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凱傑看著鋼床上凌亂的被子,走上前去,摸了一下,:「還是熱的,人肯定剛走不遠。」
「快,四處找找。」葉庭恩大喝。
「拐?~」保鏢阿平說:「我剛才在車上看偶然看見在人群當中,一個大男人背著另一個大男人,在人群中逃竄,剛才我還覺得奇怪,原來~」
「他往什麼方向走了。」葉玉饒問。
「東面,海港那邊。」阿平回答。
「走~」葉庭恩率先跑出去。
大海依舊不知疲倦的吟唱著,海邊一片寧靜優藍的美麗風光。只是逃亡的人沒有心情欣賞而已。
「你放下我自己走吧。」在背上的男人著急的說著:「他們來了,兩都走不了了。」
「不行~我哪能那麼沒義氣,放下你不管呢。」背著他的男人回答。他費勁的往前跑著,:「再等一下,就到船上了,到了船上就好了。」
這時,沙灘上的人影越來越多。把兩個人團團圍了起來。
「少爺~原來是你們~」背著的男人恐懼錯愕的看著葉庭恩。
「葉小子~」在他背上的人也喊著。
「阿標~好久不見啊~」阿平抬頭說了一句:「兩年了,連你媽都沒有去看一下。太不孝了你。」
「阿平~!」阿標放下鮑魚哥。:「落到你們手裡,也算老天有眼沒有讓我們死得不明不白!」
「死~這麼說還有人追殺你們。」葉庭恩腦子轉得相當快。
「是的~當年我們兩個害得林蕾流產,記得當年少爺很想知道主謀是誰,我們兩個都沒說,我們講足了義氣,可是那個人卻處心積慮的要我們死。~」阿標一想起來就一肚子火,世態炎涼,就連他媽病重,他們說好了會好好照顧他媽和他妹的,連這點都沒做到,還派了一些三流的殺手追殺他們。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跟我們走吧。」葉庭恩下令:「把他們兩個帶回去!」
把鮑魚哥和阿標帶上車,天色已晚,葉庭恩只想著快點回到白若雪身邊。
今天手機一直沒響,看來今天很平靜,雖然這樣葉庭恩還是不安心!
太陽都落山了,葉庭恩還沒回到別墅。
白若雪呆呆的站在門外邊等著。
菊媽拿了件衣服給她披上:「秋風涼,別在門口吹風。」
「謝謝菊媽。」白若雪乖巧的穿上衣服。
菊媽扶著她進屋。
正巧,阿虹扶著白母下樓來。
「上餐桌吧,飯菜都好了。」菊媽對阿虹說。
阿虹把白母扶到了餐桌,拉把椅子讓她坐下。隨後去盛飯給大家。
「來到這裡這麼久,一直麻煩你們兩個真不好意思。」白母個是老實人,吃慣了苦,不習慣被人這麼伺候著。
「這是哪的話,您可是我們的少爺的丈母娘啊。」菊媽笑著說。「我去出招呼鵬力來吃飯。」
菊媽一招呼,鵬力就進來了。老規矩,用葉庭恩交給他的銀筷在飯菜上測毒。測完後,還得用另一個儀器測試飯菜裡有沒有化學添加劑,以及農藥殘留。
「沒問題,可以吃。」鵬力說。
「真是的~飯菜都是我和菊媽親自買來做的,怎麼會有問題,你們有必要每天都這麼測嗎?」阿虹嘟著嘴,彎下腰去夾自己喜歡吃的菜。放在飯裡,迅速的扒了幾口。
「啊~喲~」,只聽阿虹一聲慘叫,飯碗也掉到地上,碎了一地,飯也灑了一地。她捧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不一會兒渾身抽搐。
「不好,阿虹中毒了,都別吃了。」鵬力大叫。跑到外面去:「兄弟們有情況,警戒!」
白若雪扶著阿虹,這樣子,這麼像那個學生。啊~對了,解毒白藥!白若雪急急忙忙的跑上樓,拿了那瓶白藥下來。倒出一顆,塞進阿虹嘴裡,用勺子灌水送進去。
過了一會,藥開始起作用了,阿虹不再抽搐,而是沉沉的暈過去。等到救護車來,菊媽陪著阿虹去了醫院。
鵬力又重新測試了一下飯菜,發現幾盤有毒幾盤沒毒。
白若雪抱著白母在沙發上發抖。
她想不明白,她明明什麼壞事都沒做過,為什麼就是有人處心積慮的要她死。還連累了阿虹受這份委屈。
細心的鵬力在沙發上走了一圈,發現阿虹剛在抽搐的地方掉下了些許白色不容易發覺的粉末。鵬力小心的把粉末掃進紙片中,收藏起來。站起身在阿虹吃飯的地方向前看,他也試著彎下腰,正好,在阿虹彎腰的地方,形成一道弧線,也就是除了阿虹夾的那盤菜沒被下毒以外,其他的菜都有毒,包括阿虹自己的飯碗的位置也在這條線上!這就能解釋為什麼阿虹吃的菜沒有毒,自己卻還是中了毒!
