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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星體積不大,整個星球上也只有一個大陸而已,不過,長春星雖然靈氣稀薄,卻也是有幾個修仙門派存在的。這些門派中,實力最強的也沒到元靈期,在修仙界中,連個三流門派都算不上。
尋找長春星根本沒有廢太多事,鄭林隨便攔住一位元靈初期的修士一問就知道了。長春星距離玄風星沒有多遠,只需要三次傳送就可以到達。
長春星的傳送陣建設在海洋中的一個小島嶼上,距離大陸還有一段不短的海路,而鄭林只有通竅五階的實力,爬山沒有問題,但想要飛行過海就難以辦到了。
走出傳送陣後,鄭林面對著茫茫大海,心中一片焦急。
這長春星上的本土修士,根本沒有元靈期的高手存在,平時這個傳送陣沒有人使用,現在這個小島上就沒有一人存在。
想起前世看過的電影裡有這麼一個場景,就是被困在孤島的人會製造木筏飄洋過海,鄭林便起了試上一試的念頭。
砍伐樹木對於鄭林而言是非常輕鬆的事情,島上也有頗多籐條,以堅韌的籐條捆綁樹木,鄭林花了近兩個時辰的時間才將木筏造好。
造好木筏後,鄭林剛剛將之推入水中,卻是無奈地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朝哪個方向漂流,以他的目力,是萬萬看不到大陸位置的。
思量半晌,鄭林還是決定等等看,現在就冒險飄洋過海,萬一方向錯了,自己就等著在茫茫大洋中被風浪擊入海底吧。
現在急也沒有用,鄭林索性脫了鞋,行走在柔軟的沙灘上,感受著海水滋潤腳掌的舒服,鄭林伸開雙臂,放聲大呼了一聲,欲將長期來的壓抑全部暢快地吐出來。
鄭林雖然搞不清這個小島現在是什麼季節,但是卻有點夏天的感覺,當腳丫處傳來的清冷透遍整個身體,鄭林跑到一處稍微隱蔽點的沙灘,將全身衣服脫盡,便縱身進入大海之中。
如魚兒一般,水性很好的鄭林,一頭扎進海水裡,片刻後竟是在十米以外再次浮出,身形真如海中生物一般矯捷。
時而漂浮海面,時而振臂疾游,時而隨波逐浪,時而沉入海底……
鄭林樂此不彼地享受著全身鬆弛的感覺,在這一刻,什麼修仙,什麼魔元石,什麼命鎖,什麼祖宗祠堂,他全部都拋開了,許是真的有點累了,他只想在這短暫的時間裡能夠釋放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便是專心迎接人生的未來。
鄭林在海水中游泳時,小島上的傳送陣忽地閃出一道白色光華,而後一位衣衫雪白的女子和一位一身藍色布袍的隨從自傳送陣中行出來。
「小姐,看樣子老爺派來接您的大船還未到,我們需要稍待些時間了。」藍衫隨從年紀不大,但眼中顯露精芒,身形十分魁偉,一看便知是個練家子,言語也顯得十分成熟與沉穩,應是多經風雨之輩。
白衣少女抬頭看了看快要落下的太陽,眉宇稍露愁容,言道:「明日就是祖母的誕辰,爹爹此時還未派船來迎我們回去,我們怕是要趕不上了。」
隨從知道小姐頗有孝心,也明白她此時著急,但他卻是沒有帶著人飛遁海洋的本事,只能寬慰道:「小姐在此稍待,屬下去尋一遭,指不定老爺派來的船停靠在隱蔽之處了。」
白衣少女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那藍衫隨從拱手行過禮後就邁步向沙灘行去。
小島不大,但也不小,藍衫隨從行走的方向與鄭林所在沙灘恰好相反,而白衣少女覺得自己的隨從一人尋找大船需要時間太久,她便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行了去,而這個方向卻正好是鄭林所在的位置。
快靠近沙灘時,白衣少女看到了鄭林製造的木筏,便低下身來察看一番。
很明顯,樹木是被鋒利的武器砍伐的,上面還留著劍痕,由此可見,這個木筏是剛剛被打造完成,只是主人目前不知去向而已。
雖然知道這裡可能會有外人,但少女也只是將纖手搭在了佩劍的劍鞘,神情顯得也稍帶警惕之色。
到了沙灘邊,白衣少女看到了鄭林留下的一串串還未被海水完全沖刷掉的腳印,循著腳印的延伸方向,她便疾步行了去。
她是想看看,倒底是誰會出現在這遠離大陸而且不為常人知曉的小島。
行了半炷香時間,白衣少女沒有見到沉入海底的鄭林,卻是發現了他留在沙灘上的衣衫,在衣衫邊上有凌亂的腳印,而腳印最終也延伸到了海水中。
白衣少女目光看向大海,而鄭林此時卻是正與一隻海獺逗樂呢。那海獺肥嘟嘟的,與地球上海獺的模樣相當,就是眼睛多了一隻而已。
那只多出來的是不是眼睛,鄭林其實也不能確定,因為它從來就沒有睜開過。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個海獺,不僅僅是它的眉心處多了個不睜開的眼睛,還因為它見了鄭林後就湊了上來,鼻子還在鄭林身上嗅來嗅去的,似乎對鄭林很是好奇。
嗅到最後,海獺的鼻子就停在了鄭林的手腕處。觀其模樣,鄭林猜測,這傢伙是對他手腕上的手鏈很感興趣。
細細觀察了一會兒,鄭林沒有感受到海獺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氣息波動,相反卻覺察到了那海獺並沒有惡意,便將手鏈取下。
正當鄭林欲將那手鏈「借」給海獺賞玩的時候,那海獺竟忽然伸出前爪將手鏈奪了去,而後便以非常快的速度逃遁向深海。
「你大爺的,還老子的手鏈!」鄭林張開嘴巴欲罵,海水頓時灌入口中,他只能在心中忿忿地嚎啕了一句,而後便奮身追了過去。
鄭林雖然只是通竅五階的實力,在水中待上一時半刻的實力還是具備的,只是在水中,他的速度與那海獺比起來就顯得遜色了些。
一直沒有追丟,可總是只能尾隨其後,再加上那海獺身形較小,行動也非常靈活,饒是鄭林以體內精氣輔助,也海中的壓力和阻撓下,他也只能在心中暗罵自己大意,想要追上海獺的希望越來越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