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我和小婉想要單獨的談一談,還請你諒解。」被安婉無情的話傷到,上官浩雲望著安婉瘦弱的背影,對著司洛言,淡淡的說道。
「也好,小婉現在需要的人是你吧,好好照顧她,我先走了。」察覺出安婉與上官浩雲之間微妙的氣氛,司洛言微微的歎了口氣,張口說道,拿起椅子上的西服,大步的離開了安婉的病房。
即使他將你傷的再深,你的心依舊是偏向著他的,不是嗎,安婉。
一個人開著車子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走,司洛言感覺到自己的心像是硬生生的被人撕成了兩半,疼得無法呼吸,就算他與安婉沒有那該死的血緣關係,他依舊也是無法得到她,不是嗎?
「小婉,告訴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你突然對我那麼陌生?」坐在安婉的床沿上,看著安婉柔美的側臉,上官浩雲想要伸手去撫摸,手卻停在半空中,為什麼,有那麼一瞬間,他居然不敢去觸碰安婉?
「是我傻,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了你的謊言,上官浩雲,何必自欺欺人,何必折磨你自己折磨我?難道我就真的那麼像一個小丑嗎?任由著你玩耍,開心的時候吼吼我,不開心的時候就不理我,太累了,我以為,這次我是真的抓住幸福了,但是事實證明,是我又一次太天真了。」背對著上官浩雲,安婉緊閉著雙眼淡淡的說道,一瞬間,電話裡那個甜甜的女聲纏繞在她的耳旁揮之不去。
「謊言?欺騙?折磨?小婉,我不明白你話中的意思,是誰跟你亂說了還是什麼?為什麼你會突然有這種想法?」被安婉的話說的上官浩雲滿腦子的問號,他什麼時候又做了讓安婉會誤會他的事?他對安婉的真心可謂是天地可鑒,可是為什麼安婉突然會這麼說?
「上官浩雲,既然你不愛我那又何必來纏著我,來招惹我,你的妻子聲音很甜很甜,想必也是個美麗的女子,好好的待她,別再來招惹我,我累了,真的累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安婉不知道在自己說出好好待她的時候是何種的心情,又是需要多大的勇氣與大度的心。
「我的妻子?小婉,你到底再說什麼,我的妻子只有你有一個人有資格當,其他人,誰都無法入我的眼,別氣了小婉,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氣什麼,但是小婉,到此為止好不好,別再氣我了。」被安婉的話說的越來越迷糊,上官浩雲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似的哄著身子在微微顫抖的安婉。
「別再裝傻了上官浩雲,那日我打你電話,如果不是你深愛的女人你又怎麼會將手機交於她?她對你的稱呼若不是你們之間有些什麼,她有怎麼會那樣親暱的稱呼你?拜託你上官浩雲,別再把我當傻子看待了,愛情的遊戲我不想玩了,我累了厭了!輸了,可以嗎?拜託你現在立刻馬上離開我的眼界,我不想再看到你,一點都不想看到你。」上官浩雲溫柔的話語在此時安婉的耳裡卻是聽成了在哄一個傻子的話語,在安婉的耳裡顯得那般的諷刺,上官浩雲臉上的擔憂也在這一刻顯得如此多餘,如此搞笑。
「電話?你什麼時候打我電話的嗎?為什麼我不知道?」尋到了安婉誤會他的根源,上官浩雲問道。
「我沒打過可以了嘛?上官浩雲,如果你再不離開,那我就拔了這針,你自己看著辦吧。」
不想再和上官浩雲多說下去,她的心早已死的徹底,所以如今說得越多只是證明了她當初的抉擇是多可笑,安婉的話裡帶著逼迫,讓上官浩雲不得不誠服。
「我知道了小婉,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害怕安婉真的會因為一時的憤怒而再次傷害了自己,上官浩雲只得默默的離開,同時腦海裡不斷的想著安婉說的那些話,他的電話,安婉打過他電話,為什麼他會不知道?他的手機一直都隨身帶在身邊,又怎麼會,對了,那次開會!上官浩雲想到這裡,突然想到了那天開會他將手機落在了辦公室,開完會回辦公室的時候看見顧欣怡拿著他的手機,難道……
不想讓安以生和安小白為自己擔心,所以早早的派人幫她撒了個小小的謊,騙他們說自己出國去出差了,起碼要一個月的時間,好在安以生並沒有做什麼懷疑,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手上的傷應該也可以好的差不多了吧。
