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晨咬了下唇,可是他才受傷,就把她抱進懷裡,壓著傷口?
「你痛不痛?」夏千晨問,「放開我吧。」
南宮少帝不想也不願放開。
「陪著我。」
「好,放心吧,我會陪著你。」
「哪裡也不許去。」他低沉的嗓音命令。
「嗯,哪也不會去的。」
接下來,夏千晨的責任就是片刻不離地守在南宮少帝身邊,他把她當成了夏千晨,根本不讓她走。
夏千晨心中歎息,知道他是發病時期,也就只好陪著他。
房子已經成為一片廢墟了,暫時要做清理,於是將南宮少帝遷移到她的房間。
「你在這裡坐著等我,我還沒有洗漱。」
夏千晨剛走進衛生間,轉眼南宮少帝也跟進來了。
「你受著傷,亂動什麼呀。」
「傷的不是腿,」他說,「我也沒有洗漱。」
夏千晨怔了下:「那你別碰水,我幫你。」
夏千晨親自為他擠好牙膏,盛了水,想到曾經他還幫自己刷過牙……
那種甜蜜的感覺又回來了,讓她的心暖暖的,同時卻也酸酸的。
這樣的溫暖好像已經歷經了一個世紀的感覺。
「你太高了,坐著,我幫你洗臉。」
夏千晨打濕了毛巾給他擦臉,脖子,就像照顧一個孩子。
他餓了,卻非要她做的早餐,還得是愛爾蘭風味的。
夏千晨只好繫上圍裙,在城堡其中一間偌大的廚房裡穿梭,南宮少帝就坐在一旁看著她忙碌的樣子。
做出來的味道,當然是「夏千晨口味」的。
南宮少帝的目光奇異地閃了閃,又要求她為自己畫像。
聽到這個要求,夏千晨納悶了一下,上下審視著南宮少帝……
總覺得這次他發病的情況跟上次差很遠。
那次他好像失去了理智,變成兇猛不可理喻的野獸,只知道無休無止地對她索取。而這次,他沒有再發狂了……
難道每次發病的情況都不一樣嗎?
夏千晨雖然奇怪,卻沒有多想。
南宮少帝臥在沙發上,面容剛毅英俊的,房間裡只開著一盞溫暖的燈,暈出一種極致曖昧的情調。
他彷彿是不經意問:「只為我畫過畫像?」
「不止。」
給冷天辰畫過……就算是作為0328號的時候,也給蔣友迪畫過。
夏千晨調著色盤,回頭見南宮少帝衣服都脫了,只剩一條內褲。
「你——!」
「如何?」
「幹嘛脫衣服。」
「只為我畫過裸像?」
夏千晨只得老實地點點頭:「這倒是第一次。」
南宮少帝滿意地挽唇,還要去脫/內褲。
夏千晨臉色微僵:「你脫掉試試看!」
「如何?」
「我不畫了。」
「千晨,你何時變得如此羞澀。」他低沉地望著她,目光灼灼帶著探究,「我的身體你難道不熟悉?」
熟悉!
可是,她現在已經適應自己是0328號了啊,在心裡上承認這個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