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孩子,韓子離心中更痛,如萬針剌激著一樣,陣陣鑽心,韓子離說:「綺曼,我們沒有違反天理,在古代宮廷時期,近親的關係不是正常嗎?中華民族還不是不斷強大起來,人的思想越來越精?英國裡,別說近親了,同性戀也可以結婚呢,我們這算什麼,綺曼,別糊思亂想,孩子的事情,我們不正能正常懷上,便做人工受孕吧,人工受孕不行,我們便做試管嬰兒,組織裡的醫生精英多的是,我們想要孩子,不是難事!」
「不是這個問題的,不是這個問題的,我們沒懷上,是因為上天也看不過眼,我們選擇了愛情而拋棄了父母,它是在懲罰我們!」綺曼搖著頭道,韓子離說:「沒有,我們沒有拋棄父母,他們是你的父母是事實,我們孝敬他們也是事實,沒有拋棄可言!」
「不是的,不是的!」綺曼仍是搖著頭說,韓子離又道:「綺曼,你聽我說,當初我不讓你知道,是因為知道你對父母的想念,對常理的執著,當我知道我們的關係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害怕你選擇他們而丟棄了我,綺曼,我不能沒有你,我們在一起七年了,七年的日子,你在我心中更不能被拔掉,要是你選擇常理而放棄我們的婚姻,我是絕不允許的,絕不允許!」說到最後,韓子離咬牙切齒地道。綺曼一征,她不知如何是好,哭泣聲更大!
韓子離又說:「綺曼,你想想,七年的婚姻,姑姑跟舅舅待你如女兒般,你也待他們如父母般,你們的關係除了單方面不知道真正的身世外,父母關係沒有改變,沒有影響的,姑姑舅舅選擇幫我隱瞞,是因為他們想女兒幸福,他們希望女兒不要因為所謂的常理而失去了愛情,當年姑姑為了韓家失去兩個女兒,她更知道什麼也比不上幸福來得重要的,常理只是人們心中所想的,你認為它存在,它便存在,你認為它無所謂,它連一跎屎也不是,去坑它的區!我們幸福著,相愛著還理什麼別人的眼光!綺曼,求你想想,認真想想!」
「我……」綺曼一時語塞,她不知道如何選擇,正是因為難以選擇,她才選擇了逃離,昨晚無意中聽到韓子墨跟姑姑的電話內容,她已隱約猜到,今天書房內的內容,她更聽得一清二楚,她沒想到,她跟韓子離的關係竟然是表兄妹,她雖在外國生活過,思想也受過外國的教育,但是近親……婚姻關係在她的思想理念中,她是保守的,她一時接受不了,更因為七年的婚姻,也沒讓她帶來一兩個孩子,更讓她想偏了,她認為是上天對他們違反常理的懲罰。
綺曼為對地轉動著骨碌碌的大眼,韓子離說:「綺曼,先別衝動好嗎?給自已一段時間想想!」
「離,我真的接受不了,我們是表兄妹!表兄妹呀!」綺曼又道,韓子離說:「綺曼,我們先別說了,回去吧,你身體不好呢,吃飯後休息一下,明天再想吧!」
「我不想回去,離,那個家……我……有點罪惡感!」
「好,我們不回別墅,我們去酒店吧!」
「你送我去酒店,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韓子離沉默,手中的力度加大,他不願意讓綺曼一個人,他不想綺曼把他推開,事情的真相剛揭開,綺曼便把他排除在身邊,讓他很不安,彷彿她隨時會離他而去一樣。
綺曼說:「離,我答應你,沒有答案前,我絕不再私自離開,好嗎?讓我一個人靜靜!」
韓子離咬牙地道:「綺曼……你說的,不會私自離開,你只是想靜一靜而已!」
綺曼點頭,她知道韓子離心中多有不願,她也心痛他的心痛,但是……此時的她,真的沒法接受他們間的關係!
韓子離又說:「綺曼,你答應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不然……我……」
綺曼平靜地道:「離,我答應你,我一定做到!」
聽到綺曼的保證,韓子離才忍下心來送她到自家的酒店裡,為她點餐,命人把她部分的東西送過來。當綺曼吃過晚餐,洗過澡後,韓子離還在整理她的衣物,她不喜歡做家務,平常一些小事都是韓子離做的,雖然有傭人,但是關係她的東西,韓子離都會親手去辦。看著他認真為自已掛衣服,整理她的梳妝台時,骨碌碌的大眼蒙上了氤氳之氣,她是樂善好施了多少世,今世才得到這麼一個好男人,好老公!只可惜……綺曼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從他背後抱著,忍不住又輕輕抽泣起來,沙啞地道:「離,對不起!」
韓子離一頓,忘了手中的動作,同是沙啞的聲音:「綺曼,不要說對不起,對你,我從沒有過怨言,為你做的一切我都覺得那麼幸福的,即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只要是關於你的事情,能為你做,已是我最大的幸福了!」韓子離放下手中的衣服,轉過身來把她抱在懷裡,說:「綺曼,我讓你靜想的時間,不是讓你有離開我的念頭,無論你的想法如何,決定如何,最後的結果都是留在我身邊,是我老婆的!其它的想法,我一概不允許的,所以,綺曼,你也別想太多,當作一次優心養性的度假吧!在這期間,我絕不會打擾你的!」
綺曼有點小怒又有點高興的,小罵道:「韓子離,你太霸道了!」
「不霸道,會沒有老婆的,所以,綺曼,你別想著私自離開,不然,要翻轉全球,我也在所不惜的!」韓子離嚴厲地道。
綺曼氣怒地轉身,冷說:「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給你整理完再走!」韓子離淡淡地道,又繼續手中的動作,綺曼氣怒,扯過他手中的衣服,怒嘖:「我讓你走,你走!」
韓子離歎氣,也只好轉身離開,房間內一片寧靜,綺曼小孩子氣地鑽進床上,捲著床被,睡覺去!
門外,韓子離走向對面的房間,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會離她太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