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邊,一臉嫵媚笑容的琳達臉色微變,這個郭宜品,有毛病不是,明明跟自己互動得那麼好,怎麼轉眼就要去送林喬了呢?真是的?
心念電轉,聰明如她,當然知道這時候不是表現吃醋的時候,更何況林喬再怎麼好也是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單親媽媽,怎麼跟她比?
想到這兒,琳達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聲音甜得能滴出蜜來:「郭總,難得李經理有這麼好的興致。不過,您是紳士,送林記者回去是理所當然的。我們能夠理解。那麼,能不能請您把我們的林記者送回去之後,再來跟我們一起HAPPY?」
郭宜品淡淡地點了下頭,轉身,從代駕小弟手中接過車鑰匙,拉開車門,請林喬母女上車。
「不用,我們可以自己打車。」林喬拒絕,她並不認為郭宜品是真的出自好心,只想送她們回去,何況看他跟琳達那架式,誰知道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所以拒絕是毫無疑問的。
郭宜品藉著開車門的機會,微一傾身,薄唇剛好湊到林喬耳側:「上車!」
耳邊一陣騷癢,某人低沉的聲音緊帖著她的耳朵傳到她的大腦裡。一股似遠似近、若有似無的熟悉味道貼上來讓她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陣狂跳。
就這麼微一錯愕的功夫,林立已經鑽進了車子,正笑意盈盈地叫她:「媽媽,快點兒!」
春日的晚風拂過路旁的垂柳,路人或急或緩地在路燈下漫步,林喬的目光投在車窗外面。
車速不快,她甚至能看清楚行人的臉上的表情。這些年C城的變化很大,似乎一夜之間便有不少的高樓大廈從地底下鑽出來,雖然給這個城市添了幾分靚麗,但同時也磨去了幾分它原本的滄桑厚重。
城市尚且如此,何況人乎?
目光移到駕駛座上,郭宜品的的背影英挺絕倫,只相貌而言,他比之前更加有魅力了。
可惜自己已經不是那個有著顏控情結的小丫頭了。童話固然美好,現實才是令人立足的根本。長得太帥的男人,注定不會是長情的。
「林喬,這些話,非要有人說,你才會想到嗎?」劉孜墨的聲音忽然在她腦海裡迴響起來。
可忽然之間,腦海中就閃現出吃飯時的情景,他對於琳達那麼明顯的討好都照單全收,說明了什麼呢?
呵呵。男人跟女人果然是不同的。
拿一個吻而言,男人親吻一個女人,可能是做戲,可能是歡愉,總之可能與愛無關,這是男人的瀟灑悠然。女人學不來,女人親吻一個男人,首先必須是她動心了,愛戀了,總之肯定與愛有關。這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也是女人揮之不去的劣根性……
是誰說的:先愛上的先受傷!
那麼如果不想受傷呢?最根本的方法就是不去愛吧。可是他真的找了自己五年吶!那是不是說其實他一直對自己沒有忘情?
切!林喬,你傻啊,他如果對你沒忘情的話,怎麼會當著你的面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還同意對方的邀請,還一起HAPPY?
所以別被他表面的深情給騙了,當年,他不也是這樣一面和你卿卿我我,一面跟安然耦斷絲連麼?
所以,你醒醒吧,長點記性!別再被騙了!
林喬的恍惚很快被林立和郭宜品的對話給打斷了。
「對啊,小葉老師的膽子太小太小了,當時就把毛毛蟲給扔了。害我後來又賠了爍爍一隻。」
「又賠了一隻?你在哪兒找的?」
「我們家樓下的草叢裡啊,郭叔叔,我告訴你,我們家樓下的那個小花圃裡什麼都有,有一次我還見過一隻老鼠呢……」
「啊?你不怕老鼠啊?」
「不怕,我媽媽說了,女人要膽子大一點兒,這樣就不會有男人藉著保護你的名頭來佔你的便宜了。」
呃?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林喬很無奈地看著林立。
林立正說到興奮處:「其實我媽就是膽子小,她晚上從來都不敢關燈,而且她洗澡的時候一定要把門給鎖上……」
前面那個男人的肩膀似乎在隱隱的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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