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她辦了一張銀行卡給李灼,每個月固定給上面存錢,說是房租,其實錢卻少得可憐。因為她的工資除了支付她與林立的生活費外,其餘的幾乎全部都送到了醫院。
還好當時李灼沒拒絕那張銀行卡,林喬這才能夠心安理得地住著這房子,並坦然地與李灼繼續做著朋友。
這麼一想,其實李灼還是挺不錯的。雖然是個大男人,可是卻能很細心地照顧到自己的感覺。
不過,他的這種細心可不僅僅是對林喬一個人,他對每一個女人都很細心,比如說唐靜,比如說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一堆又一堆其他的女人。
然而不管怎麼樣,林喬都得承認,在她所有朋友當中最出眾的就是李灼,這廝的花花公子特質是從小培養起的。他的臉,就是那種帶點壞壞的帥氣。
泡妹妹時,嘴角微勾起,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翹著,然後就開始辟辟啪啪地放電了。並且從小就學習日韓偶像劇中的招數,林喬就親眼看見過他把當時有校花之稱的一個小美女給攔在後校門處,一手擋住她的身子,另外一隻手抬起小美女尖尖的下巴,就這麼吻了下去。估計那味道是銷魂的,因為小美女只是略略掙扎了幾下,便徹底投降,與他擁吻起來。
而他所談過的女朋友更是數不勝數,更難得的是這些女人在與他分手後,居然都異口同聲地說不恨他,並且還願意跟他繼續保持著朋友關係,更沒有要死要活要上吊的,總之他對女孩子很有一套,絕對是強人級別的。
就連唐靜都有點受不了他的魅力,有一段時間總是喜歡對著他夢幻。
弄得林喬像一只護犢子的母牛一般,日日夜夜地盯著她,生怕一不留神讓李灼這廝把她給禍害了。
在這沒有目的的胡思亂想的回憶中,林喬終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直到手機的鬧鈴響起,方才從夢中清醒過來。
急匆匆地把林立收拾利索,轉身去拎自己放在沙發上的包時,才忽然想起那包的拉鏈壞了。打開櫃子,隨便抓起一隻包把零零碎碎的東西塞進去之後,兩分鐘的時間就又沒了。緊趕著把林立送到學校,又一路飛奔著到了雜誌社。
總編老頭兒正在晨會上發飆:「這個季度的廣告贊助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們平時都是做什麼吃的,難道天天在家裡坐著編稿子,都把自己編成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了?再拉不來廣告,一個個的都捲著鋪蓋回家吧!」
林喬就是踩著這句話的尾音進來的。
總編一看到她,那張臉瞬間就黑了下來:「林喬,你這個星期遲到幾次了?」
「三次!」周圍有低低的笑聲傳來,大家似乎對於有人出來做擋箭牌這種事情很滿意。
總編咬了咬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真行啊,你到底還想不想幹了?別以為我們雜誌社沒了你就過不下去!」
林喬抬眼瞟了總編一眼,發現他的脖子似乎比平時粗了一些,於是判斷出,這老頭兒此時是真的在生氣。
於是淡然地轉開眼珠,做出對於總編的批評沒有任何異議的姿態。
總編當然看到了她的反應,微微頓了那麼一下,略一思索,接著又瞪圓了眼睛:「林喬到我辦公室來,其他的人該幹嘛幹嘛去!」
跟著總編進了他的辦公室後,總編語重心長頗為無奈地對她說到:「林喬,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雜誌社離了我,又不是過不下去!」林喬噎了總編一句。其實整個雜誌社上上下下能跟總編頂牛的,只怕也就林喬一人了,可總編還偏偏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