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毓之聽到她的話,好像嗅出了一些不同的味道,抱著她坐到沙發上,俊朗的眉目間閃過一絲狐疑,將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好奇的問出口,「怎麼?寶貝兒不喜歡嗎?」
喬喬精靈般的眸子轉了轉,點了點頭,卻也搖了搖頭,玉白的小臉好像非常的糾結,半天才道:「喬喬喜歡祁叔叔,但是喬喬更希望爹地和媽咪能在一起。」
別看她從小就機靈可愛,但是其實她的心裡一直還是很羨慕別的孩子爹地媽咪都在一起的,她從來不說,是因為怕媽咪傷心,不代表她不想。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爹地了,可是事情的發展好像根本不是她預料的。
「爹地和媽咪?」慕毓之喃喃的出口,心裡明白這小丫頭應該什麼都知道了。
可是,在他的心裡直覺認為就是那個男人對不起謹兒,他並不想這麼快讓他得逞,儘管他知道謹兒心裡的那個人還是他。
微微瞇起的桃花眼中,好像閃過什麼,有點兒狡猾又有點兒小陰謀。
過了片刻,他將視線落在喬喬的小臉上,柔柔的開口,「喬喬,真的希望爹地和媽咪在一起嗎?」
喬喬聽到他的話眸中欣喜的一亮,興奮道:「舅姥爺,你有辦法嗎?」她已經試過不少辦法,卻始終都沒有讓媽咪點頭。
「秘密!」慕毓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笑得很神秘。
喬喬不喜歡這種被人隱瞞的感覺,可是無論她怎麼撒嬌,慕毓之什麼都不肯說,到最後,她實在是困急了,打了個呵欠,索性放棄去睡覺了。
慕家偌大的客廳中,慕毓之雙腿交疊的閒坐著,目光閃爍,俊臉上閃過很多的神秘莫測,很快,他撥通了電話,語氣淡淡的向對方吩咐了些什麼,掛斷了電話,走出了慕家的大門。
午夜時分,清冷的月光灑進了室內,整個室內一片的皎潔。
唐灝漸漸的從沉睡中轉醒,胃裡面還是一陣一陣的抽痛,幽深的眸子緩緩的掙開,發現是陌生的地方,眉間閃過一絲訝異。
很快,他的手觸及到床邊趴著睡覺的人,使勁的眨了眨眸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不顧身體上的疼痛,一股狂喜躍上心口,他伸出修長的指尖輕輕的觸上她的臉,像是在撫摸稀世珍寶一般,動作輕柔,很怕這就是一場夢。
他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再次睜開眼眸,她還在,這一次他的狂喜比剛才更加的洶湧。
是的,他不是在做夢,此刻,她就在他的身邊。
很快,他不忍心她這般的趴著睡覺,勉強移動身子,將她給抱上了大床,而他從後面輕輕的擁著她再次睡了過去。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進來的時候,夕顏微微張開了眼眸,身子動了動,發現身下是一張大床,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她猛然坐起來,才發現身邊是一具溫熱的男性軀體,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在底下趴著睡的,怎麼會到了床上呢?心裡一慌,急忙想從床上下來。
已經是早上了,待會兒醫生來查房的話,被看到可丟死人了!
可是,她只微微動了一下,就驚醒了後面的人,還帶著絲溫熱的大掌很快將她整個人撈了回去,牢牢的按在她的腰際。
「想去哪裡?」低沉而性感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像是有羽毛在輕輕的撓著,酸癢異常。
夕顏一驚,很快小臉上就緋紅一片,她不想讓他看到此刻的自己,將臉深深的埋進了一側的被子中。
「快點放開手!」可惡!不是生病的人嗎?怎麼會力氣這麼大,她憤然的掙扎了一會兒,可是發現掙脫不開!
「不放!大早上的。」他繼續貼著她的耳際,有些無賴的開口,手似乎更用力了一些。
夕顏一怒,有些凶悍的轉過臉,也不顧臉上羞人的紅意,直接瞪向他,「你還知道是早上!」
「你到底放不放!」她繼續憤怒。
「不放!」他繼續無恥到底。
而下一秒,他說完,直接翻身壓了上來,性感的薄唇直接對準她的玫瑰色唇瓣。
半夜醒過來時,心裡的震撼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褪去,她就在這裡,就在他的身邊,他就知道她心裡還是有自己的,不然他一定早就離開了吧?
「夕兒,我想你。」他低低的開口,幽深的眸子中帶著醉死人的溫柔目光,灼灼的落在她的臉上,糾纏不休!
他的吻溫柔的落在她的額頭,鼻尖,臉頰,唇角,每個地方似乎都印下了他的痕跡,久久的溢滿了她的心裡。
「夕兒,重新開始?」這一次,他不會再放開她的手,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也沒有人會把他們給分開。
聽到他的話,夕顏緩緩的閉上了眼眸,任由他的吻繼續落下,不再反抗,一滴淚沿著臉頰落了下來。
似是動人,又似是誘人,唐灝極盡溫柔的吻著,像是這個世界上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一般。
夕顏纖細的身子微微輕顫,卻並不想打擾此刻的寧靜,也許他們是可以重新開始的?
就在這時,清脆的敲門聲,打斷兩個人的糾纏。
接著是「卡嚓」一聲,門把轉動的聲音,貌似陸陸續續的有人走進來,不止一個人,夕顏徹底蒙了,果然是醫生來查房了,幸好唐灝反應快,迅速用被子將她給遮得嚴嚴實實的。
而他自己早就恢復了慣有的公式化臉色,像是不曾發生過什麼事情。
醫生循例問了一些事情後,交代了句,「唐先生,如果今天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就可以出院了。」而後,便離開了這裡。
直到門再次關上,夕顏紅著臉,一把掀開被子,急急的下了床,一雙美目惡狠狠的瞪著那個罪魁禍首!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拿過沙發上的包,準備離開,反正他貌似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夕兒,認真考慮我說的話,好嗎?」他灼灼的盯著她,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
夕顏因為生氣,本不想搭理他,可是觸及到他的目光,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悶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