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庭恩對她的行為沒有什麼反應,金正萍更加囂張了。換了果汁又說要加冰塊,秋天揶,加什麼冰啊。林蕾什麼都沒說,默默的做著,只是在換的途中,偷偷的看了葉庭恩一眼,卻看到他戲謔的笑容。他一直在看好戲呢,指望他會幫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
林蕾在陽台和辦公室之間跑了好幾趟,葉庭恩終於發了善心。叫林蕾到他辦公桌上去打文件。這才林蕾有了喘息的機會。終於有地可以坐了。
葉庭恩則是坐在沙發上很大聲的和金正萍打情罵俏。更有堪者,直接把金正萍拉到他腿上坐著。伸手去摸金正萍胸前的渾圓。
「葉哥哥,有人在呢!」金正萍嬌嗲的說。
「不管她,我們玩我們的。」說著,按著金正萍在沙發上擁吻。吻著金正萍的同時,眼睛卻往林蕾的方向看。
林蕾坐在辦公桌前,聽得想吐。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的,什麼味道都有了,最明顯一種味道,就像剛剛葉庭恩給她喝的苦咖啡一樣,酸,澀,苦。兩眼看著電腦,逼著自己集中精神。不要打錯字,打錯了,又有得受了。最後還是忍不住,偷偷的往葉庭恩的方向瞄了一眼。正好對上葉庭恩那雙X光眼。林蕾立馬回過頭。看著電腦。
葉庭恩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把金正萍拉起來說:「正萍呀,我們去吃飯吧。都到飯點了,我餓了。」
「好啊,剛剛下飛機,我也很餓啊。」金正萍沒想到,葉庭恩會這麼喜歡她。
「林經理,你把文件打好,然後我的辦公室打掃一下,你就可以回去了。地板要拖哦,我是很挑剔的,明天早上如果看到地板不乾淨,你知道後果。」葉庭恩拉起金正萍。
不知道金正萍是不是故意的,她在站起身的那一剎那,她的包包正好掠過茶几上那杯沒人喝的咖啡,咖啡杯一下子摔在地上,咖啡灑了一地,地上還有很多陶瓷碎片。
「林經理,對不起哦,這個就麻煩你了。」金正萍裝得很無辜的說。
「哦,沒關係,我打掃好了。」林蕾說。
葉庭恩有些微怒,他知道從下午開始,林蕾就一直不停忙活。都到飯點了,她應該很累了吧。不過最後他還是拉著金正萍走了,一句話也沒多說。
林蕾看著地上的咖啡漬,放下手中的文件,先打掃衛生吧。把茶几擦了幾遍,把地板拖了幾遍,直到自己覺得很乾淨了,才開始打文件。
葉庭恩和金正萍早早的吃完飯。
「葉哥哥,接下來,我們去哪啊?」金正萍問著,眼裡有一些期待。
「你自己打個車回酒店,我還事,我先走了。」葉庭恩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頭霧水的金正萍。
開著車子回到公司,看見頂樓的燈還亮著。八點了,阿蕾還在上面嗎?葉庭恩也不上去,一直盯著頂頭的燈,這時燈突然滅了。
過了十幾分鐘,林蕾從『瑞景』大廈的大門口走出來。葉庭恩看看表,已經十點了。葉庭恩坐在車子上盯著她。只見她到樓下小買部裡買了個麵包,一邊走,一邊啃。走到公交站,等著最後一班的公交。
林蕾上了公交,葉庭恩就開著車,慢慢的跟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反正就是想跟著。
公交到了「晴季」公園,林蕾下了公交,走進公園。葉庭恩想這麼晚了,還進公園幹什麼,莫非約了人。把車停好,躲在樹的旁邊。看著林蕾。現在很晚了,公園裡基本上沒什麼人了。公園裡昏暗的燈光,照著像乾屍一樣的樹枝,秋天的冷風吹起來,周圍的樹木都好像向林蕾伸出了千萬隻魔爪一樣。秋天的冷風吹起來,凍得林蕾瑟瑟發抖。
林蕾找了一個沒什麼燈光的石椅上坐下來。把自己的紙巾拿出來。輕輕的抽泣著。時不時的拿著紙巾擦著眼淚。她心難受。雖然知道葉庭恩很風流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數不勝數,可是真的親眼看著他和別的女人接吻,心裡還是接受不了。更可惡的是,他居然變本加厲的欺負自己,自己根本就沒有對不起他啊。是他忘恩負義的,為什麼,為什麼葉庭恩會完全變了一個人,以前的葉庭恩到哪裡去了。
