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個人互相望著，誰知道他的回答是，「我不討厭你。」
「喂！這個理由你已經用過了，我要更具體的答案！」
於是慕先生很淡定地說：「因為我可以給你更好的未來。」
「也用過了。」
「那你覺得是為什麼？」乾脆扔了這個棘手的問題。
一向很淡定的容顏都有點不淡定了，「我知道還問你？」
「噓，」慕先生還煞有其事地把食指往嘴唇上一覆，「醫生說了生氣對胎兒不好的。」
跟他說話真是要瘋了，她說東南他說西北。
「那麼慕先生，你能保證你父親會接受我嗎？」
這一聲慕先生並不是陌生，而是另一種調侃般的叫法，與之前她喊他時的意義是不一樣的，所以他並沒有糾正她。
「不能。」
「什麼？不能？」她以為至少對於這個問題他會是肯定的！
「但我們可以一起努力，就算最後我父親還是無法接受你，那也是他的事，是我要和你過一輩子，而不是他。或者說，你是在懷疑我是否有那個能力能夠養活你們母子？」
「確切地來說，的確有過這方面的考慮。慕先生，聽你的意思，如果跟慕老爺子談不攏的話，會選擇脫離一種幼稚的行為，那麼我就必須懷疑，離開了慕家的你，是否真的有能力給我們母子一個你所謂的安定平靜的未來。」
「大不了就一直留在華影當指導員，一個月的工資給孩子買奶粉尿布總還是夠的，窮點就餵飽你們母子，我挨餓沒關係。」
聽起來完全像是一種調侃般的玩笑，容顏一聽，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我怕就怕，到時候我父親為了逼我回去，動用他的力量堵了我所有的路，想讓我知難而退，那就麻煩大了。」
「那我真的要再考慮一下了，你賺的錢不夠我們母子用的話，我還是不嫁了。我可不敢跟老爺子做對。」
他靠過來，臉上有小小的弧度，「窮是窮了點，重點是你願不願意陪我挨窮。」
容顏非常現實地搖搖頭說：「挨窮？嗯……大抵是不願意的。」
「真現實。」他臉上倒是沒有失望的表情，反而挺欣賞她的直白的。
「必須現實，不現實養不活我跟孩子。」
這個問題她大概是有答案了，所以她又換了另一個答案：「慕先生，你不要怪我多嘴或者多事，但如果我真的嫁給你，我就必須要對你有所瞭解，你說你不能跟『她』在一起了，所以娶誰都一樣，我能不能知道，那個女生是誰？」
病房裡有幾十秒的沉寂，容顏看著他就沒眨過眼，一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分鐘，她放棄了，「行，不問。」
「不告訴你，你就不同意嫁？」
「對，你不告訴我，我就一定不會嫁；但就算你告訴我，我也不一定會嫁就是了，你自己慢慢想吧，」容顏說著已經從床上下來了，「你應該幫我跟華影請過假了吧？十點半了，是時候出去了。」
「去民政局？」
「對，昨天說好了十一點在那裡見的，今天如果不去，會被他們認為我又在耍花招。」
「不行，你的身體不適合走動，應該再休息幾天養養胎，否則孩子若是有個什麼不好——」
「必須去！你難道要告訴傅家的人，我也有三個月的身孕了？所以才不能去？你信不信我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傅家人軟禁，直到孩子生下來鑒定出到底是誰的孩子？如果是傅家的，對他們來說固然是好，如果——那孩子真的是你的，慕先生，後年的那個時候，你就來給我和孩子上柱香吧。」
這種冷幽默他可不能笑，站了起來說，「我送你去。」
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好，反正我也不知道怎麼去。」
*** ***
他們到民政局門口的時候，傅家人還沒有到，坐在車裡等候覺得沒話說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容顏才問了一句：「你會開車啊。」
而他間接說了另外一件事，「一直都是吳昊送我去任何地方。我能告訴你，你是第二個坐在我旁邊的女人。」
「第一個是她？」容顏笑了一下，「那看來我應該感到榮幸了。」
慕非離並沒有繼續這個問題，而是問：「對了，戶口本，居民身份證以及結婚證……你應該沒帶吧？」
容顏一臉疑惑：「什麼東西？」
「……」
說話的時間，傅家人到了，居然是全家總動員，好幾輛車齊齊地開過來停在門口。
像是早就掌握到了他們的行蹤，從民政局裡出來好幾個西裝革履的人物站在門口。
「那些是什麼人？」容顏問。
「最中間的那個是民政局局長。傅軍統一家都來了，他能不出來迎接嗎。」
「局長的意思就是這裡官最大的一個吧？」
「嗯。」
「那就怪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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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先森有點小萌啊-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