打了電話向葉庭恩匯報這裡發生的情況。
菊媽打電話來,說阿虹沒事,但是醫生說還要留院觀察。幸虧那白藥管用。
葉庭恩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飛回白若雪身邊。
汽車在黑暗的路道上飛快的行駛著,一排車隊就像大雁一般,整齊快速。
晚上9點,葉庭恩終於回到了別墅,門裡門外,保鏢們嚴陣以待。像一座座雕塑一樣巋然不動,又像老鷹一般眼神凌厲的巡視著別墅的所有動靜。
葉庭恩急沖沖的跳下車,衝進別墅。「若雪~」
「庭恩~你終於回來了~」白若雪從沙發上彈起來,飛快的撲進葉庭恩懷裡。
「別怕,沒事了,有我在,沒事了。」葉庭恩心疼的拍著白若雪的背,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安慰她。
「我沒事~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老是有人想害我~可是每害不到我,都讓無辜的人受累~幸好阿虹沒事,要不然我會自責死的!」白若雪帶著鼻音在葉庭恩懷裡哭訴。
其它人也都下車了,看到他們這樣,葉玉饒說:「庭恩,把若雪和親家母帶上樓去休息,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們吧。」
葉庭恩點點頭,扶著白母上樓和白若雪上樓休息。
「鵬力把詳細經過說給我們聽。」葉玉饒坐下沙發。眼中的寒氣讓人不寒而粟。他們今天一走就有人對若雪下手,如果不是內賊,肯定有人在別墅旁邊監視著。
鵬力把經過說了一遍,掏出包著藥粉的紙說:「這就是我在地上找到藥粉。」
「這玩意得化經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劉鑫接過藥包。
「老劉~這事麻煩你了~」葉玉饒說。
「放心吧大小姐,明天就有結果。」劉鑫從沙發上站起來,帶著藥包往門外走。
阿標和鮑魚哥被帶了進來。
「阿標~」鵬力看著他。
阿標低著頭,不敢看他,當年他還冤枉了鵬力,沒想到鵬力還對他那樣講義氣,時不時的去看看他媽媽和妹妹。
「你沒死也不去看看你媽~你媽病得很重你知道嗎?」鵬力訓斥著。
「我媽」阿標抬起頭,「我媽怎麼樣了,還有我妹妹怎麼樣了?」
「現在知道問了,等你問已經晚了~」鵬力說。
「難道~」阿標心驚膽擅。
「放心沒死~」鵬力說:「自從在河裡發現了那兩個混混的屍體,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念及和你的兄弟之情,我和阿平會時不時的去看看你媽~你媽病重,你妹妹無人照顧,少爺知道後馬上讓我們請醫生去醫治,不僅把你媽的病治好了,還把你妹的病也治好了!是你怎麼對少爺的,少爺又是怎麼對你的~如果還有一點點良知,就該把你知道的全告訴少爺。」
「真~真的~我妹妹的病也好了~」阿標不敢相信,好像頭頂清風,從未有過的輕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間,顧凱傑看見了鮑魚哥馬上衝上前去,二話不說先給了鮑魚哥幾拳。「這是還給你當年對我們的「好」。」
「你們看在他已經殘了的份上,放了他吧。」阿標不忍兄弟被打,替他求饒。
「好了凱傑,別忘了我們的正事。」葉玉饒出言制止。
顧凱傑便開鮑魚哥的衣領。指著阿標說:「你說,幕後主使到底是誰~如果不說,我就把他~打死~」他又轉過來指著鮑魚哥。
「各位放心,少爺對我媽和妹妹有救命之恩,就算搭上我的命,我也會把所有的真相告訴大家的。」阿標吸吸鼻子,眼眶的淚水硬是不讓它往下掉。
顧凱傑站在他面前:「快說~」
「主使的人大小姐認識,是葉氏的高級秘書金美妮。」阿標說:「當時~我正愁著沒錢給妹妹治病,金美妮突然找上了我,讓我當內應。一開始我是拒絕的,因為少爺對我們真的很好。可是~我妹妹的病一日拖過一日,最後不得已我也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