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無上道君身形,在這一刻,完全從酒葫蘆上消失。千里之內天地倒轉,先前那些被摧殘毀壞的樹木,支離破碎,樹幹斷裂,落木蕭蕭,此刻竟然也降臨到倒轉的地面,再度重組,生長出一顆顆高聳茁壯的大樹。就貌似這千里倒轉的天地,一切宛若真實,分不出真假,辨不出到底天與地的正確方位,應該如何排列。
嗡!嗡!嗡!嗡……
千里天地,在大道無上道君消失的那一瞬間,開始不斷戰慄。大地開出一道道縫隙,天空化為青色碎片,震盪波紋,即刻傳出,將甄壞全身裹住,輪迴生死經第八重混沌肉身,在這天地破碎之時,真的化為混沌。
當大道無上道君消失的那一瞬間,這千里之內倒轉的天地,就開始破碎。
等到天地中完全喪失了大道無上道君的身形之後,這一片天地,盡化虛無。
天地之中,儘是滾滾無盡虛空的氣息。
而甄壞身體,也隨著這破碎的天地,一起破碎。
「好霸道的神通,我存天地存,我滅天地滅。莫非他真以為,一片天地,只以他的意志存在,他就是這天地的主人?」甄壞心中莫名生出一陣驚恐,大道無上道君雖然還只是道君級別修為,道行也只是道君級別,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與大神執念的氣息也遠遠不同。不過,大道無上道君施展出的神通,給予人的威脅,竟是比起大神,也相差不了多少。
修真界之內,有諸多蠻神高手,不是仙人,但比仙人更加實力強悍。
如今大道無上道君雖然只是仙界道君,但是此人實力,施展出來的神通,已經遠超道君級別。難怪他說不肯入眾妙之門,果真不是不能入,而是不肯入。若有一日,他想成為大神,怕只需要將魂魄沉入眾妙之門中,將魂魄進入亙古存在於天地之間的法則河流中,實力立刻暴增,立即達到大神級別境界!
時間與空間,兩種遠古法則之力,到此刻,才真正露出猙獰面目。
這方圓千里,上下前後左右六合之間,竟是在大道無上道君一念之間,化為虛無。時空破碎,這千里空間,唯有大道無上道君,才是真正的主人,天地存亡,只在他一念之間!
好一個大道無上!甄壞心中一窒,知道自己小看了仙界道君,小看了天下高手。眼前這大道無上道君,實力比起仙界道君,遠遠不止超出一籌,竟是將時間與空間兩種遠古法則之力,施展得了無痕跡,完全觸不到這兩種法則融合入神通之後,哪怕一丁點痕跡。
空間與時間兩種法則之力,在大道無上道君神通之中,完美融合。
這等對於法則之力的運用,與當初天罡宗孤峰上空,葉寒照三千里生死劍氣,同出一轍。
「即使你是這天地的主人,咱也要破開這天,破開這地!」
怒吼一聲,壓力越是巨大,甄壞就越是戰意勃發。
而這篇千里天地之內,再無一絲一毫大道無上道君的氣息存在,甄壞第八重輪迴生死經級別肉身,即使化為混沌,也被層層力量,一分一分摧毀。
這「我滅天地滅」的神通,用無限的時間,疊在有限的空間之內,此刻外界雖然只是過去了一瞬間,但是千里之內,時間急速消逝,已經過了上千年。
甄壞身中玄殘之毒,此刻仙君巔峰修為,性命長度縮短百倍,只能存活百萬年。
即使在這一片天地之內不死,但只需要被困住一炷香的時間,單單這世間流失,壽命消耗,就足夠讓甄壞死亡。而大道無上道君,便是這片天地真正的主人,千里之內所有一切,都在他掌控當中。就連甄壞自己,都難以控制自己的肉身,因為他萬丈身軀,乃是站在千里之內。
早在天地毀滅那一瞬間,甄壞已經化身萬丈,站在空中。
忽地無盡虛空,與這一片天地,完全融合在一起。
大道無上道君的神通,竟將這千里空間,與仙界完全分隔開。
硬是憑著無上神通,將千里土地,劃歸到無盡虛空中。
千里空間中,甄壞肉身,已經完全崩壞,但是第八重混沌境界的輪迴生死經,使得甄壞肉身崩壞,也未有流出一滴鮮血。
若不是有死亡法則真紋護住身軀,也許甄壞肉身,就不僅僅是崩壞而已,應當是化為碎片!
