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晨盡量微笑地看著他,希冀著。
南宮少帝艱難地把臉別向一邊,下巴線條繃得死緊,牙關都咬緊了。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南宮少帝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走出去接電話。
「查到了?」
「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那個科學家前段時間在黑市出沒過。」
「黑市?」南宮少帝頷首問,「還在S市?」
「是的。」羅德又說,「可能跟我們上次去救夏小姐的那個醫院有所聯繫,就從黑市的這所醫院下手。一有消息,會即刻通知。」
南宮少帝合上手機,揉了揉眉心。
調查科學家行蹤的事宜一直沒有斷過,今天,他一大早派羅德回到中國,再親自監督事情的進展。
他迫切地想知道夏千晨當時儲存的記憶都有什麼……
他想知道夏千晨的所有過去,她還藏了些什麼秘密。
昨晚夏千晨的夢話,讓他開始審視和自責。若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不願將最難過的事告訴他,不是她的錯,是他不夠好。
錯的不是她的隱瞞,而是他的沒有發現。
「你在幹什麼?我們可以走了嗎?」夏千晨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南宮少帝回神,大步往前走。
幾個保鏢擁簇上來,護在夏千晨身後。
南宮少帝走了沒幾步,又放緩了腳步,平走在夏千晨的身邊。
他們走動的距離很近,他的手摩擦著她的。
下樓的時候,她有踉蹌一下,手就被他順勢握在手心裡,直到上了車,兩人的手還緊緊握在一起,沒有察覺到要分開一般。
「什麼時候送我去見千羽?」夏千晨問。
「我會盡快派人與他取得聯繫。」
「他又消失了嗎?」夏千晨喃喃著,「你有沒有問蔣先生?」
南宮少帝皺起眉,從什麼時候,他開始討厭蔣這個姓氏了?一聽就覺得極為刺耳,不舒服。
「蔣先生,」他問,「不該叫得更為親熱?」
「什麼?」
「例如友迪。」南宮少帝冰寒的目光死死鑊著她。
夏千晨看到了什麼?他滿臉的醋意,就像以前提到冷天辰時一樣,他生氣又憤怒,全是因為吃醋而炸毛的表現。
是她眼花看錯了嗎?
夏千晨按耐住心情,低聲說:「我認為蔣先生也許會知道千羽的下落,不如你送我回他那裡?」
南宮少帝更為不悅:「不必擔心,我能找到夏先生。」
「我時間不多,不能等的。」
怕是千羽真的有病,他的情況已經很差了。
「給我一個星期時間。」
「嗯?」
「若找不到,送你走。」
夏千晨沉默地咬了下唇,良久才點了下頭說:「好吧,一個星期。」
話音剛落,天空中飛快掠過一閃而過的黑影,往某個方向飛去。
夏千晨對老鷹十分敏感,立即敏感說:「剛剛飛過去的那隻,是老鷹嗎?」
南宮少帝看去,卻已經不見影子。
「我見它往那個方向過去了。」
「……」
「我們去看看?」
這裡怎麼會有老鷹呢,城市的天空一般都不可能有老鷹出沒的。難道千羽一直跟在附近,看著她,守護著她?
極有可能!
夏千晨全身的血液分子都凝結起來,車順著方向開去,到了加拿大的維多利亞的布查花園。
難道他在花園裡?
花園裡不能行駛車,正是夏季,花園裡花朵芬芳肆意,奼紫嫣紅。
夏千晨下車,和南宮少帝步行進去。
天空蔚藍,雲朵如絲,卻看不到任何大鳥飛過的痕跡。
夏千晨不甘心,她彷彿有心電感應,覺得夏千羽一定就在附近。
忽然一個花叢攢動著,夏千晨急切地跑過去,進了花叢間,卻是看到一隻野貓躥過……
夏千晨失落地站著,千羽,你在哪?
南宮少帝很快撥開花叢進來:「找到了?」
夏千晨失落地搖了下頭:「我分明看到一隻老鷹往這邊飛來的。」
「許是你的幻覺。」
「幻覺麼?」因為太擔心千羽了,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幻覺?
南宮少帝拈去她頭髮上肩膀上的花瓣。
可是一陣風吹來,更多的花瓣飛起,在他們的週身翩翩飛舞。
曾經,夏千晨說過,她比較渴望的是就是站在花叢裡,肆意地聞著鮮花的芬香。
「你的願望終於可以實現了。」南宮少帝沉聲說。
夏千晨沒明白過來:「什麼願望?」
南宮少帝不語。
突然,就是一個大大的噴嚏打響,夏千晨揉了下鼻子,才發現自己站在花叢中。
她感覺到了皮膚的瘙癢,忍不住用手撓了撓,立即就有紅色的小點出現。
她又撓了撓脖子和臉頰……
撓過的地方,皆是出現敏感的小顆粒。
夏千晨再熟悉不過了,這是過敏症狀。
「也許真的是我眼花了,錯覺……我們走吧。」
夏千晨抱著雙臂,快速地想要走出花叢。
更大的一陣風捲起,她的頭髮被吹開,撲面而來的花瓣讓她稍稍避開臉,眼睛有些睜不開。
一件外套搭在她的肩上。
下一秒,她的身體被撈起來,抱在南宮少帝的懷裡。
懷孕了,她的份量又多了些,南宮少帝掂了掂卻覺得她還是太瘦太小,弱不禁風,彷彿風一吹就會刮倒了。
夏千晨被快速抱出公園,放回車裡。
這時夏千晨全身都差不多過敏了,到處都是小紅點,臉也浮腫了起來。
「附近有藥店嗎,我可能要買些花粉過敏的藥物……」夏千晨不舒服地說。
南宮少帝低沉望著她,想到他初次見到她,她戴著口罩,而後也是花粉過敏的症狀。
複製人,難道連體質都會完全一樣,觸碰到花粉會過敏?
他突然握住夏千晨的手問:「很癢?」
………………
PS:啊嗚,下午出門前寫好了,走之前以為更了的,回來才發現忘了。現補上,一會還有一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