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庭恩說完,就上了自己的車,保鏢們依然守候在醫院門口,以防有記者偷偷的溜進去。
葉庭恩剛剛說完的話一下子就傳遍了全城。
當然也傳到了白靈與鍾亞琪的耳朵裡。
「這賤人,命真大,不僅自己沒死,還把孩子生下來了。」鍾亞琪憤恨的說。
「用了那麼多藏紅花,怎麼就沒流掉他的孩子呢。」白靈狠狠的捶了桌子。
「我都說隔太遠了,光靠一點花粉很難成事的。」鍾亞琪說。
「那能怎麼辦,下毒我們也試過,沒毒到她,庭恩把別墅裡裡外外圍得跟鐵桶一樣,根本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啊。」白靈說。 「我們能想的最後的辦法就是把別墅的前後兩間都買下來,在院裡放瞞藏紅花,希望她聞著聞著花粉就會自己把孩子流掉。」
「這是什麼鬼招一點都不管用。」鍾亞琪抱怨著。
「我們只能再想一招了。」白靈說。
傍晚時分,日月交輝,天色在不久之後就暗下來。慢慢的天全黑了。
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攝手攝腳的偷偷進了育嬰室。
把保溫箱打開,抱起面裡的孩子,放在籃子裡,蓋上一塊布悄悄的提了出去。
從後門出了醫院,她身著護士服,躲過了所有保鏢的耳目。
對於一個剛剛出生的健康孩子來說,就算是離開保溫箱也沒關係。對於一個早產兒來說,這無疑是要她的命~她只能用自己小小身軀與外境的環境鬥爭。
晚上7點交班護士來巡視的時候才發現,寶寶不見了。
立刻打電話告訴了秦醫生。
一時間在醫院內部裡激起千層浪。
秦醫生派了人四處尋找。
顧凱傑也調動了不少人來幫著找。
在醫院呆著的一干人等都焦急萬分。但誰也不敢將這事告訴白若雪和白母。
葉庭恩回到別墅剛閉上眼,便聽到電話裡這一爆炸的消息,一下子把他給炸醒了。從床上彈起來。
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醫院。
「寶寶呢?」葉庭恩看到顧凱傑就問。
「今天交班的護士來巡視,才發現寶寶不見了,時間大概是七點左右,我記我6點半的時候才來看了一次。我想那個盜竊的人就在6點半到7點這半個小時之間把寶寶偷走的。問題是每個門口都守著那麼多的保鏢,醫院裡又沒有別的病人,這個人是怎麼掩人耳目把孩子盜出去的?」顧凱傑托著下巴沉思著,「各處都派人去找了,林伯伯已經通知了警察局的朋友要他們一起找。」
「葉先生,顧先生,秦醫生請你們到辦公室去一趟。」一個小護士急急忙忙的跑來。
葉庭恩與顧凱傑小跑到辦公室。
「你來看看這個!」秦醫生把電腦轉了個圈,給他們看。
畫面中一個身著護士服的人把寶寶從保溫箱裡取了出來,放在一個籃子裡,用布蓋上,提著籃子走了。畫面只是看到護士的背影,卻看不到臉。
「她是誰?」葉庭恩鐵青著臉問。「我的孩子不足月啊~她不能離開保溫箱啊~!」葉庭恩抓狂般的撲向秦醫生,好在顧凱傑及時拉住了他。
「這個~我覺得很像我們醫院的一個人,但是不敢肯定。」秦醫生看著葉庭恩嚇人的表情心裡也有點怵。但孩子是在她醫院丟的,她看管不利是有責任的。
「誰?」顧凱傑問。
「王玉霞」秦醫生說。「我已經打過她的電話,沒打通。」
「秦醫生~」這時小護士走進來。剛巧看到了這段錄像說:「這不是玉霞姐嗎?啊~她籃子裡的竟然是嬰兒!」
葉庭恩一個反轉猛的抓住小護士說:「你看到過她是不是,你一定知道什麼,快說!」
小護士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好像失去了語言能力。
顧凱傑又把他拉下說:「護士小姐,請你告訴我們你知道些什麼?」
「我~我今天交班的時間在樓下看到玉霞姐了,她提了個籃子,我還問她那裡面裝了什麼,她是說供果,要到青雲山拜佛。」小護士終於緩過神來。
「這樣就肯定是玉霞了,這樣我把她家的地址給你們。」秦醫生說。
「庭恩,你現在要冷靜,阿蕾和孩子都指望著你。」顧凱傑說:「這樣~那個小護士說的青雲山找找看,你到這個護士的家去找。」
葉庭恩連答應都沒有,飛跑!
