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是涼颼颼的,從設計室出來,安婉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襯衣,涼爽的秋風吹在單薄的身上,讓安婉條件反射的裹緊了些身上的襯衣,但是腳步卻絲毫沒有因為寒冷而加快。
一個人坐在冰涼的大理石花壇邊上,安婉自己緊緊的抱住自己,冷眼看著這喧囂的馬路上來往的人們,看著他們說說笑笑的樣子,安婉只感覺自己與他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即使只有一條馬路之隔,但是她卻怎麼也無法融入。
然而對她來說,更加可笑的是,一個禮拜前上官浩雲給予她的柔情在如今卻成為了一場她自導自演的夢而已,彷彿是睡了一場很久很久的覺,夢中有上官浩雲對她的柔情,夢中有上官浩雲對她的承諾,夢中有上官浩雲緊緊地擁住她給予她溫暖,夢中有上官浩雲輕輕的為她披上帶有他淡淡煙草味兒的西裝,夢中有上官浩雲為她親自煮的熱咖啡,夢中有……
「呵呵,安婉,你真好笑。」對著來往的人群,安婉自嘲的說道,不知何時,她看過往人群的眼已經變得模糊,不知何時,她的淚水已經沿著她姣好的面容滑落,在她的臉上形成兩條柔美的曲線。
究竟是回憶在偷偷作祟還是自己抓住回憶不放在苟且懷念。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的緋聞酒吧,安婉一個人坐在緋聞酒吧的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裡,一杯一杯的皇家禮炮灌下肚,眼淚也更加肆無忌憚的像瀑布般順著安婉的眼角肆意的滑落。
有些遇見似乎永遠都是命中注定,司洛言不知道自己今晚是著了什麼魔,本來是想回自己別墅的,可是車子開著開著卻就開往了緋聞酒吧的方向,看著緋聞酒吧這個引人注目的招牌,司洛言搖了搖頭還是下了車,走到吧檯,要了一瓶威士忌,望著這個酒吧喧囂的場景,司洛言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女子身影,也突然想到,那日他在酒吧買醉結果發生的一夜情,從那個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屬於少女特有的芳香讓他沉醉,可是那女子卻像是一陣風一樣,來去他都沒有抓住一絲有關於她的信息。唯獨留給他的是那段模糊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