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樣真誠,那我就體諒你一次。」說著西格輕吻印在他的臉頰。
安君頓時心中樂開了花,手順勢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吻由淺漸深……
唇齒糾纏間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探進那淺薄的衣衫,拂上她的胸前。
突然,他咬牙離開她的唇,眉眼因為疼痛而糾結在一起。
西格將那只不老實的手反握在手裡向後折去,微笑著說,「我不喜歡這樣快的速度,不要急嘛!」
「好的,我知道了。慢…慢…來。」
西格咯咯一笑,放開了他的手。
安氏大宅
「媽,您倒是拿個主意啊,如果尤心悠還是不肯走,早晚有一天阿振會知道二十年前是我們逼走她們母女的。」
姚天瑜滿臉愁容來回踱步終於坐不住了。
「天瑜,你冷靜些,慌什麼,一切都有我呢?」安老太拍著姚天瑜不安的手。
安振元站在客廳的門口如被雷電到般呆立在那裡。
他一個箭步踏進屋裡,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你們在說什麼?」
姚天瑜和安老太見到安振元驚訝的一時傷了神不知說什麼好。
「阿振……你……」姚天瑜此時更是慌了手腳。
「再說一遍。」他激動的渾身顫抖,暴跳如雷。
「是我讓她離開的。安家不能接受一個無法生育兒子的媳婦。你有氣就衝著我來吧。」
安老太頭一揚,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媽……」安振元驚訝的看著母親,無法相信。
「她是我的妻子,而且還帶著您的孫女。你怎麼忍心趕走她,怎麼忍心……」安振元語氣顫抖。
「我也是為了你好,現在不好嗎?你有了小苒和君不是更好嗎?」安老太說。
「為了我好……就可以在我昏迷的時候趕走我的妻子和女兒嗎?」
他的眼中刺痛,瞬間似乎蒼老了許多。
「阿振,難道我不是你的妻子嗎?君和小苒不是你的兒女嗎?你幹嘛口口聲聲這樣叫她?」姚天瑜聽丈夫如此說,立即哭起來。
「如果你沒做過這樣的事,或許還是,現在不是了。」他看眼姚天瑜。
「你說什麼?」姚天瑜跌坐下。
「我以後沒有辦法和欺騙我的人在一起生活。」安振元眼中毫無留戀堅定的說。
「臭小子,你說什麼?我不允許你這樣對待天瑜。」安老太氣憤的站起來揚起手就要打下去。
「媽,我想我也沒有辦法面對你了。」安振元迎上目前的目光,顫抖的留下一句話走出房間,安老太在空中的手就這樣停留下,她渾濁的雙眼隨著兒子離去的目光變得暗淡,隨後一片模糊。
她不明白,如今他已經有了一雙兒女,一個凡事都聽他的妻子,還有什麼放不下。
難道當年她真的做錯了嗎?
安振元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整整一天了,滄桑深邃的眼中黯然失色。
他怨恨了二十年的女人,竟然被自己的母親趕走的。竟然誤解了她二十年。她委屈了二十年,至今為止卻隻字不提。
平靜麻木二十年的心又重新甦醒,卻滿滿的都是疼痛。
想起那張對自己充滿怨恨的臉,那個原本該在自己呵護寵愛下長大的公主,他的女兒。
如今對自己甚至不如陌路,她受了多少苦,心中有多少委屈,才會連一句爸爸都不肯喊。
那個瘦弱已華年不在的女人,他的愛人。
一個人扛起了兩個人的責任,這些年她一定舉步維艱,孤枕吟淚。
再相見,卻還要受自己的責怪和欺辱。
可是,她依舊沉默。
是啊,善解人意如她。
要她如何說出口,曾經的那段痛苦經歷,這麼多年的辛酸淚水都是他的母親所賜。
相比之下,她的愛如此厚重和無私。
而他,竟那麼淺薄。
他真該死,二十年錦衣玉食,卻不知最愛的人孤苦無依,步步艱辛。
而這一切的始源,是他和他的母親。
一個母親即使犯了在大的錯,依舊是母親。
他無從責怪。
閉上眼,淚自眼角簌簌落下。
如果當初他能相信自己的妻子,如果他不放棄尋找她,如果他不曾與傷害她的女人成婚……
那麼他此刻的心中不會如此蝕骨的疼。
