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沒有辦法進那個醫院,明天你能幫我去看看他嗎?」錢雪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小,這兩天她都沒有怎麼休息,這個時候頭疼的厲害。
智子卿深深的呼了口氣,將熱好的面端出來,說道:「我想吳洛也不會帶你去吃東西,吃了面早點休息吧,我明天去看他!」
看著那碗熱氣騰騰的面,錢雪的眼淚頓時掉了下來,今晚她確實沒有吃東西,不是因為吳洛不帶她去吃,只是因為她實在沒有心情吃,錢立陽太瞭解她了,所以這麼晚了還給她留了一碗麵,令她感覺到,還是在家裡溫暖。
「哥,對不起,之前我對你的態度那麼不好……」
錢立陽上前幫她擦了擦眼淚,寵溺的說:「傻丫頭,只要你好好的,比什麼都好!」
「嗯!」錢雪深深的點了點頭,接過那碗麵剛準備吃,錢立陽的電話響了起來。
錢立陽掏出電話,看到是醫院一直照顧錢媽媽的劉姐打過來了,以為錢媽媽出了什麼事,急忙接了,卻聽到電話那頭劉姐興奮的聲音:「安少爺,您和錢小姐快點來醫院,你媽媽她醒了!」
接到劉姐的電話,錢雪與錢立陽立刻趕去了醫院,錢媽媽果真醒了,雖然意識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卻是真的醒了,錢雪高興地抱著錢立陽哭了起來,媽媽睡了這麼久終於醒了。
「媽,我是小雪啊,你看看我,我和哥都在這呢!」錢雪小聲在錢媽媽耳邊說著,看到她的手指動了動,錢雪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說:「我和哥都很好,你放心,好好的養著,你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錢媽媽瞇著眼睛看著錢雪和錢立陽,閉上了眼睛,一顆眼淚滑落濕了被腳。
這個時候,醫生走進來說錢媽媽需要靜養,剛剛醒過來不宜太過勞累,錢雪與錢立陽聽了只好退出房間,依依不捨的看著再次睡過去的錢媽媽。
度假村的廣告毫無疑問的暫停了,因為這裡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就連繼續修建都要停工,警察在竹林採集了一些證據,除了錢雪被刮壞的衣服和智子卿的血跡外,只發現了幾個凌亂的鞋印,可是鞋印很大,根據那個尺碼來計算,兇手至少要一米八以上,可是聽錢雪說,那個人個子並不是很高,看來兇手很狡猾,故意穿了一雙大好幾碼的鞋來作案。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案情沒有什麼進展,而吳洛也要準備去拍攝電視劇了,錢雪將他送到機場,看著芳芳拎著他們的行禮上了飛機,才對吳洛說:「吳洛,記得每天給我打電話!」
吳洛點了點頭,吻了下錢雪的額頭就上了飛機,當天晚上,錢雪接到了吳洛的電話,吳洛報了個平安,說了說極地是多麼寒冷的天氣,還不等錢雪說些什麼,便有急事掛斷了電話。
錢雪對著電話發了會呆,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這段時間過的很平靜,每天除了去看錢媽媽外就是去公司處理一些雜亂的事情,聽說智子卿已經醒了,現在被接回了智家養傷,所以這一個月內,她都沒有見過智子卿,宋潔將公司打理的很好,度假村的項目雖然暫停,但是並不會影響按時開放,至於那沒有拍完的廣告,等到吳洛回來後可以繼續了,。
錢雪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裡真的留下了一條疤痕,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每次當她看到那道疤的時候都會想起自己被綁的那一夜,那一夜,智子卿拚命保護自己,在他那用力望著她的眼睛裡,她看到了他是真心的關心自己,或許,自己真的是很幸福的……
錢雪來帶智子卿曾經住過的那個房間,自從智子卿搬進來後,這裡的一切他都沒有破壞,這裡真的如同他說,不過是一個睡覺的地方,所以,出了那張床,他在這個屋子裡佔用的地方,也只有行李箱存放的那片地。
坐在那張柔軟的床上,錢雪突然想起和智子卿在一起時發生的事情,不由笑了出來,她和他第一次外出就是去那個度假村,住的那個令人發毛的小旅館,自己還差點被當成了旅館的特殊服務人員,這樣的事情只發生過一次,就是和智子卿在一起,她笑著笑著就突然笑不出來了,只是因為,莫名的覺得空虛,前所未有的空虛……
第二天,錢雪同往日一樣來到凡宇公司,進了空曠的辦公室後,盯著智子卿的辦公桌愣了好久才走進去,智子卿不在公司,她這個助理便整天的無事可做,每天看著宋潔他們忙來忙去,自己卻只能躲在辦公室內發呆,原來智子卿在的時候真的給了自己好多特權,請假不用扣工資,每天只要在單位玩樂就可以,什麼壓力都沒有給自己,可是這些,她卻是到了現在才知道。
就在錢雪對著辦公室發呆的時候,門被叩響了,錢雪回過神來,看著那扇門,不知道會是什麼人來這裡,便起身去開門,不想,門口出現的竟然是夏敏。
「夏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錢雪不明白夏敏來這裡的目的,智子卿不在這裡,她來這裡又是為了什麼呢?
