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煌面無表情,「那就留下吧。不要到處亂跑!」
「是!謝謝哥!」雷若聲音響亮,還調皮的朝他敬了個禮。
「……」
雷煌睨了她倆一眼,漠然離去,留下一個追倔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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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若跟著葉慰雪踏進了葉家。
當雷若一眼見到這間破舊的房子時,不禁皺起一眉頭。
雪難道就一直住在這樣的地方嗎?這麼寒酸。而自己跟她比起來,應該是幸運很多了吧!雖然從小失去父母,但起碼她不曾挨餓受凍,因為,她有個疼她的哥哥。
而雪呢……
「小若,對不起,讓你來這樣的地方,你一定很不習慣吧。」葉慰雪謙然的說道。
「怎麼會呢。」雷若輕笑,「我只是沉得你很堅強。跟你比,我應該是幸運的女孩。」
葉慰雪微笑,心裡暖暖的。
看著收拾得乾乾淨淨的,葉慰雪知道母親在家,便喚道,「媽,媽。」
屋裡並沒有回應,葉慰雪一邊找一邊喚,「媽,你在嗎?我和朋友來看你了,你在家裡嗎?」
雷若看看四周,說道,「會不會沒在家呢?」
「不可能啊,看家裡像是剛收拾過的,應該在家的。」葉慰雪說道,「可能出去了吧。小若,你先坐一下,我去倒點水給你。」
「好。」雷若微笑,在那張舊沙發上坐下。
葉慰雪轉身去廚房裡倒了杯白水出來給她。
「謝謝。」雷若淺淺一笑,接過水。
「咚。」突聽疑似房間內傳來咚的一聲。
葉慰雪和雷若相似一眼。
「媽!」
葉慰雪心裡閃過不好的感覺,急忙衝進葉母的房間!一打開門,她就驚叫著喊,「媽!媽!你怎麼了?媽!」
雷若感覺不妙,也忙奔進房間,只見葉母口吐白沬的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身邊是一個安眠藥的空瓶子。
她驚呆了,張著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媽!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媽!」葉慰雪眼淚嘩一下流下來,緊抱著母親的發軟的身體。
「雪,快別說這麼多了,快點送醫院。」
反應過來的雷若緊張的喊,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110。
「小雪……」
這時,葉母虛弱的聲音如絲般傳來。
「媽!」葉慰雪顫抖的喊。
「不用忙了。沒用的。」葉母無力的伸出手,再一次撫摸女兒的面容,笑中帶淚,「真好,以為不能再見你了,沒想到能在臨走前看你一眼,媽也就知足了。」
「媽,你別說了,我送你去醫院。」葉慰雪哽咽著,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下來,滴入脖子上,她試圖抱葉母起來。
「小雪……」
葉母虛弱的阻止,「先聽我說!」
「媽……」
「小雪,你知道嗎?媽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現在,看你長大了,也找到工作了,媽很欣慰……」
「媽……」葉慰雪泣不成聲。
「這麼多年,要不是因為你,媽早已沒有活下去的慾望了……媽媽教肩失敗,有愧於你天堂的父親,每晚,我都能聽到他在責備我。小雪……你不要難過,這對我來說,是一種好的解脫,也是一種好的歸…宿,更是一種呼喚……」
葉母的眼睛開始喚散了,脈搏逐漸微弱了。
葉慰雪恐懼的摟緊她,「媽,媽……」
「如果…如果…我死了,可…可以喚醒你哥……我……我就……那該多好……」葉母又流下一行淚。
「媽,不要說了,我們去醫院吧。」葉慰雪哽咽聲音,心口又酸又澀又疼。
「小雪,來不及了……」
葉母的聲音更加的虛弱了,微顫的手指也更加的沒力氣,「小雪,你…一定要幸福,原…原諒媽媽。媽知道…以…以你的善良,你…你一定會…會得到幸福的……」
說完,葉母頭一歪,手一斜,人就已經去了。
葉慰雪的淚滾滾而下,抱著葉母哀嚎一聲叫出來,「媽!」
站在一旁的雷若,也不禁滿眶的淚水,悄然拭去,她蹲下來,抱著葉慰雪安撫著,「小雪,別難過了,伯母一直以來,生活得太累,就讓她去吧,也許就像她說的那樣,那也許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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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母的葬禮在三天後舉行。
葉慰雪一身的黑衣,眼睛哭得紅腫紅腫的。她幾天都沒有合眼了,一度傷心。
她真的很難過,她的工作才稍微有了起色,母親就這麼狠心的離開她。讓她報答母親的機會也沒有。這成了她心裡的遺憾。
葬禮辦得很簡單,出席的客人也不多,只有安溪藍雷若他們幾個,雷歐竟然也來了。還有幾個是母親生前的朋友。
而葉母去世到現在,她那個不孝子葉子悠還是一直沒有出現。
這不禁讓所有人都對他大罵。
葉慰雪獨自一個人給母親守靈。身心的疲憊,很快讓她瘦了一圈。
安溪藍看著她,深深的瞭解到她的難過,不禁出聲安慰,「雪,不要太傷心,知道嗎?身體重要,你要一直這樣,她在天堂也會難受的。要知道,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下去,把她的那份幸福也一併的活出來。」
葉慰雪默默的流下淚,喃喃的,嗓音似乎從遙遠的地方飄來,「她怎麼會這麼狠心的丟下我呢。從此,我就要一個人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