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龍衛權在婚後與秘書保持過一段時間的親、密關係,而這個秘書就是安琪的孿生妹妹,事後她就失蹤了,而她竟然在龍衛權不知情的情況下在美國偷偷的生下了一個女兒,這個女兒一直被寄養在某個人家,直到五歲那年離奇失蹤便再也沒了消息。
「洛安,當年你也是在美國被黑家救下的,你說過是一個女孩子救了你,之後你還找過她很長一段時間,如果按當時的時間推算,她應該和嫣兒的年齡相仿,我沒有記錯吧?」幽冷的說著,黑墨玨轉看向他,墨眸中全是隱含的怒火。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洛安對蘭子嫣可能動了心,但他沒有想到洛安竟然對她存有這種情愫,而且還對她的事情隱瞞到現在,如果他能提前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也許事情就不會是今天的結果。
如果他知道蘭子嫣可能是龍若軒的妹妹,也許自己不會這樣子利用她,也許……沒有也許。
「屬下該死,其實屬下一直都不確定蘭小姐的身份,所以曾經暗中調查過她的過去,可卻一無所 獲,而且她好像也對五歲前的事情,完全沒有記憶,所以屬下擔心主人您……多想,也就沒有再提起這件事。」單膝跪地,洛安垂著頭低聲匯報著。
確實,當年他只有十四歲,手刃害死了他父母的仇人也身受重傷,再次醒來時自己已經被及時趕到的救護車送到了醫院,但他身上沾染的RH陰、性AB型血卻根本就不屬於他,所以他推斷那個女孩應該為了救他而遭人毒手,除了那雙淡紫色的眸子,他對她再沒有任何印象。
閉上眼睛,他似乎還能感覺到那個溫柔卻弱小的懷抱,那淡淡的麵包香味帶給那時的他的安慰,如果不是她及時撥打了求助電話,也許他早已經死在那個陰暗的角落裡了,可晚她究竟遭遇了什麼呢?
「要知道嫣兒的身份很簡單,只要給若軒的父親和雨汐做一樣DNA檢測就知道了,這樣件要低調處理,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發現,還有一件事。」攥緊酒杯,他看著那些漸融的冰塊不斷的在杯中游移著。「給我查一下安琪,我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是。」
洛安退了下去,偌 大的大廳裡只剩下了黑墨玨一個人獨飲著孤獨,微瞇起眼,他反覆琢磨著這個驚人的消息。
一個單身女人有了孩子,為什麼會躲到國外,而且放在別人家裡寄養呢?難道一開始她就無力撫養,或者知道自己會出事?如果蘭子嫣真的是龍衛權的女兒,那她就應該是安琪的親外甥女,可為什麼當她聽到親妹妹的女兒可能還活著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卻根本不是期待呢?
這只能說明一個原因——她早就知道這孩子是她丈夫的。
如果這種可能成立的話,那蘭子嫣就變成了龍若軒的妹妹,黑墨玨就能猜到為什麼安琪會如此忌諱這個話題,試問,一個妻子被丈夫背叛,而且那個女人還是自己的親妹妹,他們還偷偷的育有一個孩子,而接下來的婚姻生活裡丈夫的心思仍在那個女人身上,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殘忍的?
愛情本就是把雙刃劍,它能甜蜜,也能殘忍,能殘忍到可以讓一個溫柔的女人瘋狂……
而此時的龍家也已經炸開了鍋,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徹了龍家別墅上下,所有的下人都悄悄退回了房間不敢出來,似乎對這種場面早已經習以為常。
「光!」華美的地磚上發出幾聲清脆的響聲,又一個天價古董花瓶香消玉殞,安琪發了瘋的到處尋找著可以破壞的東西,只是幾分鐘時間而已,龍家奢華的大廳就像被龍捲風襲擊了一般不堪入目,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摔成數份呈在地面上。
比起她的狂躁,倒是龍衛權看起來冷靜很多,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看著妻子發瘋,任由她宣洩著自己的情緒,他坐在沙發上彷彿周圍的狼藉都與他毫無關係。
「龍衛權,你是不是還對那個賤人念念不忘?你看你一聽到那個賤人的孩子就高興得不知所以然了,不要忘了,沒有我幫你打理龍氏集團,哪有你現在的輝煌,如果不是你喪了良心,若軒又怎麼會被老天爺拋棄?都是你!」
冷漠的看著她撕打著自己,那保養得當的臉上看不到皺紋,卻看得清猙獰,他面無表情的拎住她揮來的胳膊,紫色的眸子裡佈滿了幽冷。
「你給我住口,一口一個賤人,她是你的親妹妹!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你總是在我要忘了它的時候提起,到底是你忘了不了,還是我忘不了?你已經鬧了二十幾年了,還不肯收起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嗎?安琪,你曾經優雅的氣質都哪去了?
安妮的死因到現在都沒有查清,安琪,玨很顯然已經開始懷疑這件事了,我查不出,不代表他不可以,如果讓我知道了這件事是你做的,你給我記住,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深深的看著她,他說得很認真,是的,以黑墨玨的處事風格,如果事情真是如此,他也不會放過安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