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王妃:花轎錯嫁 花轎錯嫁 悠若番外 大結局
    悠若比太醫早一步趕到乾清殿,一路上聽小林子說了天昊中毒一事,她大驚失色,妍麗的容顏染上了擔憂和心疼。一進殿門就聽到天昊的痛呼和鳳君蔚的安慰之聲,她心被吊得高高的。

    「怎麼會這樣……昊兒……」她把天昊抱在懷裡,不可置信地撫摸著他痛得扭曲的小臉,悠若的眼淚當場都竄了出來,心疼難忍。

    「母后,好疼啊……眼睛好疼啊……」

    「乖……昊兒乖,母后在這裡,別怕,母后在這裡……」她哽噎地說不出話來。只是流淚。

    「悠兒,別擔心,昊兒不會有事的,太醫馬上就來了。」鳳君蔚心如刀割,這一幕讓他想起了悠若早產時的情景,那種如墜寒窖的痛苦。

    「怎麼回事?皇上,到底出了什麼事,昊兒在你的宮裡竟然會被人陷害,到底出了什麼事?」她紅著眼睛,著急地向鳳君蔚吼著,又不停地安慰著懷裡的天昊。鳳君蔚說不出話來,愧疚和自責幾乎淹沒了他。

    天昊的眼睛周圍幾乎全都紅腫了,完全就睜不開來,悠若不停地呼氣,來緩解他的痛苦。一旁的雪月、冰月,宮女和太監都沉默不語,人人臉上都擔憂不已。深怕這個可愛聰穎的太子有什麼不測。

    「皇上,太醫來了!」魅影領著太醫院所有的太醫急忙忙地入了內殿,鳳君蔚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段曉城,趕快來來看看太子。」

    「遵旨!」段曉城走了過去,專注地為天昊把脈,一直擰著濃眉,把脈的時間比平常要久得多,也要詳細得多,可他的眼中全是那種疑惑和恐懼。

    而悠若仔細看著段曉城的眼,一顆心一直往下沉,既擔心又不敢開口打斷他的診脈。只是看著他凝重的臉,她如被人打入萬丈深淵,但是卻逼著自己存有一絲希望。

    良久,段曉城才收手,無奈地搖搖頭,跪地,所有的太醫也跟著跪地,他說道:「皇上,皇后,恕微臣才疏學淺,實在是……實在是判斷不出太子中了合毒……微臣該死!」

    鳳君蔚胸口如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俊臉痛苦扭曲,而悠若,眼前昏黑,身子顫抖了一下,被雪月和冰月扶住,勉強穩著自己的情緒,臉上血色盡褪,淚珠直掉。

    「昊兒……段太醫,難道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嗎?」她希翼地問,語氣謙卑和懇求。可段曉城只是愧疚地搖頭。

    鳳君蔚忽地大怒,拍案而起,他狠狠地瞪著所有跪了一地的太醫,怒道:「段曉城,朕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太子重見光明,否則,這個皇宮就不會再有你和你的太醫院,聽清楚了沒有!」

    「微臣……遵旨!」段曉城臉色凝重地接旨,何醉文知道段曉城既然說不知道是何毒,那他們把脈也是同樣的結果,不過他卻磕頭問道:「皇上,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中毒的,要是有毒源,微臣等一定竭盡所能為太子解毒。」

    鳳君蔚怔了一下,他萬不想在悠若面前提起此事,即使他問心無愧,可看著天昊這個樣子,他咬牙,說道:「魅影,把那條繡帕交給段太醫!」

    「是!」魅影轉頭,把剛剛那條繡帕拿了出來,遞給段曉城。

    悠若定定地看著那條繡帕,瞇起眼睛,煥發出一股駭人的冷意,片刻,她恨恨地瞪了一眼鳳君蔚,緊咬牙關。

    「段大人,這毒會不會傷及太子性命?」悠若緊緊地擰著眉頭,提著心問。

    段曉城磕頭,猶豫了片刻說道:「臣對此等毒藥並無瞭解,更無法判斷它的毒性究竟會蔓延到什麼地步,至於是否會傷及太子性命,臣更是無法確定。」段曉城所言句句是實話,卻如利劍穿透悠若的心臟,雙耳如聞雷鳴。

    「那還愣著做什麼,趕快去研製解藥!」鳳君蔚大喝,天昊生死未卜讓他失去了力量,他狠狠地說道:「太子活不了,你們也都別想活!」

    「臣等遵旨!」段曉城領著所有的太醫退出了乾清殿。天昊昏昏沉沉地痛暈了過去,不省人事,悠若坐在床邊,一遍又一遍地撫著他稚嫩的臉龐,揪心痛苦,這麼小的孩子卻要承受這樣的痛苦,是她做錯了什麼,要讓他的孩子來承受!

