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著是打掃葉庭恩的房間。見到他的床上也是亂亂的,他昨天明明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啊,幹嘛非得把自己的床搞得這麼亂呢?整我嗎?讓我多點事做?不管了,這邊那換了吧,如果收拾得不乾淨,又要找我麻煩了。
林蕾把被套拆下來,又把枕套拆下來,最後,用手一揚把床例也拆下來,不過,當床例拆下的時候,一個清脆的金屬響聲也隨之傳進林蕾的耳朵。
循聲望去,看到的是那個「蕾」字的項鏈。林蕾馬上撿起來,這個項鏈不是不見了嗎?怎麼會在葉庭恩的房裡。林蕾仔細看著項鏈,本來斷掉的項鏈現在已經恢復如初了,林蕾欣慰的笑了一下,把項鏈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接著打掃。
幹著幹著,一天又到了黃昏,林蕾做好飯菜等著葉庭恩。可是葉庭恩沒有回來吃,只是臨近9點的時候帶了另外一個女人回來。一回來就讓女人到樓上等他。接著冷冷的對林蕾說:「打盆水來泡腳。」
林蕾順從的打了水給他泡,一邊泡一邊按。不管心裡對葉庭恩有多少怨,多少恨,現在的她是葉庭恩的傭人!
葉庭恩看著林蕾,家裡很乾淨,林蕾今天肯定又打掃了。手背的燙傷還沒完全好,這個女人真的不知道心疼自己。葉庭恩自嘲的笑了笑,心想,你心疼她有什麼用,她從來都不領情。她只想著顧凱傑。
每每想到這裡葉庭恩就一肚子火。不想洗了,濕著腳站起來,不管它腳上的水漬,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林蕾也站起來看著他,他回過頭來說:「我本來說了你今天不用打掃的,不過,你似乎很不領情,那就把這些打掃乾淨再休息吧。」葉庭恩的語氣很冰冷。
「是」林蕾也沒多說。心想,讓我在樓上聽你們嗯嗯啊啊的鬼叫聲更讓我難受,倒不如在這裡幹活呢。
直到林蕾做完,夜已深沉,回到自己房間,拿出十字繡,開始一針一線的繡起來。不過這時門卻被開了。
林蕾抬起頭,「還有事嗎?」
「我的東西不見!」葉庭恩眼睛一直盯著林蕾彷彿她就是小偷一樣。
「你是說你那屋子裡的東西?」林蕾問。
「是的!」
「那不是今天早上那位小姐拿走的嗎?她說,您給她的呀!」林蕾急急的解釋,看著葉庭恩的眼神,好像在說是她偷的一樣。
「我說得不是那個!」葉庭恩瞪著他,眼神凌厲。
「那是什麼?」林蕾不解的問。
「你今天是不是在我房間換過床單了?」葉庭恩問。
「是啊。是我換的。」林蕾據實回答。
「我的枕頭下面有一條項鏈,是不是你偷走了?」葉庭恩的口氣就是肯定。
「那不是你的,那是我的!」林蕾站起來,急急的辨解。
「那條項鏈放在我的枕頭下面。憑什麼說是你的。」葉庭恩習慣了辦完事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看到換了新床單,馬上到枕頭下面翻找那條項鏈,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
「那條本來就是我的!」林蕾覺得葉庭恩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那條項鏈是我親手打的,從融銀到打磨,每一個稜角都傾注了我的心血,你憑什麼說是你的?」葉庭恩逼近林蕾,他那樣子好像林蕾做了多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可是你送給我了呀,我戴了它五年了,我對它很有感情。葉庭恩,你那個屋子裡的隨便一樣東西都超過這條項鏈百倍,為什麼你硬要跟我計較這一條並不值錢的項鏈呢?」林蕾解說著。
「因為那條項鏈是我的心血,你這個背叛我的女人不配擁有它。既然你選擇了別人,那就應該把我的東西還給我。」葉庭恩抓著林蕾說:「還給我!」
「不!我不想還給你!」林蕾嚴厲的拒絕了。如果說林蕾這一輩子只能對著躺在床上的顧凱傑。那麼這一條項鏈是她美好回憶的唯一憑證,是她唯一的一點念想。說什麼也不想還給葉庭恩。
「你,你為什麼什麼事都不能順著我?看我生氣你很開心嗎?林蕾,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把項鏈拿回來的。到底在哪,不拿出來別怪不客氣。」葉庭恩已經在吼了。
林蕾沒有動,她真的不想還給他。
這樣的舉動對於正在氣頭上的葉庭恩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他開始不顧一切的搜索林蕾的身體,幾乎把她的身體摸了個遍,沒找到!接著開始翻找林蕾的房間,床頭櫃,抽屜,枕頭下,他自己翻自己找,卻一直沒找到。
這樣翻來覆去的舉動,看在林蕾眼裡,她只覺得屈辱,葉庭恩,一會把她當妓女,一會把她當小偷。林蕾強忍著淚水大叫一聲:「別翻了,我還給你!我還給你!」
說完挪著失望的腳步,走到自己的旅行帶前,在最裡的那一格,拿出了那條「蕾」字的項鏈。
走到葉庭恩面前對他說:「葉庭恩,這條項鏈是我對你最後的一念想,你拿走,從今以後,我林蕾,會徹底的忘記你葉庭恩,徹底的忘記五年前所發生的一切。你,葉庭恩,會從我的記憶裡,從我的生命裡消失!」林蕾說完,眼淚已經奪出了眼眶,順著臉頰,掉到地上。
葉庭恩奪回項鏈說:「別裝可憐,從你嫁給顧凱傑那一刻開始,你不是早就把我忘了嗎?現在說這話,給誰聽!」
葉庭恩說完就奪門而去了。
林蕾站在房間裡,只覺得全身無力,一陣暈眩,突然一下滑落到了地上,林蕾就坐在地上,爬在床上,任淚水清洗她的臉頰。葉庭恩,我們真的恩斷義絕了嗎?