葉庭恩就站在樹旁,聽著林蕾的哭泣聲。心裡也不好受,屋著拳著,思索著自己要不要出去。但是他始終沒有站出來。
林蕾哭完了,背上包包,慢慢的走回家。這裡離家還有一站的路程,林蕾每次在外面受了欺負都會先在這個公園下車,把自己的眼淚先哭完再回家。不能讓婆婆看到自己哭的樣子,否則,她會跟著一起哭的。
葉庭恩悄悄的跟在後面。這麼晚了,林蕾一個人走,他不放心。只跟林蕾七拐八拐的,最後林蕾走了一條又黑又深的小巷子裡,在巷子的中間處,林蕾走上了樓梯。葉庭恩只跟到巷子的入口,沒有再走進去。
正當葉庭恩往回走的時候,卻在那房子的陽台上,看到了林蕾的影子。葉庭恩心想,顧凱傑怎麼混得這麼差,讓阿蕾住在這種地方。這裡比較偏遠,而且樓型又舊,看樣子這幢樓還住了不少人,龍蛇混雜。而且在沒有電梯的樓層裡住頂樓,豈不是每天都要爬很多樓梯。他清楚的記得以前,蓮姨他們家,有一所不錯的房子啊,雖然不是豪宅,但比這裡清爽很多,乾淨很多。顧凱傑,到底混得有多差。
「阿蕾,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啊,飯都涼了。我給你熱熱去。」於沁蓮說。
「不用了婆婆,我吃過了。您早點睡吧。」林蕾說。
「真不用啊。那好吧,你也早點睡,別繡了,明天還要上班呢。」於沁蓮心疼的看著林蕾。
「不用,我啊,還再繡一會兒十字繡吧,反正現在我也睡不著。」林蕾說。
「明天要上班,別繡得太晚啊。」於沁蓮說。
「知道了,婆婆。去睡吧。」林蕾說。
葉庭恩又看了一眼陽台,可是陽台上的人已經不見了。阿蕾,你真選錯了,如果你選擇等著我,那麼現在也不至於擠在這種地方過日子啊。阿蕾,你後悔嗎?
秋天清冷的陽光,緩緩的射進林蕾的房間。床頭的鬧鐘準時響了。林蕾伸出手,按了一下鬧鐘,躲回被窩裡再瞇一下。聽到廚房傳出的吱吱作響的聲音。婆婆已經在做早餐了。不能再賴床了。伸個懶腰,起身漱洗。
林蕾剛剛換好衣服走出客廳,就聽見,門外一陣狂暴的敲門聲。
「誰呀,一大清早這麼敲門。」林蕾走到門邊,開門。
一開門,就看見一個約莫三十幾歲,衣著邋遢,渾身酒氣的男人,臉上的鬍子都沒刮乾淨。看到林蕾就像蒼蠅看到糖一樣。
「請問你是~」林蕾問。
男人沒理她,自已走進客廳,在籐椅上坐下。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沒請你進來呢?」林蕾顯得有些生氣。跟在他後面走進來。
「呵呵,這裡是我的,我沒把你們趕出去就不錯了。」男人笑著說。
「你的?開什麼玩笑?」林蕾說。
「這幢樓是我老爸的,現在他去逝了,這幢樓當然是我的。」男人呵著酒氣說。
「水伯,他去逝了。」林蕾有些吃驚。
「是啊,水福去逝了,現在由我水強接管這幢大樓。」男人藉著酒膽,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林蕾。直著說:「你們去年的房租就沒交,我爸人好,所以讓你們拖了這麼久。不過現在這幢大樓由有我接管,你最好把拖欠的房租給我補回來,還有今年的一起交給我。一共四萬。」
「這個~~我們現在沒那麼多錢。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林蕾終於知道為什麼他這麼囂張,原來是來討房租的。
「呵呵,我也知道你沒錢。我幫你想個折,讓你不用交房租好不好?」水強看著林蕾,這個女人真漂亮啊,沒想到在這種大樓裡還住這麼一位美人啊。看著林蕾沒反應,水強接著說:「小美人,你很漂亮揶,當我情婦吧,這樣你可以一直在這裡住下去,我一分錢都不收你。」
「你這個混蛋說什麼呢?」這時,於沁蓮剛剛從廚房出來,正好聽到這一句。
「你想都別想!」林蕾嚴厲的回答。
「那好,把房租給我交出來。」水強想用強勢逼林蕾就犯。
「你不能說要就要啊,至少要給我一點時間湊錢吧。」林蕾說。水伯是個好人,他覺得我們苦,從來都不催我們房租,沒想到水伯的兒子會是這種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