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氣出奇的好,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夏敏抬頭望著祖國的天空,深深的呼了口氣,今夜八點的飛機,她將離開這個城市,離開這個令她傷痕纍纍的地方!
晚上八點,智家早早的用完了晚飯,阿紅決定要離開了,所以今晚是她在智家的最後一個夜晚,這一晚,她同往常一樣來到智子卿的房間,看著熟睡的智子卿發呆,這是她最後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他了,明天天亮以後,她將消失在這個城市,回到她的那個小漁村,再也不會回來!
「阿紅,你真的不再考慮下嗎?我和你伯父都捨不得你!」雲靜靜突然出現在阿紅身後,一雙慈祥無比的手,握住了阿紅那雙冰涼的手。
阿紅低下了頭,說:「伯母,其實我一早就應該走了,只不過我捨不得他,才一直留到了現在!」
雲靜靜深深的呼了口氣,說:「阿紅,要不是子卿一早就和小雪認識,兩個人的關係更是好的不得了,我真的希望你來做我的兒媳婦!哪怕小雪是我的女兒,我也不會偏心……」
聽到雲靜靜這樣說,阿紅不由激動的抹了把眼淚:「伯母,有您這句話,阿紅就已經很知足了!」
「你是個好姑娘,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一個很好的歸宿的!」
「謝謝!」
雲靜靜看了眼智子卿,說:「你多陪陪智子卿吧,以後再來A市,記得來家裡坐坐!」
「我會的!」阿紅看著雲靜靜離開房間,便坐到了智子卿的床邊,她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不由俯身輕輕的親吻了他的唇,這是她第一次吻他,也是最後一次……
「呃……」突然,一個聲音傳入耳內,阿紅的身子猛地一僵,瞪大了眼睛看向下面的智子卿,他的眼睛好像在動,嘴巴好像也在動,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來人!來人啊,子卿醒了,子卿他醒了!!!」阿紅慌張的跑出了房間,叫聲從樓的一層傳到另一層,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昏迷了好幾個月的智子卿,終於甦醒了……
兩個月後,A市頂級的教堂內,錢立陽緊緊的握著錢雪的手,等待著吉時的到來,這一天,他們將共同走上那火紅的地毯,完成他們一早就約定好的事情,他將娶她做他的新娘,而她終究要嫁的人,卻不是那個有著一雙漂亮月牙眼的智子卿,而是和自己一直生活到現在的哥哥——錢立陽!
安凡宇與李蓮可是他們的伴郎伴娘,聽說吳洛不能來參加他們婚禮了,芳芳很快就要生了,吳洛這個准爸爸必須二十四小時守在她身邊,迎接著孩子的降臨,不過錢雪並不覺得有什麼遺憾,自己搞砸了他的婚禮,多少對他是有些歉意的,雖然吳洛滿口的說不在乎,說沒有關係。
錢雪已經正式的離開的演藝圈,她決定與錢立陽去韓國,去過只屬於他們的生活,離開這個宣洩的A市,遠離那些令她傷心痛苦的回憶。
「小雪,你真的好漂亮!」李蓮可的嘴巴很甜,說的錢雪不由淺淺的笑了一下。
「你結婚的時候一定更漂亮!」
李蓮可頓時滿臉羞紅的看向一旁的安凡宇,結婚?她確實想過,不過也要那個人肯娶她,肯來和自己求婚才行啊!
錢雪看著自己未來的老公,他今天很帥,其實他一直很帥,記得小時候,她有記得死黨非要自己介紹她們和他認識,就是因為他那帥氣的外表,迷倒了好多純情的小女生,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和自己走進婚姻的殿堂,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或許,自己和他結婚,才真的會幸福吧……
錢立陽發現錢雪一直看著自己,便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說:「小雪,你……」
「我沒有想他!」錢雪不由開口說道:「立陽,我……」
錢立陽立刻用手指封住她的嘴唇,搖了搖頭,說:「沒關係,你不用和我解釋什麼的!」
錢雪垂下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很結實,可是,卻不是她想像的那樣舒適。
婚禮上很熱鬧,雖然錢雪決定離開演藝圈,但是記者們還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時機,來婚禮現場看一看的。
而這個時候,智子卿正在智家的大花園裡散步,他醒過來後身體一直很虛弱,直到最近才能下床自由活動幾步,當他醒過來的時候,開口要見的第一個人就是錢雪,可是智成天告訴他,錢雪在那次的事故後,已經離開了A市。
他不知道錢雪為什麼離開,但是智成天告訴他,因為在這段時間,她已經找到了真正可以帶給他幸福的人,她要去另一個城市與那個人結婚,要他不要去找她,他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他要馬上去找錢雪,去告訴他,這段時間他有多麼的想她,可是他卻不能,他的身體,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這一天,是他第一次下床活動,雖然就是走兩步都會覺得累,但是他很慶幸,他可以下床了,他可以靠著自己的雙腿來走路,這樣,他就可以去錢雪在的城市去找她,哪怕她已經嫁人了,他還是要找到她,因為他要親眼看到她幸福,才能忠心的祝福她。
智子卿深深的呼了口氣,今天的智家很安靜,智成天沒有在家,就連一向很少出門的雲靜靜都不在家,他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問下人的時候,也是隻字不提,他只是覺得奇怪,卻沒有往心裡去,可是更奇怪的是,就連他想看下電視,下人都不允許,說電視機剛剛壞掉了,不能看,他只好作罷,但是報紙呢?為什麼連報紙都沒有呢?
其實智成天還有雲靜靜是去參加錢雪還有錢立陽的婚禮了,他們走的時候特意吩咐了下人,千萬不能讓智子卿看電視,不能讓他看到這幾天的報紙,因為無論是電視機還是報紙上,都會有錢雪今天結婚的報道,所以,智子卿這一天,覺得家裡怪怪的,卻又說不上哪裡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