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她拒絕的聲音猶如貓聲一般呢喃。
他垂下眼眸,突地被打斷好事的他,心情不太愉快,現在正是滿腔怒火……
「哦……我忘了……人盡可夫的君小姐,也是有尊嚴的……他瞅著她看,淡淡的挖苦道,聲音冰冷的,如同一把刀子,深深的劃傷她的心……
「你就等著你接醫院的繳款通知吧,哦……還有君氏的那一堆貸款,那些人現在還沒有急著找你要,過段時間吧,美麗、可愛的君小姐,你可以嘗嘗在陽光下乞討的滋味了……呵呵,保證比現在更讓你刻骨銘心……」
顧汐潮站起身,理了理衣衫,他優雅的站在那裡,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彷彿在談論一個極普通的事情……君回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竟然可以這樣,他明明在笑,可是他的笑容卻讓你感到深深恐懼,是的,恐懼,渾身上下都像處在冰窖裡一般,寒冷的讓她直哆嗦……
她垂著眼眸,不想看他,也不想想這些事情,天啊,老天爺,為什麼要讓她受這麼多的苦,她做錯了什麼,要受到這樣的待遇,她極力的忍耐著,睫毛微垂,彷彿在掙扎什麼……
顧汐潮根本不給她機會,他要奪去她所有的尊嚴,所有的驕傲,他要將她打擊的體無完膚,所以,他不會給她任何還擊的機會……
他轉身走向樓上,想要洗個澡,他一向習慣如此,總是喜歡在事後,洗澡,他不喜歡別人的味道,他原以為她會像可兒一樣,讓他有所改變,有所不同,可是現在他才發現,他做不到,他一想到,她潔白無瑕的身子被其他男人碰過,他就止不住的想要折磨她,懲罰她……
此刻他正邁著優雅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樓去,低沉、暗啞的腳步聲,一聲一聲的衝擊著她的心靈,是的,她在掙扎,她本來以為她什麼都可以沒有,是的,她確實什麼都沒有了,家沒有了,爸爸沒有了,美麗的衣服,精緻的妝容,早已一去不復返,就算沉淪在他的身下,她也知道自己還是偶尊嚴的,為了母親,為了這個家,她可以拋棄,這所有的一切,她都可沒有,可是這一刻,她發現,原來自己是折磨的渺小,這一切她都做不到……
因為……因為……顧汐潮,根本不只是要這些,他要她求他,他要她求著她侮辱自己……
她緩緩的從椅子上滑落在地上,冰冷的木地板,讓原本一片寒冷的她,更感到刺骨的冰涼,為什麼,為什麼還是夏天,她卻感覺到這麼的冷,彷彿血管裡的血液都要結冰了一般,她雙手緊緊的抱著膝蓋,頭深深的埋在雙膝,眼睛裡一片乾澀,不遠處顧汐潮的腳步聲,緩緩的傳來,雖然越來越遠,可是每一聲都足以擊垮她」呵呵……「她苦澀的笑了笑,她終究離不開他吧,沒有了他,她竟然真的就無路可走,原來她竟是這麼的渺小……
她突然抬起頭,飛快的跑上樓去,在門口攔住了他……
「別……」她的聲音早已失去的以往的清脆,乾枯、暗啞……
「君大小姐,這是意欲何為……」顧汐潮淡淡的說,彷彿她與他毫不相干……
「對不起……我錯了……求你……求你……」君回暖緩緩的說,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求我……呵呵……君小姐真會開玩笑……」顧汐潮不理她,依舊往前走……
「不……別……」君回暖趕緊攔住了他,她知道,她如果不攔住他,後果回是什麼?她再也不能失去她們了,母親……子陵……她通通丟不起……
「不什麼?別什麼?」顧汐潮依舊往前走……
「求求你……求求你,要了我……」她抬起頭,深深的望著他,她已經如此不堪了,就讓一切來的更猛烈些吧……
從今以後,君回暖已經死了……不復存在了……就讓這一切都由她一人來承擔吧……
顧汐潮和她四目相對,他突然發現她的目光是那麼的決絕,彷彿什麼都不曾懼怕一般,這樣的君回暖是他所不熟悉的……
他的心突然有一絲柔軟,可是,可是他想起了這所有的事情,他突然又硬了下來,不過是一個會演戲的女人罷了……他竟然會為她感到心軟……
他不由的恥笑自己,他冷冷的看著她,「呵呵,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君小姐不愧是商人的女兒,只要有利可圖,便不惜出賣自己……」
他一字一頓的說,每一個字,都凌遲著她的心,讓她痛不欲生,可是這樣有怎麼樣呢?她的人生還能比這更糟嗎?
「既然你這麼想要奉獻你自己,那就先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吧,伺候我洗澡……」顧汐潮的頭突然對向她的耳朵,低低的說,彷彿戀人之間的低低喃語,可是只有她知道,他在嘲諷她……
她想起了,他們之間在日本的點點滴滴,他們是那樣的坦誠相待,可是這又怎麼樣呢,人生總是充滿著一個又一個的變數,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迎接你的是什麼……
顧汐潮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浴室……
她愣愣的站在那裡,不一會兒,浴室裡傳出嘩啦啦的水聲擾亂了她的視聽……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作為女僕,你不應該過來伺候我洗澡嗎?站在那裡難道是想要讓我伺候你嗎?」顧汐潮冷冷的挖苦道。
她一個激靈,趕緊走向浴室……
浴室裡水汽繚繞,顧汐潮褪去衣服,光著身1子,在浴池裡泡澡……
「過來……替我洗澡……」他浸泡在浴池裡,靠著浴池邊緣,閉目養神,淡淡的吩咐道,彷彿真把她當成一個小傭人……
她趕緊拿著毛巾,向他走去……
就這樣看著他的身體,她的臉微微有些發紅,雖然,他們彼此都已經熟悉了對方,可是這麼相見還是第一次,浴池中暖暖的氣霧包裹著他與她,氤氳迷離,帶著曖昧的氣息,她緩緩的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