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過泰山,韓子離帶著顧曼寧離開,來到華山,它南接秦嶺,北瞰黃渭,扼守著大西北進出的中原門戶。兩人身穿棉服,韓子離背著一個大背包,兩人一步一步地蹬上,顧曼寧看著遙遙盤纏的路,心裡閣一下沉了,有點後悔跟隨韓子離來爬山了!這麼長的一段路呀,她要爬到何年何月何日何時呀?
站在她身後的韓子離一笑,說:「我們慢慢爬,不用太急!」
顧曼寧點頭,又開始動起來了,韓子離向她找話題,問:「你知道華山稱的天外三峰叫什麼名字嗎?」
顧曼寧少喘著氣搖頭,說:「不知道!」
韓子離平順地道:「主峰是南峰:落雁、東峰:朝陽、西峰:蓮花!三峰鼎峙,有勢飛白雲外,影倒黃河裡的話語!」顧曼寧喘著氣說:「真有這麼宏偉的氣勢?」
韓子離一笑,說:「我們登到上去看看便知道!」
顧曼寧停下來,回頭看著韓子離,問:「你沒登過嗎?」韓子離搖頭,顧曼寧斂眉道:「看你爬著,臉不紅,氣不喘的,一點也不像第一次登山!」
韓子離笑道說:「我經常做運動,身體好!」顧曼寧眉頭一擰,冷蚩了一聲,說:「我也經常做運動的!」
「那就說明我身體原本就比你好!」韓子離再道,「男人有一個強健的體魄,證明他是一個值得依靠的人!」
顧曼寧冷哼一聲,反駁:「那是什麼鬼話!很多強健的男人還不是一個爛貨!」
韓子離笑而不語,兩人爬了一段路,看到壁上的華山松,顧曼寧說:「真有種立於頂峰的感覺!」
韓子離笑說:「還有很長的一段路才到山頂!」顧曼寧搖頭,說:「我說華山松,它立於峭壁山崖邊,屹立不倒,就像立於頂峰,不怕風雨有多強勁的阻擋,它仍是那麼岸然!」
韓子離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輕輕一笑,說:「要休息一下嗎?我們也爬了很長一段路了!」
顧曼寧點頭,第一次爬山,她還真感覺有點吃力的!顧曼寧在一級梯上坐下,韓子離掏出一瓶水遞給她,自已也拿了一瓶,在她身邊坐下!
顧曼寧喝了一口水,問:「怎麼想到來爬山了?」
韓子離說:「有沒有聽說過,登五嶽,顯少年豪邁這句話呀?」又喝了一口水的顧曼寧差點把口中的水噗了出來,嗆得她不斷地咳嗽,俏臉紅通通的!
韓子離為她拍拍背,心痛地說:「小心點,別喝得那麼急!」
有點氣順的顧曼寧艱難地大罵:「什麼喝得急了,我是被你嚇倒的!」
「我說了什麼嚇倒你了?」韓子離平淡無辜地問,顧曼寧眼角抽了抽,骨碌碌的大眼上下打量著韓子離,說:「怎麼看也是大叔級別了,還說少年豪邁呢?你不害羞嗎?」
韓子離忍俊不禁,大笑起來,顧曼寧氣怒,問:「笑什麼?」韓子離仍笑不語,顧曼寧俏臉一紅,嬌態盡顯,伸手要扭他的耳朵,怒吼道:「笑什麼?不准笑!」韓子離躲過她的攻擊,仍笑不語,顧曼寧不甘心,追著他,定要把他好好教訓一下,竟敢無端取笑她!
韓子離享受她向他發怒的樂趣,故意躲著,論身手,論奸詐,顧曼寧不及韓子離,韓子離知道顧曼寧力氣差,他故意放慢腳步讓她追上,顧曼寧也不負所望,追到了他,站在比他高一級上,俏臉紅通通的,兩隻骨碌碌的大眼就是盯著他的耳朵,小手就要伸過去扭,韓子離讓著她,任她扭著,以他們的身高對比,顧曼寧站高一級台階剛好與韓子離平視,顧曼寧一手擰著他的耳朵,一手插著小腰,怒問:「你嘲笑我什麼?」
事實上,顧曼寧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她也只是作作樣子擺了,韓子離不顧耳朵傳來的少痛,仍笑著說:「我沒有嘲笑你!」
「你在騙誰,韓子離,你最好給我說實話,不然我把你耳朵廢了!」顧曼寧加重了少少力度,兩眸睜大,怒嘖道。
韓子離笑聲更大,顧曼寧俏氣頓然更紅,被他的笑聲拍紅了俏臉!
韓子離說:「真像一個潑婦!」
「你!」顧曼寧氣怒胸膛起伏,氣得不知如何反駁。韓子離伸手拿下她的小手,握在手心,深情地說:「像潑婦我也愛!」
怒氣頓然消失了一半,滿臉發熱,直紅至脖子,骨碌碌的美眸不敢直視韓子離,韓子離又是一笑,說:「走吧!」顧曼寧點頭,跟著他繼續爬,驟然,因心神未定,腳下不知怎麼的竟然踩了個半空!
「啊!」顧曼寧驚叫一聲,身子要向倒,韓子離聞聲轉身,心臟被吊到半高,來不及思考一切,大手向她伸過去,兩人向山壁處轉回去,靠在山壁上,兩人驚駭未定,眸光瞪得老大!韓子離急徹地問:「有沒有傷到哪裡了?」
顧曼寧搖頭,說:「沒事!」
「真的沒事嗎?」韓子離不放心地再問,端下身子更為她檢查,剛剛那一幕,把他強大的心臟嚇得差點跳了出來,彷彿那一刻就是世界末日了!他承受不了這樣的驚嚇,這裡山路曲折,要是顧曼寧向後倒下去,山崖峭壁,定是粉身碎骨!
韓子離被驚駭得不少,大手握著她的小腳丫檢查,顧曼寧吃痛地滋了一聲,韓子離抬頭看了她一眼,果斷地讓她坐下,為她脫了運動鞋,一片紅腫盡現!黑瞳裡一片心痛,大手小心地把紅腫的腳丫捧在手心,輕輕地揉著,沙啞著聲音說:「忍一忍!」顧曼寧紅著臉點頭,頓然一聲骨頭接駁的聲音,顧曼寧感到沒有多大的痛楚,骨頭回正了!
顧曼寧輕輕動了動,只覺得還有小小痛,韓子離把背包背在前,端下身子,顧曼寧問:「幹什麼?」
「上來!」韓子離嚴肅地道,顧曼寧連忙搖頭,急道:「不用,我自己可以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