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成天心裡始終掂記著雲靜靜臉上那道傷口,見雲靜靜堅持不肯上醫務室,便自己去找醫生要了根消毒棉簽,醮上碘酒,又拿了個創可貼,仔細消過毒後,再貼上創可貼。
「好在傷口很淺,這幾天注意不要沾水,應該不會留疤的。」
雲靜靜任他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也不拒絕,心裡因雲普華而產生的冷意倒是消退了些。
「謝謝。」
「不用客氣,」智成天看看她,道:「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別吃別說話吧,我從早上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喝過呢。」
雲靜靜吐槽道:「不知道是誰上次誇口,說他為了捉犯人,三天只吃了幾個饅頭。」
智成天揉揉肚子,苦著臉道:「那不是沒辦法嘛,有條件幹嘛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啊。」
兩人就在醫院旁邊找了個小餐廳,因為已經過了午飯時間,所以餐廳也沒什麼人,雲靜靜和智成天著實餓了,也不挑剔,隨便點了兩個菜。
雲靜靜還好,智成天卻一口氣連吃了兩大碗。
雲靜靜有趣地看著他,想不到智成天吃起東西來,倒有幾分孩子氣,一點也不像他平時表現的那麼沉穩。
「你這樣盯著我看,我會消化不良的。」
「和我說說雲靜靜以前的事吧。」雲靜靜有些困難地道:「我是說,我失憶以前,因為我現在對他們完全沒有印象。」
智成天沉默了一下,才道:「有那樣的父母,你不想記得也是應該的。」
隨著智成天的敘說,雲靜靜終於明白了自己本尊的身世。
想不到,雲靜靜的身世還真的挺坎珂的。
雲靜靜父母的結合可以說是七十年代的產物。
雲靜靜的媽媽俞文清人長得漂亮,又很有能力,能歌善舞,可是家裡成份不好,是地主,在那個時代,地主的後代是要被打倒的,所以儘管當時駐隊的幹部很欣賞她,卻不能讓她入黨,更不用說提干了。
俞文清是個要強的人,一心想擺脫地主的帽子,跳出農門。
而雲普華,人長得一般,脾氣也不好,家裡更是窮得一塌糊塗,可是他成份高啊,三代都是貧下中農,所以18歲就穿上了軍裝,後來還提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