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去跪坐著,把蠟燭擺在茶几上,點燃。
「???」沒人明白。
「容顏……」傅老爺子有點擔心。
傅明芳也認為這事是自己的侄子不對,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過去,「容顏,你別這樣,想哭就哭吧,今天姑姑也站在你這邊。」
「姑姑——」傅辛言瞪大眼睛。
這不能,一向站在他這邊的姑姑可不能倒頭啊!
不然誰給他說話?
他今天真的是冤得可以,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時候跟雲容靜做到一塊兒去的!
「你閉嘴!」傅明芳果真沒給傅辛言面子,「容顏,今天姑姑把話放在這了,不管你待會兒想對辛言做什麼,姑姑都不管,隨你高興好不好?起來,地上涼,別感冒了,把自己的身體弄垮了可不好。」
「姑姑我沒事。」
容顏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誰來了都是如此,傅老爺子,傅明芳,誰的面子也沒給,一視同仁。
她把那個方盒子放在茶几上,傅明芳離得近,一打開就看到了裡面的東西,疑惑地出聲:「錢……?」
「錢?」依然是沒人明白。
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容顏拿出一張毛爺爺就往蠟燭上一過,著了,突然放大的火光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哎容顏!」
「顏顏!」
「哎喲喂雲容顏你作孽啊!」
雲母那尖銳的尖叫聲蓋過了一切,尖叫著就過去要搶,被傅明芳給攔住了。
「哎喲她姑姑啊!你們……你們富人是不知道窮人家的苦啊!你們看她那架勢就是要把盒子裡的一百全都給燒了啊!這怎麼得了!不要可以給我啊!趕緊攔著她啊!」
似乎能猜到傅家某些人的想法,容顏燒完一張又繼續拿出第二張燒著,並說:「二嬸,你放心,傅家的錢我一分都沒有拿,這是我自己的,怎麼處理那是我的事。」
「誒你——」方星鬱悶了,她怎麼就成了她肚子裡的蛔蟲,她是怎麼知道她要說這話的?
「你的就是我們的!顏顏,你爸這腿還需要錢治呢!你……你賭氣也悠著點啊,別燒了別燒了,意思意思就夠了!」雲母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這裡頭一撂,總該有幾千了吧?都是錢啊!
真夠讓人心疼的!
見雲容顏不理,雲母更是火了,「雲容顏你以為你錢很多嗎你還燒錢!家裡都窮得揭不開了你還藏私房錢!」
「你夠了!你當這裡是自己家嗎!吵不吵!還要不要臉了!家裡的錢哪分不是顏顏她自己掙的?她就是私藏了你也管不著!」
「你——」
雲母又轉頭要跟雲父吵,容顏用最簡單的方法如同在她臉上打了一耳光。
「這些錢,是雲容顏偷偷藏起來,給她妹妹存的,」容顏的確是在敘述一件事,因為這些錢的確是「雲容顏」存的,不是她,但在外人聽來,她的話無疑是在用另一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她說,她小媽會賭,肯定會欠債。沒關係,爸爸倒了,她就是一家之主,她可以把賺來的錢一分不少地交給家裡,可以給爸爸治腿,也可以給小媽還賭債,甚至是給阿靜留學費。可是小媽一定會把這最後一分錢也用掉所以她必須留一點,偷偷地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知道,這裡一共一萬塊。可是阿靜現在要嫁豪門了,這點錢對她來說已經沒有用了,她也不想要,就燒了吧,燒了乾淨。」
容顏說完,抬頭看一眼雲家的人,每個人聽了都臉上一白。
然後,在所有人的驚愕下,把整支蠟燭扔進了方盒子裡,全是紙幣,很快就燃了起來,嘩啦啦不一會兒連著方盒子都一起燒了起來。
誰也沒去撲滅,這火是滅不掉的,只有燒光了,這事才結束。
「姐姐……」雲容靜都哭了,一直哽咽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顏顏……」就是一直古靈精怪的傅灣灣也看了個目瞪口呆,「你也……」
太有能耐了!
她都沒燒過錢啊!
當然,這不是重點。
唐寧二少也被容顏燒錢的行動給嚇到了,他們雲家這種情況,直接把這可以用作燃眉之急的一萬塊給燒了,那是得多不拿錢當錢啊?
「雲容顏……你發什麼瘋?」傅辛言走上去,把她拉了過去,面對著自己,「這一萬塊不是你辛辛苦苦做替身賺來的錢嗎?拿命換來的錢,你就這麼給燒了?」
「所以我有權處理它們,你管不著。」
「我——我是好心,你別拿它當驢肝肺!」
容顏還是很淡定,沒有發火,也沒有和人起爭執。
她沒理傅辛言,而是轉過去和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傅老爺子報告:「爺爺,以後不能陪您一起打太極了,容顏沒那個命做傅家的媳婦兒,就這樣吧。」
雲母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拉著一眼之下最可能與她同陣線的方星大喊說:「燒錢犯法!犯法的!快,快報警抓她!」
傅辛言煩了一句話吼過去:「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