    「悠兒……」鳳君蔚攬著她的肩頭,盡量讓自己心情能輕鬆一點,埋葬了他的悲傷和愧疚,他說道:「太醫院這麼多太醫,醫術都是頂尖的,昊兒是太子,是未來的太子,他福大命大,一定會沒有事的,你不要太過於擔心,先休息一下,說不定等會兒太醫就研製出解藥了。」

    悠若苦笑,唇角悲哀,「我不能休息,我怕休息之後,見到的是昊兒的屍體,我不能休息!」

    「不會的,不會的,悠兒,不會有事的!」鳳君蔚盡力安慰著他,這只是蒼白的安慰,他同樣也在擔憂著,卻只想著分擔悠若身上的痛苦。

    悠若幽幽的眼睛回過神來,定在他的臉上,若有若無地閃過一絲複雜的感情,說道:「雪月、冰月、魅影,你們帶著人出去,本宮有事要和皇上談談!」

    「是!」雪月和冰月擔憂地看了一眼,和魅影一道,領著所有的宮女太監退出了門外。

    悠若這才問道:「皇上,在你的乾清殿裡,為什麼昊兒會中毒?」

    「悠兒,我……」鳳君蔚有口難言,喉嚨似乎被堵住了,隱忍著那笞人的酸痛,半響才平復下來,說了剛剛的經過。

    悠若冷笑,「繡帕,玉嬪的繡帕,皇上,你可真是有心,把她的繡帕貼身都藏著……」

    「你別誤會,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悠若,朕不是……」

    悠若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冰結的臉掩蓋了一股瘋狂的恨意,她說道:「我防著這宮裡所有的明槍暗箭,小心翼翼地讓昊兒平安長大至今,卻沒有想到,害了他的人竟然是你……你……親手把毒藥送到了他的手上,吞噬了他,竟然會是你,鳳君蔚,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悠兒,等一下,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悠若根本就聽不見他的解釋,溢滿恨意的眼睛狠狠地瞪著她,讓鳳君蔚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心口中。

    悠若抱起天昊,「如果昊兒有什麼不測,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解藥在哪裡?」鳳君蔚掐住玉嬪的脖子,力道緩慢地加重,蒼白的臉龐上,一反以前的嬌縱,變得陰狠和毒辣。鳳君蔚恨不得一劍就劈死她,可他卻生生地忍住了,「林紫玉,朕再問一次,解藥在哪裡?」

    「哈哈……」她發狂般地大笑,笑出了眼淚,「皇上,沒有想到你也會這麼一天,著急了嗎?心痛了吧?我跪在地上三番兩次地求你放過我爹,放過我林家,你能體會到我的心情沒有,皇上,這滋味不好受吧?」

    「啊……」她獰笑的臉扭曲著,鳳君蔚又加重了力道,幾乎擰斷了她的脖子,雪白的頸項上有幾道可怕的掐痕。

    「有什麼恨你衝著朕來就好,太子才多大,你也狠得下心,林紫玉,再不說出解藥在哪,別怪朕翻臉無情!」

    「你有情過嗎?除了對皇后,你對別人都是無情的,殘忍的。皇上,你的心是冰鐵還冷,還硬。我本來的目的就是你,可惜陰差陽錯,讓太子為了受過了,不過這樣更好,眼睜睜地看著最親的人離開這個世上,這種痛苦比死還難受。哈哈……太好了……哈哈……」她瘋狂地大笑,笑聲刺耳,笑聲中夾著太多的情感,有仇恨,有痛苦,有癡狂,有絕望,也有不甘……鳳君蔚狠狠地把她摔在地上,恨極了。

    反手抓起牆上的佩劍,一劍刺進了她的胸口,不深,卻血流不止,「解藥在哪?」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讓玉嬪交出解藥,而不管她惡毒的語言……

    「皇上,我實話告訴你,這毒藥沒有解藥,這是西域傳進的毒,是我進宮之前從一個喇嘛手上獲得的,這種毒無色無味,劇毒無比,根本就沒有解藥,你別白費心思了,殺了我,也不會有解藥的……」

    「你……」

    「反正林家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活著又有什麼意思,蝶貴妃被你囚禁一生,與其和她落得同樣的下場,還不如現在死了倒好,一了百了,還有太子給我陪葬,哈哈……太子殿下,怪就怪在你是他的兒子,不要怪母妃狠心。黃泉路上,玉母妃等著你,不會讓你太冷的……」說著,她一用力,身體猛然頂向劍,穿心而亡……

    怡寧宮裡,愁雲慘淡萬里凝,悠若心酸地為天昊餵著湯藥,一口又一口,吃了又吐,吐了又吃,捨不得放棄每一分治好他的希望。

    她甚至無法承受離月對天昊所說的那個判決,他只能勉強保住天昊的命,他的眼睛可能這輩子也救不回來了。

    當所有的太醫對天昊的病情束手無策之際,是雪月,出宮找了離月,幸好離月醫術高超,遏制太子體內的毒素,並用針灸和藥物,逼出太子體內的巨毒,需要敷藥七天才可見效,太子能不能復明,就看七天以後效果如何。

