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靜靜皺眉:「你的意思是說,我也自我催眠了?可是,就算是不願意想起一些事,也不至於整個記憶都缺失了吧?」
「這個就不好說了,對了,你剛才說,最近經常做同樣的噩夢?」
雲靜靜想了想:「也不是完全相同,好像,越到後來,就會出現一些以前沒有的東西,可是都很模糊,而且斷斷續續的。」
醫生笑了笑道:「這就是你的記憶在慢慢恢復的表現,每次做夢都會增加一些新的東西,而且會慢慢由模糊變得清晰,我想應該用不了多久,你的記憶就可以恢復了。」
雲靜靜一想到那些鮮血淋漓的片斷,還會由模糊變得清晰,便禁不住渾身發寒。
「可是,記憶恢復難道都要做噩夢,這也太可怕了?」
醫生仔細看了看她,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建議你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為什麼?」
「我想你大概是受到了什麼很嚴重的打擊,所謂鬱結於心,只好用這種形式表現出來,如果找個心理醫生疏導一下,會好一些。」
雲靜靜還想再問,可是這時候已經有護士過來請醫生去查房,雲靜靜只好告辭,臨走之前,她問了一句:「醫生,當初我受的傷是不是很嚴重?依你多年的經驗看,是什麼造成的?」
醫生沉默了半天,就在雲靜靜以為他不會回答,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才說了一句:「鈍器。」
雲靜靜渾身一顫,沒有回頭。
回到家,雲靜靜再次將屋裡翻了個底朝天,這一次,她找得格外仔細,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便連抽屜的夾縫和櫃子的空隙都想方設法地查探過。
最終,她兩手是灰地坐在了沙發了。
還是沒有。
那個東西,到底是被雲靜靜藏在了哪裡?
很久以前,她就在懷疑自己受傷並不是因為遇到劫匪,只是因為身份的驟然轉變,心情大亂,一時顧不上去深究。
自從智成天找過她之後,她便有種預感,這一切,都和雲靜靜手上的那個「東西」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