菊媽和阿虹不在,一個人要打掃這麼一大片的別墅,這幾天來林蕾是累的腰酸背痛。也不知道葉庭恩是不是故意的,每天都帶不同的女人回來,一回來就把林蕾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家搞得亂七八糟。他的「葉氏百寶屋」每天都要換床單,搞得林蕾每天都洗床單。總是從一天早,忙到更深露重。
不過,這也不是讓林蕾最頭疼的,最頭疼的是,有些個難伺的女人,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別墅的女主人,總是對林蕾呼來喝去不說,對林蕾做的東西還嫌東嫌西。伺候不好了還要挨罵。而葉庭恩呢,總是站在一旁,瞪大眼睛看好戲。那感覺就像在嘲笑她喜歡當傭人一樣的。這年頭傭人真不好當。不過還好,還有兩天,阿虹和菊媽就回來了。林蕾一心期待著她們回來。
這時,一個女人從門口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看到林蕾眼睛裡閃過一絲訝異!這個女人怎麼會在葉哥哥的別墅裡。難道她跟葉哥哥有一腿?
「你怎麼會在這裡?」金正萍瞇著眼睛問。眼睛裡有一絲危險的氣息。
林蕾也見怪不怪了,反正葉庭恩帶來的女人,見到她有各種各樣的表情。不過眼前這個好像在哪見過呀?哦!對了,在公辦室,地個膩著葉庭恩叫著葉哥哥的女人。
來者是客,林蕾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於是微微一笑說:「你好,我是這個家裡的幫傭,菊媽和阿虹都不在,現在家裡由我負責。」
「哦~~我就說嘛,葉哥哥從來不吃窩過草,怎麼會看上你呢?他連我都不吃呀。」金正萍高傲的看著林蕾,原來是幫傭啊,如果是葉庭恩喜歡的女人是得給她三分薄面。現在的話,就不用對她客氣了,長這麼漂亮到這裡來幫傭,肯定對葉哥哥圖謀不軌,看我怎麼整你。「我渴了,去搾杯果汁給我喝。」
「請問您要喝什麼果汁?」林蕾看到金正萍那表情也知道,這位主也不好伺候,不過不好伺候也得伺候,誰叫自己欠人家錢呢!
「西瓜,我要喝西瓜汁!」金正萍翹著二郎腿說。
「西瓜?這個季節不是西瓜的當季,而且冰箱裡也沒有西瓜啊。您考慮一下,換別的吧,冰箱裡有的都是當季的水果,很新鮮的!」林蕾勸說她,可她一臉不屑。
「冰箱沒有不會出去買啊,現在的水果還分當季不當季的,只要有錢不是什麼水果都有得吃嗎?還是,你不願意為我跑這一趟呢?」金正萍站起來,仰著下巴高傲的瞄著她。
林蕾只能忍啊!擠出一抹微笑說:「我馬上去買!」這地方很大,又沒有公交站,最近的一個超市也要走一個小時。歎口氣,認命!
林蕾以最快的速度把西瓜帶回家。回到家卻看見一片狼籍。金正萍把西瓜子的殼嗑了一地,金黃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到處都有一點一點黑黑的瓜子殼,連地毯上,沙發上也有。林蕾看得差點沒吐血,她可是打掃一早上啊。要是葉庭恩回來看見這樣,又要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