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彷彿調皮的像是一個孩子,穿過厚重的黑色窗簾的縫隙,直直的射向屋內寬大而凌亂的大床上。
經過一夜的洗禮,本來整齊的屋子裡到處都是凌亂的衣衫,女人紫色的胸衣被隨意的扔到了臥室門口,擺出一個十分撩人的姿勢。
客廳的沙發上,男人黑色的西服褲子一隻褲腿掉落到了地上名貴的毛毯上,彷彿是向門口處呆愣的一群人張開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竟然爬上你姐夫的床和自己的親姐姐搶男人。」
隨著一聲熟悉的驚叫,大床上的女人被人從睡夢中被驚醒,臉上濃密的睫毛微微的煽動。
只是床上的兩人還未開的睜開自己沉重的雙眼,一聲響亮的巴掌,下一秒臉上便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林曉蓉不顧旁邊丈夫的勸阻一臉憤恨的看著面前已經轉醒的錢米婭,有幾分相似的臉上卻是難掩的厭惡。
每每看到這張臉,她就會想起十九年前自己一幕幕的不堪。
十八年了,這張臉竟然如惡夢一般無時無刻的纏繞著她,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她的痛苦,她的不堪,讓她心中的恨無處發洩。
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響亮,錢米婭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和疼痛驚在了原地,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看到滿屋子的人全部在看著她。
嘲諷、嫉恨、鄙視和震驚,每一個人眼裡都在著奇異的色彩在看著她。
「媽……」
米婭顫抖的聲音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剛剛轉醒的大腦讓她還不明白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此刻的她正坐在一間賓館的大床上,而被子下面的她一絲不掛。
雪白的床單被她蓋在胸前露出一段潔白的藕臂,細長的脖經上面是幾個清晰的草莓,不用想也知道昨天晚上她們都幹了些什麼。
「不要叫我,我沒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女兒。」
林曉蓉滿臉的厭惡,看著錢米婭的眼裡彷彿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的不堪。
錢米婭心中一陣刺痛,從小那種被拋棄的孤獨感再次襲來,連呼吸的空氣都讓人感到冰冷刺人。
「媽,我,我沒有……」
錢米婭的聲音細如蚊聲,一雙晶瑩剔透的黑眸染上一層薄薄水氣,她根本也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