或許只有將遠古死亡法則與遠古空間法則融於一天的真空大劍式,能在這千里虛空中,起到效果。
萬丈劍式,在萬丈之內盡情施展,但片刻之後,萬丈劍式便被空間碎裂之力,完全瓦解,斷成一截一截,然後消散在無盡虛空中。
千里空間,已經完全脫離了仙界,連一絲仙靈之氣都不再出現,唯有茫茫無盡虛空氣息,所有一切儘是虛無,茫茫無際不知多少億萬里。
偶爾有漂浮於虛空中散碎石頭,從甄壞身邊飄過,然後又在大道無上道君無邊法力作用下化為粉塵。
連真空大劍式,都無功而返,但是劍中的死亡法則與空間法則之力,即使被大道無上道君控制的虛空破碎之力攻擊,消散不見,也許在一段時間之後,甄壞心中靈犀一動,漫天死亡法則真紋,從他萬丈身軀中往外擴散,而萬丈身軀急劇縮小,變回正常人模樣。
用死亡法則與空間法則之力,開創出一片萬丈空間,獨立於大道無上道君的千里虛無空間之外。
「天賦絕佳,竟能在戰鬥之時,參悟本座神通!」
大道無上道君,卻是忽然發笑,引動千里虛空震盪,他道:「難怪天地滅了,你都不滅,原來有輪迴生死經第八重混沌境界的肉身作支撐,那你再試試本座這道神通,看看能否讓你再有領悟!湮滅時空!」
喀喀喀,千里虛空,再度破碎。
所有一切事物,完全靜止,看得到的,看不到的,觸得到的,觸不到的,全部裂開縫隙,變作碎片。虛空裡頭,閃電萌生,縱橫交錯,貌似天地返本歸源,變回到最初狀態。
天地如雞子,雞子如混沌。
時空兩種法則,在甄壞身上沖刷,若不是有死亡法則真紋,裹在甄壞身上,只怕他已經死在此處。
虛空盡頭,一道神識穿透重重閃電,來到甄壞身邊,道:「仙君期修為,便能領悟到兩種遠古法則,更能得死亡法則任何,能引動死亡法則真紋,這等天資,就連本座都免不了要妒忌你,今日為了逼出九曜,本座即使有愛才之心,也由不得本座不將你滅殺了!」
大道無上道君說話,好生顛三倒四。
先說甄壞資質高絕,能得死亡法則認可,他十分妒忌,其後又說他有愛才之心,只是為了逼出九曜,才不得不殺了甄壞。
可不論他是何種想法,甄壞這等情況,若不能突破者千里空間的束縛,必死無疑。若不是面對其他大道無上道君,換了面對其他高手,甄壞只需要施展真空大劍式,就能破碎虛空逃遁,但此刻被困在千里空間當中,竟是連真空大劍式,都不能完整的施展出來。
只因大道無上道君,對於遠古空間法則的理解與領悟,比起甄壞,更要高出幾分。
不過,經歷大道無上道君兩番施展神通,甄壞對於法則神通的運用,已經有了新的領悟。
以空間法則之力,在千里之內虛空中,撐起一道萬丈空間,再用死亡法則為軸心,重建這一道萬丈空間中的天地秩序。
這萬丈空間,以甄壞為中心,完全受甄壞掌控。
就連大道無上道君施展出來時間空間法則神通,竟也破不開這萬丈空間防禦,因為死亡法則真紋,遠遠比起尋常法則之力,更要高出一重,除了得到遠古法則認可,不然不論何人,休想用法則之力,凝聚出法則真紋。