『咚咚咚』,拎著一個小型箱包,安陽身穿一身黑色風衣,帶著歐美最流行的一款墨鏡,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小禮盒,敲響了安婉的病房門,也將安婉的思緒敲了回來。
「韓聖恩,你回來了。」看著面前站著的越發帥氣的韓聖恩,安婉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的激動,只是淡淡的說道。
「啊哦,小婉~你讓我很心酸哦,我可是一下飛機就馬不停蹄的往你這兒趕,還以為你會很激動呢,沒想到你竟然對人家這麼的落寞。」一下飛機,韓聖恩就給安婉打電話但是卻顯示關機狀態,為此讓韓聖恩有種不好的預感打電話回家,安小白告訴他說安婉出國出差去了,但是他的直覺卻告訴他事實絕非如此,派自己的助理去調查了一下,才知道安婉是住院了,連忙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但是卻看到安婉的態度是如此冷淡,讓韓聖恩的心一下子受創,放下一向以來他的偶像招牌,像個受傷的孩子一樣無辜的看著安婉,韓聖恩無辜的表情也逗得安婉不禁輕笑了出來。 「小婉,你笑了哦,呵呵,給,珠寶展覽上我給你拍下來的名為Forever Lover項鏈。」
親暱的捏了捏安婉依舊蒼白的臉蛋,安陽寵溺著說道。
「Forever Lover,呵呵,永遠的愛人。」結果安陽手裡精緻的小禮盒,用一隻手費力的打開包裝,韓聖恩想伸手幫忙卻被安婉制止,她還沒有沒用到那個地步,打開盒子的那一刻,安婉被Forever Lover散發出來的光芒給閃了眼,自嘲的語氣讓韓聖恩聽了不自覺的抱緊安婉瘦弱的身體,這個女人,總是能夠輕易地激發起他的愛憐。
「小婉,我不想問你發生什麼事了,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說,但是我只想說,我的心,你明瞭,不管怎麼樣,你都會有一個我陪伴在你的左右。」擁著安婉瘦弱的身軀,韓聖恩緊鎖著眉頭,拿這個女人,該怎麼辦?
站在門外的上官浩雲,靜靜的看著病房內發生的一切,心中如被別人千刀萬剮一般疼痛,此時此刻,他的女人正被別人擁在懷裡,那條Forever Lover本是他想要拍下來送給安婉的禮物,卻沒想到,被韓聖恩拍了去並且送給了安婉,那條Forever Lover所代表的寓意以及故事所有人都再清楚不過,一下子,上官浩雲覺得自己像個可笑的傻子,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給予不了安婉。
任由著韓聖恩擁著自己,安婉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不對,但是,她再堅強也不過是個女人,她再堅強也堅強不過事實的殘酷,此時的她,正渴望擁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可以給予她一絲絲的溫暖,韓聖恩的懷抱總是沒有上官浩雲的那般情感,但卻有著勝過上官浩雲的柔情與安心,淺笑著接受著從韓聖恩身上傳遞給她的溫暖,眼角不小心撇到站在門外心痛的看著他們的上官浩雲,安婉嘴角的淺笑頓時僵在了那裡。
是他?可他居然面對眼前的這一切無動於衷,要知道上官浩雲可是佔有慾何等高的男人,可如今他居然可以靜靜的面對著她和別的男人相擁,這除了能證明上官浩雲並未將她放在心上還能證明什麼?呵呵,可笑,她居然還始終抱著最後一點點的希望,可如今,已明瞭,她最後的那一絲希望,也被上官浩雲打破。
「韓聖恩,幫我戴上去。」既然你的心已是那般態度,我又何必苦苦執著?安婉將頭輕輕的靠在韓聖恩的肩膀上,淡淡的說道,又似乎有一點矯情,安心,懸浮已久的心,累得無法言語的心,就在此刻,突然像是安定了下來,明白自己對韓聖恩的情感,所以安婉敢放心的去依靠韓聖恩的肩膀。
「嗯?好。」對安婉突然的改變感到一絲的壓抑,但是當韓聖恩放開安婉,抬起頭的那一瞬間瞥見站在門口的上官浩雲時,頓時一切瞭然,果然,安婉這次的受傷是與他有關,看著上官浩雲受傷的臉,韓聖恩的心也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切感覺無法言喻。笑著看著安婉,附和道,只要你能感到舒心,那麼陪你演一場戲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