一絲自嘲伴著哭音。
這個世界是圓的,就是為了讓那些錯過的人再相遇,然後再讓人真切的看清,一切都回不了頭。
最殘忍的事不是殘害身體,而是傷了至親的人之後多年才看清,錯在自己。
無顏,亦無勇氣再去面對自己心中的愛人,和女兒。
這就是折磨,有些事永遠不能逃避,即使汗顏也必須面對。
誰讓他負了她……
綠草茵茵,視野遼闊
兩匹快馬一前一後疾馳奔過,只是後面馬背上的人似乎很是痛苦,大呼小叫的在馬背上左右搖晃著。
安君在馬停下的一刻,連滾帶爬的自馬背上滾落。
隨後不停的嘔吐……
眼淚狂飆,心中腹誹,這個變態的大小姐業餘的品位也不一樣。
西格看著狼狽不堪的安君大笑不已,她將馬交給工作人員坐進專署的休息區裡。
安君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水杯狠狠喝了兩口,長出了口氣才走向西格。
此時,電話響起,西格看了眼便微笑的接起。
短暫的寒暄之間,安君已經來到近前,見西格正忙,他逕自坐在了她的旁邊。
「八十億?即使是舉手之勞我也沒有興趣。我現在忙得很,沒時間陪你玩這小遊戲……」
她微笑的看了一眼安君。
八十億?安君的腦海中,眼前此時全都是¥。
八十億的買賣舉手之勞,還只是個小遊戲,我的奶奶這個大小姐口氣也太大了吧。
看到西格滿不在乎的掛斷電話,安君滿臉獻媚的笑為她倒上上好的玫瑰花茶。
「是什麼人啊,別耽誤了正事。」他偷瞄眼西格。
西格閉著眼面無表情開口,「江山集團的萬江南」
安君此時下巴拉的老長,江山集團是世界五大財閥集團之一,萬江南更是如雷貫耳,卻不得見面。
今天自己聽聽都覺得不敢相信的話,從這小丫頭的嘴裡竟然這樣輕鬆的說出。
他湊近西格,「你真的認識萬江南?」
西格嗖然張開眼睛,「你以為本小姐是誰?打著他的旗號出來混,還用不上。」哼一聲她起身拿起根煙。
安君急忙識趣的給她點上,滿臉慚愧的說,「是我說錯話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霸西堂的名號自然只有別人巴結的份。」
西格瞟了他一眼,這才消消氣。
「八十億的買賣就這樣扔了多可惜。」他也給自己點著一根煙,假裝不經意看向遠處。
「我嫌累,那點小錢底下的兄弟就搞定了,還用得著我嗎?他不過是想藉著霸西堂的名號而已,其實根本用不上我什麼。」
看著西格不再凌厲的面容,他嬉笑著說,「好歹我也是你未來老公的人選,不如這累活讓我做做如何?」
西格嘴角抽笑,「你想做?」
「如果你肯給機會」
「機會我可以給你,就怕你沒那麼膽子到時候裝熊不敢做。」
「笑話,你太瞧不起你未來老公了。」
西格也沒有反駁他,只是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湊近他耳旁。
「走私毒品你敢嗎?」
她的話卻足足讓他呆愣了好一會。
吐出一口煙在他驚呆的臉上,「怎麼不敢了。」西格咯咯的笑起來。
「笑話,我才不會裝熊呢!」安君極不自然的說。
礙於面子他決定死撐到底。
「好,這才是真男人,我西格就喜歡這樣的爺們。你放心,一切有我霸西堂。萬無一失。」
西格站起身,拍著安君的肩膀說。
聽了西格的這句話,安君的心總算落了地,同時也因為西格那句真男人,自尊心迅速膨脹。
要娶到西格,他堅信這是第一步,或許這是西格試探自己的計策也說不定。
他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錯失良機。
隨後臉上佈滿一絲焦躁,「可是香山的工程老爺子交給我全權負責,我怕沒那麼多時間啊。」
「給你介紹個能人,對於工程檢測和施工質量方面是個高手。有他幫你,香山那就不用你再掛心了。」
西格漫不經心的說。
安君豎起大拇指,「還是你想的周到。」
芊芊玉手握住他的拇指,柔聲說,「你是人家未來的老公嘛,當然要替你著想了。」
安君聞聽立即雙眼染盡曖昧,內心中一直隱忍又礙於懼怕西格的小火苗瞬間燃燒起來。
翻身將女人抱在懷裡,火熱的唇便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