法則真紋並非僅僅是法則之力的一種體現,它更像是一種文字,記錄著遠古法則的奧妙之處,甄壞曾經幾次三番,想要將死亡法則黑色真紋看清,弄個明白,將法則真紋裡頭蘊含的信息,完全讀懂,可到頭來卻是徒勞無功。
這千里虛空中,甄壞於空間之內,再度創出一片萬丈空間。
空間之內,尚有空間疊加在其中。
「上下四方曰宇,原來空間之妙處,竟是如此玄奇!」
忽地福至甄壞心靈,靈機一動。
釋空神劍之內,所有空間法則之力,全部化為片片真紋,甄壞用神識一掃,發現劍鋒之內,約有上千片白色法則真紋生成,雖然與煉獄幽冥塔中無窮無盡死亡法則真紋無法相比,不過,這也代表著,甄壞在對於空間法則的領悟,更上一層境界。
釋空神劍是釋空真人煉製出來,比不上煉獄幽冥塔,也屬正常。
這一片天地,果真如大道無上道君神通名稱那般,時間與空間,全部湮滅,除了虛無,還是虛無。
滾滾法則之力,射向甄壞。
到了甄壞週身萬丈之處,卻被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隔膜,阻擋得不能前進一步。可甄壞與大道無上道君之間,實力相差懸殊,體內法力,遠遠比不上大道無上道君。
但他在昆山玉洞中,得了昆山祖脈那一條載玉河流,竟是源源不斷,將河中青色玉液,化為法力,進入甄壞四肢百骸。
那河流正是藏在甄壞丹田當中,百美夜宴圖內。
忽地身形一化為五,身外化身之術,到了此時,終於施展出來。甄壞壓箱底的絕活,完全不留餘地,盡數施展。先前甄壞與人爭鬥,即使到了危難之時,也不是站身外化身之術,實在是一人化身為五人,雖然戰鬥力暴增五倍,但是所消耗的法力,卻遠遠不止五倍於先前。若不是得了昆山祖脈載玉河流,能夠源源不斷提供法力,甄壞今日,依舊不會施展出身外化身之術。
一共五道身影,一人手持煉獄幽冥塔,釋放出滾滾黑色死亡法則真紋,鋪天蓋地,一人施展真空大劍式,手持釋空神劍,另一人施展寒武白堊劍罡,劍氣暴增萬丈,其中含有死亡與空間,兩種法則之力。剩餘兩道身外化身,一人手持九岳,面色肅穆,站立不動,另外一人,竟是施展出甄壞已經多年不曾使用的佛家手印,將各種法印,盡數施展出來。
完全不惜耗費法力,只管施展出最強神通,抵抗大道無上道君。甄壞這一次,由不得他不拚命,若不捨命衝擊這千里空間,怕是只能死在大道無上道君犀利的神通攻擊中。
「能以仙君道行,糾纏本座這麼久,你即使死了,也足以自傲!」
崩!崩!崩!崩!千里虛空,持續爆炸,每一次虛空炸裂,都會在虛空當中,再度形成一個空間,然後緊接著,再度炸裂,空間再生,繼而迅速波及到甄壞身邊,了無一絲光線,連神通也不能散出萬丈之外。但是一陣陣爆炸波紋衝擊,震盪甄壞心神,他耳鼻口舌,鮮血淋漓,好一個大道無上道君,這湮滅時空的神通,竟是如此霸道。
可道君高手,再怎麼厲害,依舊只是道君。
大道無上道君魂魄,並未與遠古法則相通,所施展神通,也並非是如同大神與天尊,將整整一道法則河流中法則之力,全部壓縮在神通中施展,甄壞今日,還有機會!
