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總!錢總!」見錢立陽突然走神,張警官喊了他兩聲才將他喊回來,錢立陽精神一振,說:「沒事,我想見見小雪,可以嗎?」
「可以!正好我們從現場發現了一個手機,證實是傷者的,或許從手機裡可以找到一些線索!我先讓人帶你去見錢雪!」
「好的,謝謝張警官!」錢立陽說了些客套話後,就跟著一個警員去看錢雪。
錢雪這個時候還在詢問室內,警員直接將錢立陽帶去了詢問室,當錢立陽看到錢雪的時候,他真的好想馬上衝過去抱住她,可是他最終還是控制住了,決定坐在錢雪對面的座位上。
錢雪慵懶的抬起眼皮看了眼錢立陽,然後再次垂下眼皮,說:「你也是他們的說客嗎?問多少遍還是一樣,人是我傷的,讓我坐牢就好了!」
「為什麼那麼想坐牢?」錢立陽突然問:「你應該知道的,就算人真的是你傷的,也會被看成是自-慰傷人,不會讓你坐牢的!」
「不會的,他們和一定會讓我坐牢的!」錢雪好像胸有成竹,好像坐牢,是她最最想要的結果。
「你是在逃避嗎?」錢立陽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心裡的苦,本來以為救回來了智子卿,沒想到卻是個假的,而且你們之間還……」
「夠了,不要說了!」錢雪不由打斷錢立陽的話,本能得摟緊了自己。
「我要說,而且必須說出來!」錢立陽表現的很堅決,看到錢雪身子蜷縮在椅子上握住了耳朵,他還是說著:「你先後失身給了那個秦大成還有我,我知道你倍受打擊,我也知道我的求婚令你一時接受不了,所以你才會選擇逃避,選在進入監牢來放逐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錢雪大聲喊著,邊喊還邊搖著頭,「你以為你很瞭解我嗎?你一點都不瞭解我!」
「好,我不瞭解你,那你說說看,你為什麼給要這樣!」
「因為我再也不能愛子卿了,我沒有資格!」說道這裡,錢雪的眼淚決堤一般的傾下:「我連真假都分不清楚,試問我怎麼有資格去愛他?阿紅是個好姑娘,我希望他們幸福,可是沒有了子卿,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所以……」
「所以你還是在逃避!」
錢雪猛地對上錢立陽的眼睛,心仿似被什麼瞬間吸住一般無法自拔:「三個月,我會用三個月的時間將我之前與智子卿的所有記憶一寸寸的抹除,那個時候,就是我們走進禮堂的時候,好不好?」
錢立陽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眨了眨眼睛,問:「小雪,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三個月後,我會和你舉行婚禮!」錢雪重複著,錢立陽聽到這句話意外的驚喜,他不知道錢雪為什麼突然決定嫁給他,但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一輩子守護著她,比任何人都疼愛她。
就在這個時候,張警官拿著一個筆記本電腦走了進來,見到錢立陽還在,也沒有避諱,開口說道:「錢雪小姐,我們已經從歹徒的手機裡找到一個短片,證明當時襲擊他的人另有其人,所以,人不是你傷的!」
聽到這個消息,錢雪的眼睛頓時瞪大,說:「不可能的,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張警官一早就想到錢雪會這樣說,所以他將短片放在電腦裡帶來給她看,雖然畫面有些凌亂,但是很清晰的拍到,歹徒背部被砍的時候,錢雪還是被歹徒壓在身下的!
看了短片後,錢雪就好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般軟了,最後只是說:「好,我承認,人不是我傷的,你們可以告我妨礙司法公正!」
「我會的,不過怎麼判,就是法官的事情了!」張警官整理好資料後就出了詢問室,錢立陽見了,對錢雪點了點頭,示意她安心,也跟著走了出去。
「張警官,我想問下,這個案子的結果會怎樣?」錢立陽追問著,張警官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錢媽媽是自-慰傷人,不會有事,至於錢雪的情況特殊,法官怎麼判我真的說不準。」
「那什麼時候開庭呢?」
「等法院的通知吧!」張警官說完這句話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繼續忙,幾天後,法院的結果出來了,錢媽媽自-慰傷人無罪釋放,錢雪有情可原也被判無罪釋放,而至於那個入室搶劫的人,沒有人關心他的下場,雖然錢立陽認出來,那個人就是那天在酒吧曾經對錢雪百般癡纏,還受了自己一拳的那個男人。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錢立陽一直在家陪著錢媽媽還有錢雪,一家三口的日子過得很溫馨,直到半個月過後,阿紅帶著智子卿突然來到了這裡,令原本溫馨的小家,瞬間出現了一種僵持。
錢立陽看到智子卿的時候,留意了下錢雪,明顯的可以從她的臉上讀出一種神傷,於是他招呼他們進來,問:「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這邊了?」
「是阿來,不,應該說是子卿想要來的!」阿紅說著,瞟了眼一直在屋子裡四處觀望的智子卿,又說:「還有就是智伯父,聽說了前段時間這裡有人入室搶劫的事情後很緊張,曾經派人來希望你們搬到那邊去住的,卻被拒絕了,所以我這次來也是想問下原因。」
「其實沒有什麼原因,自己的家住習慣了,不想搬!」錢媽媽果斷的回答,錢立陽點了點頭,說:「是啊,我們在這邊習慣了!」
智子卿還在屋子裡轉著,所有人的視線最終都落在了他身上,好像意識到了人們的目光,智子卿不好意思的垂下頭,說:「這個房間我在夢裡夢到過好多次,真的是一模一樣啊!」
錢雪在看到智子卿出現後第一時間消失,去了自己的房間,她不想見他,因為看到他就會讓自己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她選擇了逃避,錢立陽也沒有阻止她,因為他知道,要一個人去忘記另一個人,有多麼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