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離開之後,蘇曉安獨自坐在包間裡吃了起來,不時往空間裡丟幾塊肉喂花花。
一人一狗,一個坐在餐桌前,一個躲在空間裡,吃的那個滿足。
酒足飯飽,蘇曉安起身出了鄉魚坊。
M城,不同於省城的繁華,在這初春微寒的夜裡,尤其是蘇曉安所在的西城,更是清靜的使人心慌。
馬路上飛馳而過的汽車偶爾帶來的一片光明,街邊孤立的路燈已被淘氣的孩子用彈弓射爆並沒能給黑漆漆的路面帶來多少的明亮,只有晚歸的加班一族行色匆匆,再有就是街邊三五一夥的小混混。
「喲~妹子挺靚的,交個朋友吧!」四個本來坐在馬路圍欄上吸著煙的少年,在蘇曉安經過他們身旁時攔住她。
蘇曉安在四人身上掃過,故意剪的破破爛爛的牛仔褲,配上花裡胡哨的衣服,五顏六色的頭髮,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不良少年,尤其是他們不懷好意的目光一直停在她不是很豐滿卻形狀嬌美的雙峰上。
蘇曉安知道自己是遇上流氓了,從沒有過獨自一人夜晚出來遊蕩的她也知道這個時候需要跑。
「警察叔叔……」目光穿過四名不良少年,望向遠處,大叫一聲。
果然,四個人嚇了一跳,同時四散而逃,蘇曉安也藉著機會向著他們相反的方向跑去。
很快,四個人都反應過來被耍了,恨恨地向蘇曉安跑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蘇曉安今天穿的很淑女,腳上是七寸的高跟鞋,即使是拼了命的跑也比不過身後追來的速度。
眼看著不足十米的距離就要被攆上,旁邊閃過一條小巷,蘇曉安想也不想鑽了進去。
「她鑽死胡同裡了,別讓她跑了。」
外面黑,小巷裡更黑,當四名不良少年追到小巷前沒敢貿然追進去,就算知道這是條死胡同也沒膽子追進去,就怕蘇曉安會躲在裡面打悶棍,雖然他們有四個人,對付一個小姑娘肯定是不成問題,但誰也不想做第一個衝進去被打傷的。
互相推諉半天,最後猜拳,一個叫田雞的被推進了胡同。
「人呢?」田雞提著十二分的精神,找了半天,愣是沒見到人影。
「你臉上長的是泡嗎?這一個大活人鑽死胡同裡還能跑了她的?連個妞都找不著,你活著幹嘛?」
外面的三個人一聽,罵罵咧咧衝進來,找了一圈發現,果然和田雞說的一樣,那麼大個活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說丟就丟了。
咒罵幾句,四人只能不甘地出了死胡同。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胡同裡憑空變出一個人來,飄逸嫵媚的長卷髮,一身得體俏麗的穿著,不是蘇曉安又是哪個?
原來,蘇曉安在躲進死胡同的時候就知道憑她是跑不過四個小流氓的,乾脆躲進了空間裡,只等小流氓離開後再出來。
暗叫慶幸,如果再慢一點,她雖然也會毫不猶豫地躲到空間裡,但那樣很可能就會暴露了空間的秘密,如果真是那樣,她或許會不猶豫地把這四人收到空間裡,哪怕是困死,她也不允許有半點危及到她空間秘密的人和事存在。
虛驚一場,蘇曉安也不敢再一個人閒逛,直接打了輛出租,雖說出租車色狼也不少,但比起一個小姑娘獨自在大街上的危險,機率要小的多。
說了地址,出租車很快駛到蘇曉安家的附近。
她留了個心眼,也怕司機會見她孤身一個女人住起歹意,沒有讓車子直接開到家門前,而是讓停在離家門百米左右的馬路邊。
蘇曉安付了車錢,從出租下來時已經把花花抱在懷裡,好歹有它能壯個膽,她現在真快成了驚弓之鳥了。
戰戰兢兢地走到家門前,慶幸沒再遇到危險,蘇曉安暗笑自己神經過敏,哪有那麼容易一晚上遇到兩次壞人?真是那樣,她該去抽獎了,中獎的機率也沒這麼高吧。
蘇曉安從包裡摸出鑰匙,正想開門,眼角餘光瞟到旁邊有道黑影竄過,蘇曉安尖叫一聲,連著花花帶著黑影都收到了空間裡。
在黑影被收到空間的一瞬間,蘇曉安似乎聽到一聲貓叫,打開門,進了院子,終於放下心的蘇曉安用意念在空間搜索一遍果然發現多了一隻黑色的貓,正和花花打的不可開交。
暗罵一聲晦氣,大晚上的遇到黑貓,還被嚇了一跳,真是夠倒霉了。
既然是貓,又不會洩露她空間的秘密,蘇曉安直接把它從空間丟了出去,原來還糾纏著咬在一起的一貓一狗突然掉在地上,都摔的嗷的一聲。
黑貓茫然地看了看眼前突然變化來變化去的場景,還沒來得及感慨,就被一道凶巴巴的目光嚇的一哆嗦,撒開爪子落荒而逃了,留下得意洋洋的花花。
蘇曉安懶得管它,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拿了件睡衣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後舒舒服服地躺在大床上。
整整奔波了一天,蘇曉安兩條腿沉重的如同灌了鉛,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直到花花一聲接一聲的叫聲才把她從睡夢中吵醒,起來為花花打開房門,這小傢伙一溜煙似的跑了出去,從大門旁邊的排水洞鑽了出去。
蘇曉安心想:還好這回沒自己開門走,不然一定要打的它連它媽也認不出來。
一看牆上的掛表,已經凌晨五點了,窗外的天邊透出淡白的亮色,蘇曉安睡了一夜,精神奕奕。
最近她的精神一直很旺盛,比起從前不睡到下午不起床,她重生後都沒有睡過懶覺,也不覺的瞌睡。不管頭一天怎樣的辛苦,一覺醒來又生猛的驚人,蘇曉安明白一定是空間水起的作用。
起來做了一大鍋的白粥,一口氣喝了兩碗,蘇曉安放下碗,不敢再耽擱了,和種子店的老闆約好一早來取樹苗,她這一忙差點把這事給忘了,現在想起來,還不知道那樹苗現在咋樣了。
蘇曉安有自信,樹苗一定是能活的,只是不知道活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