,便又消失不見了。
窗外,不知何時升起了一輪彎彎如船的明月。
月光照在窗欞,也照在了小莊逸臉上。他睡得是那麼的安祥,嘴角淺淺的笑意是那樣的甜蜜。
小莊逸翻過身子,露出了脖子上掛的銅錢與圓珠。
圓珠閃著幽光,與月光呼應,月光更盛,筆直地射來,圓珠如待哺的嬰兒般貪婪地吸收著清冷的月光。
誰都沒有發現,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格外耀眼奪目。
而銅錢上的兩個字,也漸漸凸現出來,隱隱也閃著微弱的光芒。
注定了,這不是個平凡的夜晚;注定了,一個傳奇即將被譜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