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達成了共識,相互點了點頭,智子卿緊緊的握著錢雪的手,咬著牙吼道:「一!二!三!」
兩個人一起抬起腳步,拚命的向對面跑去,眼看就要順利跑出石橋,不想石橋再也無力承擔他們兩個人的重量,渾然倒塌,錢雪與智子卿頓時大叫一聲,掉入了那已經乾枯的池塘!
婚禮現場的人都聽到了錢雪和智子卿的尖叫,紛紛向那邊望去,就這個時候,錢立陽終於趕了過來,四下望了望,都沒有看到錢雪的影子,不由問吳洛:「吳洛,小雪呢?」
吳洛皺了皺眉頭,說:「剛剛聽到一聲尖叫,好像是小雪的!」
「尖叫?從哪裡傳來的?」錢立陽不由緊張起來。
吳洛指了指那乾枯的池塘的方向,說:「聽管理員說,那個池塘本來是要移除的,但是連石橋還沒有來得及完全拆除就因為一些事情而擱置了……」
聽了吳洛的話,錢立陽拔腿就往那邊跑去,錢雪的聲音從哪裡傳來,再加上那便煙霧繚繞,還有陣陣轟鳴入耳,難道是錢雪跟那石橋一起掉進了池塘?見到錢立陽跑過去,好些人也跟著跑了過去看個究竟。
錢立陽跑到池塘邊時,眼前都是塵土,錢立陽皺著眉頭細細的向下望去,突然看到一片猩紅自池塘底傳來,不由心下一驚,撒腿就跑了下去。
剛跑下去就看了錢雪的腿被一塊大石頭押著,一驚昏迷,身邊滿是鮮血,一旁的智子卿全身是血的倒在另一邊,還好沒有被石頭壓住,應該沒有什麼事。
「小雪!小雪!」錢立陽大聲喊著,上前一把將那石頭搬去一邊,抱住了錢雪。
錢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指著一邊的智子卿,說:「救、救子卿……」
「小雪,你傷的很重,不要亂說話!」
「我……我沒事,他,他為了救我被大石頭差點壓死,你救他,救他啊!」錢雪淚流滿面的搖著錢立陽請求著,突然見她眉頭一皺,錢立陽見她皺了皺眉頭,急忙說:「我救,我馬上就打120!」
錢立陽拿出電話來就撥通了120,然後對著上面喊:「來人啊,救命啊,小雪和智子卿都在下面,快來人啊!」
聽到錢立陽的叫聲,上面的人急忙跑了下來,將錢雪還有智子卿救出了池塘,錢立陽抱著錢雪,只覺得她全身浴血,竟然好似還不斷的有血流淌下來。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大好的婚禮就這樣暫時擱置,錢立陽陪著錢雪去了醫院,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每一分鐘都煎熬的很,智家的人很快就到了,智子卿傷的確實很重,聽說在掉下來的時候,後背被巨石狠狠的砸了一下,幾乎撞破他的心肺。
智成天和雲靜靜同樣焦急的等在手術室外,錢雪手術室的燈先滅,醫生走出來後,問:「誰是錢雪的家人?」
「我!我是!」錢立陽急忙衝了上去。
醫生將口罩摘下來,說:「手術很順利,大的和小的都沒事!」
「太……」錢立陽剛要歡呼,卻突然意識到醫生說的話有些不對勁,急忙問:「醫生,你說什麼?小的?小的什麼?」
「我們查出來,錢雪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一個多月的身孕?」錢立陽不由心下一驚,說:「小雪懷孕了?難道是……」想起那天自己和錢雪在酒店發生的事情,難道孩子是他的?想到這個可能,他心裡是又驚又喜,跟著錢雪的病床就去了病房。
錢雪和智子卿的手術室是相鄰的,醫生的話智成天還有雲靜靜全部聽到了,相互看了兩眼後,不由歎了口氣,看著錢立陽送錢雪去了病房,雲靜靜不由對智成天說:「智成天啊,你說小雪的命怎麼這麼不好,她……她竟然有了那個秦大成的孩子……」
智成天的心痛不已,他只有錢雪這麼一個孩子,他怎麼會不心疼她,她沒有名分,他不能給她應該得到的父愛,可是自己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
智子卿的手術很成功,只是傷的太重,暫時還在昏迷。
錢立陽守著錢雪,一直等到她醒來,錢媽媽知道錢雪又出了事,一顆心早已傷痕纍纍,再也哭不動,竟然愣在家裡好似傻了一般,要不是阿紅主動要求去照顧錢媽媽,錢立陽也不能如此心安的來照顧錢雪。
「小雪,你終於醒了!」看到錢雪醒過來,錢立陽馬上端過一杯水,說:「小雪,先喝點水!」
錢雪看到錢立陽後,突然清醒過來,說:「哥,子卿呢?子卿怎麼樣了?」
「他沒事,你放心吧!」
「真的嗎?我想去看看他,我想去看他!」
見錢雪起身就想下床,錢立陽一把將她按在床上,說:「小雪,你不能亂動,會動了胎氣的!」
「胎……胎氣……」
錢雪不由一愣,看了看自己依舊扁平的小腹,說:「哥,你在開玩笑吧?我……我怎麼會有孩子呢?」
錢立陽皺了皺眉頭,說:「小雪,醫生已經查過了,你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孩子……孩子可能是我的……」
錢雪徹底的愣住了,她捂著自己的肚子抬起頭,眼神開始渙散起來,竟然失聲笑了出來。
「小雪,你沒事吧?」錢立陽不由緊張起來,說:「你好好休息,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一定會好好的愛咱們的孩子的!」
錢雪的笑逐漸的變成了哭,她的心在滴血啊,她是多麼的想忘記那件事,她分別和秦大成還有錢立陽發生了關係,這孩子,很可能是秦大成的啊,她怎麼能有那個壞人的骨肉呢?怎麼可以的!
「小雪,不要哭,不要哭!」錢立陽的心亂了,將錢雪緊緊的摟進懷裡,感覺著她全身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顫抖,心痛難忍。
錢雪的哭聲逐漸的平息下來,抹了把眼淚,對錢立陽說:「立陽,我們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