時間與空間,兩種法則之力,撞開甄壞萬丈之外的法則之力防禦,電閃進入甄壞體內。
法則之力,衝擊魂魄。
噗!口中鮮血,猛的噴出,不過無盡虛空中,並未萬有引力存在,所以鮮血飄在身前,卻不下降。
好似一切畫面,業已定格。
破!甄壞竟是在死亡與空間,兩種法則之力當中,尋到了一個契合點。
忽地兩種法則之力,在甄壞手中施展出來後,第一次有了合在一處的跡象,此刻真空大劍式、寒武白堊劍罡、竟是緩緩合在一起,不容甄壞多想,他手中劍光,勃然爆炸,以九曜凝虛劍訣的運行方式,飆射入千里之外。
千里之外,已經不在大道無上道君掌控之內。
就連肉身化為混沌,也被甄壞壓縮到一點,從這一道劍光之內,衝出大道無上道君構架的虛空。空中九星閃現,垂下億萬道星辰精氣,進入甄壞體內,迅速彌補甄壞肉身傷害,再在空中匯聚成一道長達十萬丈的星辰光束。
「九曜啊九曜,你有這種傳人,即使你將死在本座手中,也絕無遺憾!」
大道無上道君竟是完全不管盡情吸納星辰精氣的甄壞,再度從虛空中出現在仙界裡頭,腳踏酒葫蘆,化為一道白光,遠遁飛向昆山玉洞。「甄壞!你如此天資,若因為本座與九曜之間恩怨,而死在本座手中,未免有些太過可惜。本座如今捨你而去,將昆山殺掉,本座就不信九曜執念,依舊不肯出現!」
這話語剛剛傳到甄壞神識中,就見北方天空,那一座高聳入雲的九曜孤峰,垂天而降,橫著倒塌。
直到半響之後,一聲滔天巨響,才傳到甄壞與穆漓耳中。
肯定是十萬里九曜孤峰,被大道無上道君摧毀,橫著倒塌在仙界地面。忽見地面群山,蕩起一陣陣波濤,綠樹青草滿山的地面,如同大海那般,地表一波接著一波,好浪般的波紋,從北方掀起,一直延綿南面視線深處。
整個仙界,因此而發生強烈地震。
道道幽深溝壑,出現在地面,連仙界無數年不變的仙靈之氣,也因此變得狂暴。
大道無上道君已經遠去,但是甄壞心中不安,比起大道無上道君在此處之時,更加強烈。
剛剛與大道無上道君一戰,尋得死亡法則與空間法則之間,那一絲契合之處,甄壞忽的發現,道君境界,似乎也並不是那麼遙遠,好似觸手可及,好似就在自己面前,但是看不透摸不著。
心道:「經此一戰,雖然生死命懸一線,但心性境界再有突破,咱離道君境界,也只差一線!不過大道無上道君,明明有進入大神境界的資格,為何不肯講魂魄進入眾妙之門,達到大神級別?」
正在思考之時,甄壞猛的發現,北面天空,一道長達十萬里的劍光,陡然從雲霄上落下,垂到昆山玉洞所在。而他頭頂灌輸下來的星辰精氣,此刻忽地變得稀薄,貌似九星之內,絕大部分星辰精氣,被這一道劍光吸引,只餘下極少部分,落在甄壞身上。
「高手!你果然是高手啊,不愧是三界第一高手,竟然和大道無上道君單挑,都不落下風!我看今天是大道無上道君跑得快,不然以高手你的實力,殺他這個道君,還不是轉眼之間的事情!」
反正以穆漓大羅金仙的修為,實在看不透甄壞與大道無上道君大戰的過程。他看到大道無上道君忽地破空離去,只以為是甄壞大發神威,將大道無上道君擊敗,哪裡知道甄壞是竭盡全力,才保住性命。
不過,對於甄壞也懶得跟穆漓去解釋,只說道:「你可知道,這仙界之內,哪裡還有麒麟存在?」
「啟稟高手老大,如今仙界,神龍鳳凰麒麟,早已經銷聲匿跡,就連神龍一族族長先天真一道君,也很少在仙界之內出現。傳聞他們都閉關隱居了,實在是這三族身體太金貴,只要殺掉任何一隻,都能在仙界賣一個好價錢!百萬年前仙界黑市裡頭,還有這些鳳凰羽毛一類的東西販賣,不過現在幾乎不曾有這等貨物了!」
