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少帝不置可否:「所以你想表達的重心是什麼?」
「我可能還不夠勇敢吧。」夏千晨歎口氣,「是個膽小的守望者。」
於是,夏千晨來愛爾蘭收到的第二份禮物,是個麥穗的抱枕。
在抱枕上,還印著納西塞斯幾個英文字幕。
夏千晨收到這個禮物時,有些憂慮問:「你是麥穗嗎?」
「最好盡快摘掉我,別等我熟透了掉進土裡。」
南宮少帝話音剛落,將她一把打橫抱起。
夏千晨環住他的頸子:「你想幹什麼?」
「把你洗洗乾淨。」
兩個人擠在小小的浴缸裡,連伸展胳膊的餘地都沒有,幾乎是緊緊壓在一起。
夏千晨貼著他,抱著他,頭靠在他的肩上享受著他給自己搓背。
旅途勞累,她或許是真的累了,他搓著搓著好像在給她按摩,竟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過去。
迷迷糊糊感覺他給自己沖洗乾淨,又擦乾了身體,抱到軟綿的大床上去。
夏千晨揉揉眼,吱唔了兩聲:「你還不睡?」
「我還沒洗。」
「我等你……」
南宮少帝在她的唇上親吻了一記:「不必等了,睡吧。」
夏千晨困得不行,等南宮少帝洗完出來,見她抱著麥穗的抱枕睡得呼呼的。
南宮少帝光了大燈,打開一個開關,一個星空投影儀亮起。
整個車廂陷入藍色星星點點的光圈中,彷彿進入了太空世界。
南宮少帝擠進床上,將她連同抱枕一起收納進懷中……
抱枕保護著夏千晨的腹部,正好避免碰撞到她肚子裡的孩子。
夏千晨睡得很香,可因為汽車旅館停在街道上,到了清晨就有車喇叭聲響起,將她吵醒。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整個車廂窗簾緊閉著,昏暗的空間被星光佈滿。
而眼前的睡著的英俊男人,是她最愛的男人。
恍惚中,她好像真的跟南宮少帝進入了美妙的宇宙世界,無拘無束。
夏千晨再也沒有睡意,悄悄醒來,拿起單反機拍著。
又拍了她那雙可愛的企鵝手套,拍了麥穗抱枕,再拍床上睡著的男人。
南宮少帝突然睜開眼。
夏千晨湊得極近地在拍他的臉部特寫。
她的動作一僵,他不悅地盯著她赤裸的雙腿,和露在外面的雙臂:「不冷麼?」
夏千晨只穿著件舒服的吊帶睡衣。
「還好。」
他猛地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她跌到床上,被子很快就將她捲了進去。
夏千晨一陣啊啊呀的叫喚:「別把相機壓扁了。」
南宮少帝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嚴肅說:「你最好擔心你會不會被壓扁。」
好吧,浪漫的纏綿悱惻的KISS。
邊親邊拍。
親完了,夏千晨拿起那對手套,自己戴了一隻,讓他戴了一隻,拍照。
夏千晨感覺腹部有硬物頂住,脹大和發燙。
他已經不止一次地擦槍走火了,不過……他真的很能忍。
夏千晨突發奇想,讓南宮少帝抱著麥穗擋住關鍵部位拍照。
連拍的時候南宮少帝邪惡地抽走了麥穗……
「……」夏千晨,「你耍流氓?」
「還有更流氓的……」
兩個人好像突然變成小孩子,做了很多幼稚的傻事。
一邊傻一邊又吻到了一起。
一連幾天,他們逛遍了愛爾蘭好玩的地方,拍遍了美麗的風景,足跡和幸福的笑聲散漫了大街小巷。
把城市玩遍了以後,他們又去了安靜的鄉村。
愛爾蘭的鄉村是平地,視野遼闊,一馬平川,放眼看去整個視野都是草地,還有羊群,牛群。
夏千晨趴在窗上,看到成群的綿羊在草地上吃草。
大多白色,也有灰白色的,胖胖的圓滾滾的,夏千晨拍了幾張遠景:「停車,我想下去跟羊合照。」
一般形容人溫馴,都會比喻成綿羊、兔子,這應該是最溫柔的動物了。
夏千晨挎著相機,興沖沖地下車去拍。結果運氣很衰,靠近了一隻比較凶悍的綿羊,它示威地用頭朝她一拱——
夏千晨一驚一退,跌坐在草地上。
南宮少帝靠在車下,剛點了根煙,就看到夏千晨栽到地上,英俊的臉龐上結滿了冰霜!
「怎麼回事?」他很快走到她面前。
夏千晨拍拍手上的泥巴:「沒事,跌了一跤……我沒想到綿羊也會這麼凶。」
「它敢凶你?」
「嗯,它剛剛差點拱到我。」
南宮少帝沉默了片刻,開始摘下頸上的領子。
「你要做什麼?」
「到時你就知道了。」南宮少帝將那根領帶纏到了這只綿羊的脖子上。
夏千晨覺得好笑,忙舉起相機說:「別動,我幫你們合影。」
「……」
「我也要跟它合影!」
「你就不怕它再凶你?」
有南宮少帝在,渾身散發著可怕的強大磁場,那隻羊瞬間氣勢弱了一截,恢復綿羊的純良本性,乖乖的任由夏千晨撫摸和擺POSS。
……
他們暫時借住在一家農場裡,一對中年愛爾蘭夫婦非常的好客。
當然,那天的晚飯是烤全羊啦。被宰的綿羊就是凶夏千晨的那只——
當她看到被人捉來的綿羊脖上有領帶,才明白,南宮少帝是為了以便這隻羊在成群的羊中可以區分。
夏千晨詫異說:「沒想到你這麼記仇。」
「傷害你的任何人我都不會放過。」
「可它只是一頭羊……」
「包括一隻羊。」
那些成群的綿羊原來都是農場裡的夫婦養殖的,他們還養了幾頭牛和一匹駿馬。
更讓人驚喜的是,在離這個農場不遠處,有一口天然的溫泉……
晚餐上,村民們圍著篝火,烤全羊散發著濃郁的香氣,男人穿著格格裙吹奏風笛,女人撥弄著豎琴。
「豎琴」是愛爾蘭人的綽號,又是他們的民族樂器,形同上了弦的線性——
另外,愛爾蘭國徽的圖案也是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