夏敏嘴角一揚,算是笑了一下,推了下門便走了進去,四下看了看,開口說道:「子卿不在,這裡就是你一個人的地方了,感覺還不錯吧?」
錢雪聽著夏敏的話味道有些不對,但是她印象中夏敏是個很有禮貌的靦腆女孩兒,恐怕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我來拿子卿留在這裡的行禮!」夏敏坐在智子卿的辦公桌前,摸了摸沒有一點塵土的辦公桌和椅子扶手,問:「你知道在哪裡放著嗎?」
錢雪怎麼會不知道,那天智子卿一句話不說就從她家搬了出來,行禮放在辦公室的洗手間內一直沒有取走,所以指了指洗手間,說道:「在洗手間放著,夏小姐請自便!」
「在洗手間?」夏敏當然知道東西在洗手間,上次她來這裡的時候看的清清楚楚,可是這個時候她卻假裝不知道,說道:「既然真的在這裡,那就有勞錢小姐將子卿二弟行禮送我車上去吧,我在下面等你!」說完,起身便出了辦公室。
錢雪莫名其妙的看著夏敏趾高氣昂的出了辦公室,心裡狠狠的賭了一口氣,她不明白,一向很溫和的夏敏今天怎麼感覺怪怪的。
錢雪還是將智子卿那兩個沉重的行李箱搬下了樓,公司內只有她一個人閒著,她不好意思打斷任何一個人來幫忙,所以將東西搬下去後,整個人都快累趴下了,夏敏依著這幾的紅色跑車見錢雪拉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走來,擦了擦自己的墨鏡戴上,說道:「辛苦了,幫我放後車廂吧!」
錢雪見夏敏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也沒有說什麼,拎著箱子到了她的車旁,立在了後車廂的位置上。
夏敏見了,輕輕摁了下自己手機的一個鑰匙按鈕,後車廂馬上自動打開,智子卿的箱子很重很重,錢雪一個人根本搬不進去,所以她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夏敏,說道:「夏小姐,箱子太重,麻煩您過來幫下忙吧!」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剛剛做了美甲,不能做那些事情的!」夏敏舉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那貼滿鑽的指甲:「這一個指甲要上千塊呢,為了保護它們,就辛苦你了!」她一直笑著,笑的一點都不臉紅。
錢雪沒有心思和她吵什麼,一咬牙拎起其中一個箱子就往車廂裡挪,累了一身的汗,花了幾乎半個小時,錢雪終於將兩個箱子全部挪了上去,才拚命喘著氣,說:「夏小姐,放好了!」
夏敏瞟了眼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的錢雪,不耐煩的走過去看了眼,誰想這一看臉色大變,指著自己車廂後面深深的刮痕吼道:「錢雪,你不想搬的話你說一聲啊,我可以喊人來搬,你看看,我的車都被你刮壞了!」
錢雪順著她的手看去,果真看到車廂後面那深深的劃痕,正是自己搬不動箱子撞到那裡留下的。
夏敏見錢雪不說話,有探過身子去看了看裡面的行李箱,發現每個箱子的邊緣地方都有劃傷,於是喊聲更加的厲害:「怎麼箱子也壞了?你怎麼做事的啊?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錢雪聽著從夏敏嘴裡不斷傳出來的噪音終於忍無可忍,上前一把將後車廂關上,對上夏敏的眸子說道:「夏小姐,我說過我搬不動要你幫忙了,可是你心疼指甲不肯幫忙,我只有自己搬進去了,所以,這些要怪的話只能怪你自己!」
「你……你怎麼說話的?」夏敏沒想到錢雪會突然翻臉,剛要再說些什麼,便見錢雪突然上前一步,頓時一股汗味撲鼻,令她本能的向後靠去,整個身子幾乎都躺在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