顧凱傑也趕忙上去。
葉庭恩按著那個地址找,房東說王玉霞早就在兩天前就把房退了。
葉庭恩不死心的把附近有可能的出租房都找了一遍,沒有。
顧凱傑幾乎把青雲山翻過來了,青雲山上有的寺廟他都找了,連那種不為人知的山洞他都去找,可是沒找到。
兩個人挫敗的回到醫院。
實想到不到他與那個人無怨無仇,她怎麼會忍心向一個嬰兒下手呢。
白若雪硬撐著虛弱的身子走到葉庭恩面前。
「若雪~我」葉庭恩說不出口。
「不用我了,我都知道了,那個人讓我去個地方!」白若雪一副視死如歸的感覺:「她的目標不是你,也不是孩子,是林蕾!她說只要林蕾死~孩子就活。」
白母也追了出來:「孩子,你是我的孩子,你不是林蕾啊~跟她解釋清楚,讓她放了我的外孫女。」
「媽~我長得跟林蕾那麼像,在那個人的心裡,我就是林蕾。她要的是林蕾的命!」
「蓮姨,請你照顧好我媽~」白若雪握住葉庭恩的手說:「快點去,她只讓我們兩個人去,如果人多了,她會直接把孩子殺了。」
白若雪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握著葉庭恩:「無倫如何,一定要救出孩子,就算賠上我的命。」
「不會,就算賠上我的命也不會讓你們母女有事的。」葉庭恩背起白若雪,飛奔向電梯。
葉庭恩驅著車來到慈姑山下, 扶著白若雪下了車。剩下的路開不上去,所以只能背著白若雪往山上走。
顧凱實在不放心,偷偷開著車跟著他們,來到慈姑山時,他並沒有馬上跟上去,只是把車停在一處不顯眼的地方,偷偷的往上走。手裡拿著手機,時刻開著與林震東聯繫著告訴他,葉庭恩他們到了慈姑山。
林震東在家裡調配著保鏢,往慈姑山方向去。一再警告保鏢們動作一定要輕,還沒到慈姑山就必須下車,步行上山。一路上會看到顧凱傑留下的記號,跟著記號走。
葉庭恩終於找到了手機裡的人所說的那座廢棄的荒廟。
荒廟很古老,周邊都長滿了一米多的雜草。門已經看不見了,只能看到那些比雜草還高的屋簷,屋簷上的瓦片都已駁落,只有幾根木樑還橫在上面。
葉庭恩一邊背著白若雪,一邊扒開雜草,終於走到門邊,只看到門上還有一塊牌匾是好的,上面寫著「慈姑寺」,他推開門,發出吱~的響聲。
走進門裡才知道這是一個像四合院一樣的小寺廟,一進門,左右兩邊都是屋子,正中央是佛堂。裡面供奏著的慈姑其實就是觀音菩薩的慈姑身像。從門口望去,大堂裡的那座神像親切的就像自家身邊的姑姑一般,雖然神像的許多地方都已駁落,可是親切莊嚴的笑貌仍然依稀可見。
「我們來了~孩子呢!」葉庭恩大喊。放眼四周,好像空無一人。
寺廟裡聽見聽葉庭恩的回聲,和風吹雜草的沙沙聲,其它一切似乎不存在在這裡。
「我們來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的孩子呢~」葉庭恩嘶吼。
寺廟裡依然只有自己的回聲,什麼反應都沒有。葉庭恩索性從左邊開始找,把那殘舊的木門一個一個打開,哪裡面只有空空的石炕,和一排已被蛀蟲蛀得千瘡百孔的木衣櫃。
葉庭恩又不死心的打開對面一排的放間,只見大大的灶台上已經沒有的灶具,空蕩蕩的蓋了一層灰,外面放著那些桌子椅子也沾了一層灰。看樣子這裡曾經是食堂。
「若雪,那個人發來的地址是這裡沒錯吧。」葉庭恩轉了個頭問白若雪。
「你看!」白若雪把手機放到他眼前,讓他自己看。「看來他們是想確實我們是不是兩個來的吧。所以才這麼久不現身。庭恩你這樣背著我很累,到大堂坐一下吧。」
「好~」葉庭恩把白若雪背到大堂。
大堂的神像上也結了一屋灰,到處都是灰,屋頂也漏了幾個洞,這位寺廟真廢棄很久了吧。
白若雪虔誠的跪下,祈求慈姑保佑她的孩子化險為夷,只要孩子能平安,要了她的命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