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桐緊咬雙唇臉色瞬間黯淡,對於這個救她與危難中的朋友她原本不想隱瞞,只是她怎麼說的出口。
曾經堅毅活潑的雙眼,此刻蒼白無力,晶瑩的淚滴蓄滿眼眶。
剛要開口,便無聲滾落濕了滿臉。
舞飛眼中刺痛,心疼的將尤桐抱緊,「尤桐,什麼都別說。不管什麼時候你的身邊還有我知道嗎?」
尤桐那一瞬間的神傷和痛苦掙扎她都看懂了,心中肯定那段往事肯定是難於啟齒甚至是痛苦的。
她就這樣抱著尤桐,終究沒有讓她說出一個字。
與其讓她去回憶痛苦不如陪著她直到她願意說為止。
晚飯過後,尤心悠提前就回了臥室。
尤桐只當是媽媽累了,將碗筷收拾好之後她正要走進自己的房間。
卻聽見媽媽的房間裡傳來陣陣咳嗽,她急忙推門而進。
卻碰上尤心悠有些慌亂的眼神,她將手急忙伸進枕下。
「」尤桐,你怎麼還不休息,白天累一天了。」她說著坐起來,聲音有些沙啞。
尤桐皺著眉疾步來到床前,拉住媽媽的手,「媽,你怎麼咳的這麼厲害。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
她的目光落在媽媽自枕下滑出的手。
尤心悠有些蒼白的臉升騰起一股慈愛的笑,摸著女兒的頭,「傻丫頭,媽沒事這幾天有些傷風,我已經買了藥。」
尤桐眼中不信,「傷風我怎麼不知道,再說你看你的臉色。還說什麼沒事,不行明天一定要去。」
見她如此堅持,尤心悠捏捏她的小鼻子,「好。聽你的行了吧。別板著一張小臉了。」
尤桐這才露出笑容,「快回去休息吧。」尤心悠看著尤桐走出房間,一張臉慢慢的變得凝重。
安振元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是母親蒼老的容顏。
她眼中的擔憂急切而無奈,總歸是母親,他擠出一絲微笑口中說著沒事。
安老太本想說話最後卻化作哭泣。
「媽,沒事的,不用擔心。」安振元說著不顧母親的阻擋起身坐起。
「阿振,你現在不能起來。身體要緊。」安老太擦著眼淚說
「媽,我沒事了。太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一刻也躺不下啊。」
安氏企業面臨破產,自己的一雙兒女又都身陷牢獄,叫他如何能睡得著。
安老太又何嘗不知道,無奈的放了手。
「天瑜已經去美國向她的家族求援了。」
這句話讓安振元停下了動作,轉頭看了看母親他沒有說話,心裡卻已經有了決定。
這輩子他虧欠了一個女人已經足夠了,因為他沒有什麼再去回報和彌補了。
公司早已亂作一團,電話裡是無數個未接來電。
往來客戶,銀行……統統都是追繳債務的。
世態炎涼就當如此吧,當你落魄的時候避之千里唯恐不及,誰還想要靠近。
公司已經被銀行查封,這個大宅也已經送來了限遷通知。
安振元一瞬間彷彿老了十幾歲,英氣不在。
然而這些遠遠不夠償還那些債務,短短幾天他已經心力交瘁。
可是,他還不能倒下,他的孩子還在監獄。
律師在這時趕來,匆匆寒暄了幾句。
「子怡,你看希望有多大。」
經子怡眉頭深鎖,未說話已搖頭。
「安總,根據我國刑法,走私、販賣、運輸、製造鴉-片 一千克以上、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 五十克以上或者其他毒品數量大的;處十五年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並處沒收財產。他們現在被以運輸毒品罪被起訴。還好當時在她們身上搜到的毒品數量不大,所以命是保住了。當時依現在的形勢看,最好的結果也要十五年以下。」
經律師直言要害,將大致情況做了介紹。
「有勞您費心了,你也知道安氏現在的情況,這我就全仰仗經律師了。」
安振元強作振作,謙聲說。
經子怡急忙接過話,「安總快別這麼說,當年要不是您援助,今日哪有子怡的今天。我必定全力以赴,您只管放心吧。」
看著安振元他心裡辛酸的很,當年要不是安振元對他的資助他哪有機會讀法律大學,成就今天的事業。安振元只覺得一陣欣慰,緊緊的握住經律師的手顫抖著雙唇再說不出感謝的話。
陽光明媚的早上,葉氏金樓便迎來了一位客人直接闖進葉少凌的辦公室。
擺擺手示意秘書出去,葉少凌迎上西格。
「有事?」
西格坐在他的對面,一雙眼中充滿疑惑。
「你的小苒吃了官司你都不知道嗎?」
她唇邊綻放一絲得意,等著看葉少凌吃驚的表情。
然而她卻失望了。
葉少凌思考了一會,冷漠的說「你說的是安苒嗎?她從來都不是我的。」
一聳肩繼續說,「所以我並不關心,再說我相信法律。」
西格臉色大變,一下自椅子上站起手指著葉少凌,「葉少凌你利用我。」
葉少凌這時才掛上微笑,「對不起西格。我利用了你。你比以前聰明了。」
聽他這麼說,西格氣的要炸了,將葉少凌辦公桌上的東西狠狠的作踐了一番,片刻間便已經狼籍滿地。
葉少凌閃開身坐到了沙發上,看著她發飆。
德叔被秘書室通知急匆匆的趕來,進門的瞬間差點被扔過來的筆記本電腦砸到,頓時慘白了臉色。
葉少凌看著德叔心有餘悸的表情禁不住笑出了聲,「德叔,沒事。讓她砸。」
德叔擦著冷汗退了出去。
看著氣喘吁吁的西格,葉少凌面色不改的說,「砸夠了?」
西格一個健步來到他的面前,「砸夠了東西,現在輪到你了。」
兩個人打在了一起,他們兩個都是師承西冠王,所以套路招式彼此清楚的很,只是西格到底是女人,再加上葉少凌是在生死邊緣打過來的,她當然不是對手。
故意讓她幾個回合之後,他放手將她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