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
冷天辰:「……」
「既然你幫不了我…難道要站在這裡,看著我被屈辱嗎?」
「說的也是。」冷天辰眼目一閃,轉身就要往外走去,在門口的時候嘎然停步說,「或許我可以幫你們換一個更舒適的空間。」
他拍了拍手,幾個士兵走進來。
……
夏千晨躺在冷天辰的大床上,緊緊地懷抱著自己的身體。
海洋的被單傳來年輕男性的氣息,那是屬於冷天辰的,而壓在身上的,卻是另一具火熱陽剛的身軀。
心裡湧起一陣一陣的冷意……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躺在冷天辰的大床上接受南宮少帝的侵犯!
而冷天辰呢,卻兩次冷眼旁觀著她受辱。
在他的眼裡,她是個怎樣的女人?所有過去的美好回憶都沾上了污點。
越是美好,反而越是殘酷。
她現在只求冷天辰這輩子都不要恢復記憶了。
就當從前的冷天辰死了……
如果他恢復了記憶,他會怎麼樣?是放棄她,還是殺了南宮少帝?
而她更要以怎麼的面目看著他……
「千晨。」
「唔…混蛋……」
身體時而麻木,時而又疼痛。
南宮少帝在她身上跌轉起伏的同時,一直叫著她的名字。
夏千晨覺得她的名字經過他的嘴,都變得骯髒了。
「住嘴。」她忽然沙啞著嗓音說,「你這個種馬,住嘴啊。」
「千晨。」
「住嘴,我叫你住嘴——」
「千晨,千晨……」
世界在她眼前旋轉。
夏千晨拿起一個枕頭,瘋狂地朝他的臉上捂去。她心中充滿仇恨,甚至想這一刻捂死他好了。
明顯感覺南宮少帝運動的身體緩緩放慢了速度。
夏千晨的手指在發抖……
空氣靜止,她的心臟大力地跳動著。
越來越慢,越來越慢,他的身體徒然一沉,壓倒在她的身上。
夏千晨腦子裡閃過白光,將枕頭抽開……
南宮少帝倒在她身上,漂亮的睫毛緊閉著,打下一沉暗影。情慾的汗水佈滿全身,被染透的發滴著水……
夏千晨的手在他的鼻息上一探,還有呼吸。
手掌心又壓在他的胸膛上,跳動的起伏平穩。
「南宮少帝。」夏千晨叫他。
沒有一絲聲音。
她用力地推他,他的身體那麼沉,宛如磐石,而夏千晨的力氣也已經被他的生猛掠奪殆盡了!
想起冷天辰的話,他現在是耗光力氣,所以昏死了嗎?
夏千晨吃力地推開,鬆軟的男性帶出濕滑的液體,發出讓她噁心的味道。
夏千晨爬起來,腳踩在地上,卻明顯發顫。
她隨手拿起一件男子的襯衣穿在身上,走了幾步,酸疼麻木,一絲力量都沒有,彷彿是失去靈魂的木偶。
手壓在床頭櫃上歇氣,看到鋒利的水果刀。
夏千晨冷冷地回頭盯著床上的男人。
南宮少帝睡容滿足,英俊的眉峰之間,有略微的疲憊……
夏千晨顫抖地握住刀柄,一步步,往床邊靠近……
被他抓回去是死,而殺死他後大不了也是死!
反正爸爸的命也不長了,她活下去更是受罪。
她要殺了他!
如岩漿翻滾的仇恨蒙蔽了夏千晨的眼睛。
她抓著刀柄,鋒利的刀刃向著南宮少帝的頸子——
忽然南宮少帝睜開眼,微醺的彷彿喝醉酒的目光。
不知道為什麼,夏千晨的離開讓他的胸腔變得空蕩,就算是深睡的狀態,也會生出一股意識。
有一種重要的東西即將要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他必須醒來——
夏千晨瞪大著眼。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夏千晨只覺得手骨一痛,水果刀落在地上。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亂逃麼……」
他摩擦著她的唇,眼神像是清晰的,又像是毫無理智,彷彿有兩個他正在打架。
最後,他還是輸給強大的藥效。
南宮少帝將她壓回去,夢遊般在她身上摸索愛撫。
「南宮少帝,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夏千晨咬牙警告。
又是捲土重來……直到這次昏過去的是夏千晨……
……
「哥,你有沒有看到納西塞斯?我到處都找不見了他……」
冷安琦在健身房裡找到冷天辰。
他正在打桌球,修長的身形前傾,額前的頭髮碎落著。
力道太凶,桌球被撞擊得四處逃竄,就是不進洞。
冷安琦有些意外:「很難得見你也會有失手的時候,心情不好?」
冷天辰用手支著球桿,若無其事地擦著球桿說:「你給南宮下藥了?」
冷安琦一怔:「你看到他了?」
「……」
「他在哪,快點告訴我!」冷安琦有些著急。
「你到底給他下了多少的量?」冷天辰斜睨一眼,「他不用藥的情況已經夠禽獸了,你就不怕你招架不住?」
冷安琦咬了咬唇,忽然想起什麼:「他在你房間裡?」
泳池跟冷天辰的房間相通的,她怎麼沒想到。
冷安琦轉身就要走,兩個士兵過來攔她的去路。
「大膽,你們敢攔本小姐的路?」
「我看你還是不要去找刺激了……都這個時間點,他恐怕已經發洩完了。何況藥的效果你也知道,他只認準看到的第一個女人,除非他消耗完精力,你以為分得開他?」
冷安琦立即僵住身形,嘴唇全白。
「是誰?」該死,她明明吩咐過任何傭人不得進泳池的。
「不巧,有一個傭人在清洗我的室外泳池……」
「你的意思是他跟傭人?」
冷天辰又是兇猛的一擊,沒有進球,倒是把白球打進了洞裡。
「SHIT」他暗暗低咒了句,竟是連自己也不知道的煩悶,難道因為剛剛浴室裡上演的那幕激情戲?
「哥,你還有心情在這裡打球!」冷安琦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球桿,氣得發抖,「你妹妹的終身大事,你就一點不關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