穆漓搖頭晃腦,此刻中與在甄壞面前體現出他的價值,頓時非常興奮,接著給甄壞出謀劃策道:「高手啊!你要是想發大財,不如將九宮尚書道君殺了,此人雖然號稱為道君,但是未能領悟任何一種遠古法則。他的本體就是一直麒麟,加上生前是道君高手,如果將之殺了,仙界各方勢力,絕對是爭先恐後前來購買,到時候咱們就真的發財了!」
「九宮尚書道君!咱找的就是他!」
這一個念頭,在甄壞心頭一經出現,就越發的茁壯成長。
若要得到淳潔所在何處,就必須找到九宮尚書道君,給算上一卦,而想要將九岳煉製完整,就必須得到麒麟膽,如今龍肝鳳髓甄壞早已得到,只需最後一份材料,就能煉製出完整版本的九岳。
當初修真界九黎山上一戰,甄壞對永恆不滅道君李菲兒施展神通之時,九座山嶽一起砸來那種威勢,記憶猶新。
「你在前頭帶路,到了九宮尚書道君所在之地,咱重重有賞!」
這一回,穆漓終於從發財大夢中,清醒過來。
他極度震驚,彷彿沒帶耳朵,此刻聽錯了甄壞所說的話語,愕然道:「高手!你說的是真的?」
「這還有假?你速速前頭帶路,越快越好!」
頓時穆漓臉色發白,雙腳發顫,無論如何都不肯給甄壞前頭帶路,只是迫於甄壞強烈鎮壓,他也反抗不不起來,只有在心中為自己開脫:「這年頭,膽敢光明真大謀殺道君的,普天之下,怕只有高手和我兩個人,有這種氣魄!反正跟著高手辦事,只要大戰之時遠遠的躲著就好,高手打得過自然一切平安,要是高手都打不過了,我一個小小的大羅金仙,掙扎也是沒有用的。」
且不說穆漓苦著一張臉,面色陰晴不定,忽喜忽怨,往九宮尚書道君所在地九宮尚書大殿飛去,這廂仙界眾位道君,上清虛皇、太清玄黃、太極金闕、這三人集在一處,化作金光,飛向昆山玉洞所在。
九曜與大道無上一戰,不容他們錯過。
大道無上道君被稱之為仙界眾位道軍當中,第一高手,其他道君心中早有不服,這一次圍觀大道無上大戰九曜執念,正好可以驗證一番,這大道無上道君實力,究竟到了那種程度。
不論是凡夫俗子販夫走卒,還是雲中仙人,仙界道君,在內心深處,都深深地埋葬了一顆圍觀的心。
九宮尚書道君卻不敢前去圍觀大戰,即使他心中強烈的想要去昆山玉洞戰場,可是實力比不上別人,若是被九曜執念一步小心斬殺了,豈不是貽笑大方?仙界很多高手,同樣是抱著這種想法,才使得昆山玉洞之上,這驚天一戰,圍觀的人,少之又少。
躲在九宮尚書宮中,沒有前去圍觀大戰,雖然免掉了死在九曜執念或者大道無上道君手中的危機,不過,卻等來了甄壞這個幾乎讓仙界所有仙人,全部恨之入骨的修真界偷渡而來的黑戶。
而數萬里外,上官暢手中一面鏡子法寶,鏡正是甄壞與穆漓急速飛行畫面。
卡嚓一聲,鏡子破碎。
上官暢怒道:「好一個甄壞,竟然連大道無上,都殺不了你!這樣也好,你死在本皇手中,總比死在別人手中,更有意義!車騎聽令……」
「末將在!」
「整頓大軍,三日之後,準備下凡進入修真界,將天罡宗上下血洗,一個不留!」
「末將遵命!」
車騎轉身便走,眼中一道寒光,帶著無窮怨毒,一閃而逝,不過人皇上官暢此刻沉醉在殺掉甄壞,滅掉甄壞滿門的憧憬當中,並未發現車騎眼中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