    悠若鬆了一口氣,滿懷希望,等著太子恢復視力。

    「母后,好久沒看見父王了,他去哪了,怎麼都不來看昊兒?」天昊幼聲幼氣地問道。

    悠若微怔,天昊已經多次問起此事,悠若總是以皇上日理萬機,公務繁忙而沒有空過來。但畢竟這只是個借口,天昊年幼卻聰穎,也感到不對勁,以前就算是在忙,鳳君蔚也會回到怡寧宮吃飯就寢,如今卻整整幾個月不見人影。一定是他母后和父王在吵架了。

    「母后,你是為了孩兒的眼睛在和父王生氣嗎?」

    「不是的!」她摸摸孩子乖巧的頭,看著他失神的眼睛,一陣刺痛,這本該是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眸啊!「母后沒有生氣,昊兒,你專心養病就可以,其他的事不要管,知道嗎?」

    「母后教過孩兒不能騙人的,可母后卻騙人,你明明再聲父王的氣。母后,原諒父王吧,不關他的事,是兒臣看見繡帕漂亮才拿來玩的。不知道有毒,父王也不知道啊!你就原諒他吧,孩兒好想父王啊!」天昊拉拉她的衣袖,可憐兮兮地為鳳君蔚求情。

    「昊兒,母后是生氣,等母后氣消了,再讓父王來看你,好不好?」悠若溫言道。心中酸楚,她和鳳君蔚自天昊眼睛失明後,已經形同陌路,她根本就聽不見他的解釋,也不想聽他的解釋。

    對於鳳君蔚殺了玉嬪一事,她也毫無感覺,她只知道,當初是因為鳳君蔚收了玉嬪的繡帕,珍藏於胸間,如若不是如此,天昊也不會看見,也不會中毒,導致雙眼失明。

    他等於是把毒藥直接送到天昊的手中,悠若每每想到著就痛苦不堪。

    如果不是他收了繡帕……

    他都和她信誓旦旦地保證和後宮中的女人毫無瓜葛,為何還會對玉嬪心存憐惜,否則以鳳君蔚的個性又怎會收下她的東西。這才是悠若耿耿於懷,解不開的心結。導致了她對鳳君蔚有恨有怨。

    「母后……」天昊央求著,一向恩愛的爹娘因他的事而鬧得不可開交,天昊小小的心裡也不好受,總勸著悠若原諒鳳君蔚。再者,他是確實想念鳳君蔚了,他們父子一向感情深厚,天昊對鳳君蔚也存著十足的依賴感。

    「昊兒,如果你想父王了,一會兒,我讓雪月和冰月帶你去見父王,好不好?」她退了一步,這幾個月不讓鳳君蔚見天昊,的確有失人情。

    「我們一塊過去嘛,母后,父王看見我們一定會很開心的。」天昊拉著她的袖子央求道。

    悠若妍麗的小臉浮起一絲苦笑,說道:「母后不舒服,就不去了。」

    小天昊失落地垂下頭來,乖巧地依偎在悠若懷裡,點點頭。

    整整一個下午,悠若都若有所思地躺在太妃椅上,思緒飄遠,天昊眼睛失明一事早就傳遍了朝廷上下了。她知道已經有保守派的大臣進諫廢太子了。而且還不少,後宮雖不能議政,但,事關太子,雪月早就把這個消息告訴她了。

    對於天昊,悠若是矛盾的,她既想他當皇帝,也不想他當皇帝。如果不當皇帝,以今天他們母子的受寵程度,他不是被處死就會被流放。可當了皇帝,他就必須一個人面對所有的風風雨雨,這也是她所不忍的。

    悠若一想到這就覺得心裡煩躁不安。她不管多闊達也擺脫不了尋常女人的嫉妒,本來對未來有了信心的她自從天昊的眼睛失明之後也讓她徹底迷失了方向。

    想起了當初進宮的時候和鳳君蔚的約定。

    如果你以後後悔了,有了皇后的人選,請你放我出宮。我在你身邊呆幾年,然後分道揚鑣,各不相干。

    猶言在耳,卻已經物是人非,如今她還能有這種闊達的心思嗎?拋下一切,雲遊四海,這恐怕已經是一種遙遠的夢了吧。當初她是以什麼心情在說這句話的呢?現在又是以什麼心思在回想著這一切,這些年的點點滴滴的呢?悠若也分不清心中堵塞的到底是什麼,她心情晦澀難懂,連自己也分不清,更別說是別人了。

    離開鳳君蔚……

    那天昊怎麼辦?若不離開,她又該怎辦?她能放下這一切,放下鳳君蔚嗎?

