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米婭猛然整開雙眼,眼前只是一片的漆黑,一個濃重的黑影緊緊的抵著自己的鼻尖,炙熱的呼吸不停的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原本茫然錢米婭頓時清醒了不少。
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天早已漆黑如墨,而她夢中的寒冷正是因為自己忘記了關空調,而那股她留戀的溫暖竟然是來自身上男人的體溫,男人滾燙的大手正摸到了她的大腿根處。
錢米婭頓時感到一盆冷水澆頂,身體就這樣僵硬的停在了大床和男人之間,即便是在這漆黑的夜裡,錢米婭可以清楚的知道身上的男人是誰,這種熟悉而又讓她窒息的氣體,整整伴隨了她三年。
「怎麼這麼快就迫不及待了,是在等我嗎?」
身上的男人滋性而有冷漠的聲音,讓錢米婭的心裡變的更加的寒冷。
她使勁咬住自己的唇瓣,怕自己就這樣驚恐的喊出聲,更怕自己會忍不住大罵身上的男人,因為她知道此時頭頂上的男人正緊緊的盯著她,只要她發出一點的不滿,他就會用自己都想不到的辦法來折磨她,她只有拚命的忽略掉這句話。
因為得罪這個男人的後果,也許任何人都沒她來的清楚。
「怎麼就這樣睡在屋子裡?你想生病嗎?」
身上的男人聲音變的更冷了幾分,一雙精亮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身下黑暗中的女人,即使看不到他也清楚的明白身下女人的隱忍。
「忘記了!」
半晌,錢米婭才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感到平覆,雖然她很想讓身上的男人離開,但她清楚她越是反抗,對那個男人來說就是更加的刺激,她沒有那麼傻,只要他不繼續,她也不會做出任何反抗。
忘記了?這樣的回答讓黑暗中的男人微微皺眉,沒有說話,但翻身下了床走向門口。
「下去吃飯。」
黑暗裡,男人高大的身影只是微微在門口停頓了一下,便走出房門。
當聽到房門關緊的聲音,大床上的錢米婭才重重的鬆了口氣,眼眶裡隱忍許久的淚水就這樣無聲的滑落下來。
漸漸的,緊閉的房門傳出女人壓抑的嗚嗚聲,聽起來有些難聽,門外的男人只是緊緊的皺起好看的眉,看了一眼房門轉身走下樓去。
過了一會兒,樓上便傳來了慢慢的腳步聲,錢米婭一身簡單的白色休閒裝走了下來,長長的秀髮紮起高高的馬尾,因為她的走動而在身後輕輕搖晃。
她的臉上仍舊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憂,看了一眼已經在餐桌吃飯的藍諾,錢米婭慢慢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