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季風壞壞一笑,「蘇曉安,你是不是沒看夠?要不……我真脫給你看?」
「去死吧!最好把你病成一隻燒豬。」說完,蘇曉安氣哼哼地往地上一坐。
楚季風穿好衣服,也靠著她坐下,蘇曉安假裝沒看到,心裡卻在想:這楚季風到底是什麼做的?突然被扔到這個陌生的空間,竟然一點都沒有適應不良,甚至連問都沒問一句,正常人在他這種情況下都會驚惶失措吧!
楚季風見蘇曉安不理他,歎口氣,「你一定是在想我為何什麼都不問吧!」
蘇曉安驚異地轉頭看他,楚季風得意一笑,「你就當我沒好奇心好了。」
「切~!」蘇曉安冷嗤一聲,扭過頭不理他。
楚季風卻在她耳邊娓娓道來:「我和蘇曉安認識的時間並不久,但那個傻丫頭卻真的讓我很心疼,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忍不住就想好好的呵護她不被別人欺負,可明明她知道程海明不是好人,就是一門心思的愛他,被騙了很多次就是沒長進,你說該打不該打?」
正在講述中的楚季風突然轉過頭,深深地望著蘇曉安。
蘇曉安沒心理準備,被他一看語無倫次地說:「是該打……不,不該打!」
楚季風只是一笑,「該打不該打也都過去了,現在就算我再想敲打她,也沒這個機會了吧!」
「啊?」蘇曉安不知楚季風為什麼突然會說這些,不瞭解他的想法也就不敢接話,生怕哪句話說錯了會引起他的懷疑。
「不用再瞞我了,其實自從進到這裡開始,我就想了很多,為什麼你醒來後會失憶,為什麼你變的完全不一樣,為什麼你的身體會恢復的這麼快……為什麼……這些都是為什麼……」
楚季風的表情有點痛苦,很快又綻放一抹笑容,「其實我早該想到,真正的蘇曉安已經死了,你只是佔用了她的身體。」
蘇曉安聽他這麼一說,頭皮都發麻了,渾身的寒毛都覺的立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想辯解,「楚……」
「別說!」楚季風把手指放在她的唇邊,「我不想知道你是誰,從哪裡來,是神也好,是鬼也罷,就算是妖精、是惡魔,我都不想知道……」
楚季風痛苦地搖頭,那表情看的蘇曉安一陣糾結,「只要你不說,我還勉強可以把你當成蘇曉安。」
「楚季風……」蘇曉安真想敲開他的頭好好瞧瞧裡面是什麼構造,竟然會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
「別說,千萬別說……」楚季風再次制止了蘇曉安,臉已經發了青,聲音開始顫抖,「我也是會怕的。」
蘇曉安無語地翻著白眼,接觸這麼多回,她終於是看清楚季風了,這傢伙根本就是個井,橫豎都二,還是個自以為是的二貨。
「喂,楚季風……」蘇曉安興起逗他的心思,「既然你也知道我不是從前的蘇曉安,也猜到我或許是會讓你怕的某種……呃……非人類,那麼你是不是該有點表示?我養的魚和西瓜可不是白吃的。」
「那你想怎的?」楚季風一副視死如歸的決絕,「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嘖嘖……」蘇曉安咂巴著嘴,上上下下打量楚季風,「還真是條好漢,既然這麼想做好漢,我就成全你。」
「你要幹嗎?」楚季風雙手護胸,一副要遭辣手摧花的貞節烈婦模樣。
「不想幹嗎!」蘇曉安輕輕撣去沾在胸前衣襟的灰塵,「聽說把人活埋在樹下,那棵樹結出的果子一定比別的樹結出的好吃,我很想試試這是不是騙人的,正巧新弄了幾棵樹苗,要不咱們試試?」
「千萬不要啊~」楚季風一聲悲嚎,震的蘇曉安耳膜一陣陣的疼,「我會殺魚,我會幹活,我還會暖床,千萬不要把我當肥料用。」
「呸!」蘇曉安啐了他一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誰要你暖床了?再亂說話我現在就把你種地裡。」
楚季風馬上閉嘴,一雙大眼呼扇呼扇地朝著蘇曉安眨啊眨,看的蘇曉安一陣心亂,「行了,你也別眨了,先不把你種地裡好了。」
說完蘇曉安站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個楚季風還有些讓女人招架不住的魅力,就這雙大眼一眨一眨賣萌的樣子,蘇曉安還真想好好地蹂躪他一番,不離他遠點蘇曉安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做出辣手摧花的事來。
「你是不是在想我這麼貪生怕死?不是個爺們兒?」兩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楚季風突然問道。
蘇曉安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在楚季風都已經把她當成了非人類看了,她要好好琢磨一下是不是要利用這一點控制他,比起把他關在空間裡,蘇曉安更傾向於給他洗腦。
再說她現在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很需要一個像楚季風這種看著吊兒郎當,辦事能力卻不弱的幫手,聽他這麼一問,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直接『嗯』了一聲,當反應過來楚季風問了什麼後,說出口的話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
楚季風很受傷、很受傷地盯著蘇曉安的眼睛,半晌悲叫一聲,「你是壞人,用得著說的這麼直接嗎?你就不會表達的委婉點?」
蘇曉安是個知錯能改的好同志,輕輕拍了拍楚季風的肩頭,「好吧,我錯了,我換個說法……」
就在楚季風期待的注視下,蘇曉安輕啟朱唇,說出一句更加傷害楚季風男性自尊的話,「做為一個性別模糊的疑似男性來說,楚季風……怕死並不可恥。」
「靠!」楚季風這回不幹了,就算你是非人類,你也不可以這樣傷害一個男人的自尊,「我現在就給你證明小爺的性別不模糊,絕對的男人。」
說完,楚季風的手伸向褲腰,剛被他繫上不久的腰帶在他麻利的動作下,很快就被解開,如果蘇曉安不阻止,這傢伙一定會脫褲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