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妃的意思是?」魚兒,開始因為魚餌的誘惑而動搖,下一步就是要將它牢牢的套住,讓它順著自己的思路走。很顯然,胭脂此刻就是那只上鉤的魚兒。
「不瞞妹妹說,我也是受盡了皇后的折磨。這次她將你的事情告訴我,就是想要我來整治你。她說你這步棋算是廢了,這麼久了肚子也沒有什麼動靜……」生孩子,這一點一直是夏侯櫻攥住兩人最尖銳的矛盾。
雖然這聽起來有點可笑,但是在兩個女人中間,確實最能讓她們信服的。
「而現在,我想和妹妹聯手……」頓了頓,夏侯櫻時刻注意著胭脂臉上的表情。這一步要是成功,對於皇后那邊,她就是不出力,也能夠有最大的收穫。
聯手?胭脂的眸一沉。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個太子妃是想弄倒皇后,現在掌握了自己的把柄而不告發,原來是打的這樣的主意!
「娘娘似乎高看了胭脂,胭脂哪有這般的能耐,而且皇后現在也知道了,要是她一個不高興,胭脂豈不是死於非命了?」胭脂不想冒險,雖說皇后對自己是一個威脅,但是自己去惹皇后,那就是致命的威脅!
心下一沉,夏侯櫻瞄了一眼火蓮。
「可是妹妹如果不這麼做,我身後的這丫頭可是會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太子啊!火蓮,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剛才本宮妃不是說了讓你們都下去嗎?你怎麼還在這裡站著?」之前夏侯櫻刻意留下火蓮,不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是為了這一刻。
要把胭脂逼入絕地。
「娘娘,火蓮該死,火蓮全部都聽到了。」火蓮聞言,低了腦袋,連忙配合著夏侯櫻演戲。
此時,胭脂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
太子妃這是在向她示威……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拼了!
「好!胭脂答應太子妃,但是胭脂有一個條件!」
所謂的絕處逢生,此處用在胭脂的身上,只成了唯一一條相信的法門。
「說!」只要魚兒上鉤了,你還會怕它吃掉你的魚餌嗎?顯然不會的。
「事成之後我要和沈浪一起離開!」這是胭脂最後的堅持,既然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餘地,那麼就只能賭上一把了。最慘的結局,不過就是死而已。
沈浪?夏侯櫻冷笑一聲,倒是個癡情的女子。「好,不過要讓沈浪交出手中掌握的兵權。」
這倒是一舉兩得,不僅除了皇后,還拿到兵權。
雙發達成交易,夏侯櫻全身嚴厲的氣勢一下就放鬆了。
「那麼……我們現在來商量一下。」
就在夏侯櫻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皇后剿滅計劃的同時,夜君寒這邊也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淵燁,你派人將這東西交給蕭辰逸。另外多加派人手將太子妃的近況告訴玉機子和她的母妃,如果有可能,將她們二人都帶回來。」夜君寒伸手將一封信交給了淵燁,裡面有夏侯櫻的解壓。
這是乘著夏侯櫻不注意,夜君寒悄悄拿起來的。
「是的主子。」淵燁接了過去,仍然站在了原地。主子最近心神很不定。
「太子,五王爺那邊已經和辰帝的部隊對上了。」想了想,淵燁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主子。這次要是再讓五王爺立功,那麼太子的位子又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皇上本來就偏心於五王爺,到時候……
骨節分明的五指緩慢而有節奏的敲擊在書案上,夜君寒在揣摩著事情的重要性。「天玄有什麼情況?」
三國,現在已經有兩國起了摩擦,不知道天玄會怎麼對這些事情。
「天玄似乎已經開始了內亂,皇子們開始奪嫡,而蕭辰逸王爺似乎還沒有準備出手的意願。」
關於天玄,夜君寒早就有所瞭解,而他現在最覺得有希望繼承皇位的就是蕭辰逸。這個人心機總是藏在心中,不管他表面如何的溫潤,但是其城府,絕對不會亞於自己,而以後……恐怕也只有他能和越國對抗!
「暫時不用管天玄了,五王爺手中的兵權幾乎與我們想抗衡,如果能拿到沈浪手中的兵符,那就有可能勝過五王爺。」手指倏地一頓,夜君寒的眸光開始深了起來,這件事情本來他是要出手的,但是夏侯櫻卻說她能處理好。
那麼,就交給她吧!
「是太子!太子妃那本已經開始行動了。」順便上報著太子妃的情況,淵霖這幾日日日的守護在夏侯櫻的身邊,生怕她出一點事情。
「嗯,這一個月,千萬不能有閃失!」合上面前的書本,夜君寒轉頭看著一旁的火燭。
蠟燭,是要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才能獲得光亮,那麼他的稱帝之路,又會是以什麼為代價鋪成的?
如此放心的將辰帝交給了夜君凡,夜君寒其實早有打算。辰帝好不容易的來的機會,肯定是不會這麼簡單就丟棄了。這樣一來,必定會和夜君寒有一場苦戰。
夜君凡不管贏還是不贏,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他要的,就是將時間往後拖,如果他們兩能鬥個兩敗俱傷,也正好合了他的意。
「太子,皇上那裡……」主子一個人愣愣的出神,淵燁原本是不想打擾的,但是忽然想起一件只要的事情,也是不得不防。「這幾天皇上所有的貼身宮女太監都被換了。」
淵燁這麼一說,夜君寒才收回了拉遠的思緒。
「母后要動手了?」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夜君寒快速想到了自己的母后。能在皇宮中動手的,此刻之後皇后有這麼大的能耐。
「是的,自從太子妃去了皇后那裡,宮裡就開始慢慢的騷動起來。」說起這一點,淵燁還是挺佩服太子妃的,居然這麼簡單就挑起了皇后隱藏的勢力。
「哦?看來母后也沒有想像中那麼沉穩呢!」咬住字眼,夜君寒勾唇淺笑。他的這個小妻子,到底還會有什麼能力呢?他可是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