    繞在心裡的心思千絲萬縷,如蛛絲一點一點地繞著她的心,緊窒得她幾乎無法呼吸。沉下的夕陽透過紗窗,溫暖的餘暉鋪設在她迷離的小臉上。

    「皇后娘娘,皇上親自送太子回來了。」一宮女進殿恭敬地稟告。悠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稍微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就看見鳳君蔚抱著天昊入了宮門,幾天不見,他似乎消瘦了,眼圈下一圈青紫,想必是熬夜批閱奏折的結果,整張臉看見來疲憊不堪,也蒙上了一絲說不清的無奈和苦澀。

    「臣妾參見皇上!」悠若心情窒了窒,然後欠身行禮,這是最近養成的習慣。鳳君蔚眸色微暗,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就點頭說道:「免了吧!」

    「謝皇上!」悠若恭敬有禮地說著,天昊在鳳君蔚的懷裡已經不安分地叫著母后,悠若嫣然一笑,伸手抱過他,溫柔地放在軟席上,笑問道:「餓了嗎?母后傳膳好不好。」

    「嗯,好餓呢!」天昊笑了,然後仰起臉,說道:「父王,你也留下來用膳好不好,兒臣好久都沒有和父王一起用膳了。」

    悠若沒有說話,也沒有看鳳君蔚,只是若有其事地幫天昊整理衣襟,她沉默著,鳳君蔚看了她一眼,摸摸天昊的頭,說道:「父王還有許多政事尚未處理,就不留下來吃晚膳了,昊兒乖乖聽母后的話,知道嗎?」

    小天昊失望地別別嘴,還是乖巧地應是!

    七天之後,天昊的眼睛恢復少許視力,悠若十分開心,離月想要他們離宮一段時間,以防宮中暗箭,他才能更有把握,治好天昊的眼睛。

    悠若沒二話,鳳君蔚為了天昊的眼睛,也同意他們去別宮小住,他趁這段時間,清理後果污穢,給他們母子一個安全的環境。

    臨走時,鳳君蔚欲言又止,悠若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怨歸怨,若真的要離開他,她做不到,情根深種,她早就身不由己。

    「悠兒,我知道這幾年你都困在皇宮裡,我不知道你是否還在後悔答應過我入宮。但是,威脅你,娶到你,卻是我一生最不後悔的事情。天昊的事,我知道你還在怨我,這個皇宮也讓你感到束縛,趁著這個機會,你就到宮外散散心。但是,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你一生都在皇宮裡,當我的皇后,當我的妻子。所以,千萬不要抱著一去不回的想法……我,是絕對不允許的。」鳳君蔚肅著臉囑咐著,甚至是威脅著,語氣雖然清和,語意卻極為執著。

    悠若只是深深地望著他,心底淺笑,她從未想過一去不會啊!這個男人是不是過於擔心了,還是她表現的像極了一隻渴望飛離牢籠的鳥呢?

    「皇上,我不會走的。」悠若淡淡說道,「你不必這麼緊張。」

    鳳君蔚輕輕鬆了一口氣。

    別宮的日子,很輕快,天天早起,到梅林走一走,呼吸清新空氣,天昊的眼睛也一天比一天更好,悠若的心情也輕快多了。

    只是,鳳君蔚,從未來看過他們母子。

    她知道,鳳君蔚很忙,他們母子的輕快有人會報告給他,只是,她不由自主的,想念他了。真是沒骨氣,在宮裡的時候,日日見面,一點都不覺得思念,離開了,卻覺得思念得緊。

    也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了。

    天昊倒是乖巧,也不吵鬧著要見父皇,很貼心地陪著悠若。

    冰月說,皇上已清理後宮,打算專寵椒房。

    悠若聽到這個消息,微微詫異。

    若真是如此,他得承受多少壓力?

    鳳君蔚……

    這一天,天氣晴朗,悠若帶著天昊去賞花,又到城中逛了一遍,這才回別宮。

    剛剛步入後花園的悠若被眼前的一抹身影徹底迷惑了雙眼,這是她多次夢裡出現的情況,但是,她知道這是一種奢望,但是,卻是真真實實的人啊!

    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這種可愛的舉動讓男人笑得更加溫柔了,雙眼溢滿了柔情。

    悠若還在發愣的狀態之中,她想不透,本來就該在金鑾殿上意氣風發的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別宮,而他,還是一臉的笑容。是笑容,她沒有看錯,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如此稱得上的溫柔的笑容。

    「皇上……」

    「這裡沒有皇上!」她還沒說完,就被鳳君蔚淡淡地打斷了。

    悠若會意,逸出一絲笑容,輕聲問道:「君蔚,你為什麼而來?」

    男人笑了,「我來接我的妻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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