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為私自出宮被人下了藥,還是因為那一夜,兩人之間似乎有了隔閡。
夏侯櫻垂著腦袋,一直不肯上車。夜君寒也在旁邊就那麼站著。他知道她在彆扭什麼。
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夜君寒忽然歎了口氣。皇宮裡,不能去晚了。
緊繃的下顎忽然鬆散了一些,透著些許嘲弄,夜君寒大步向前走到夏侯櫻跟前,一手攬過她的肩膀,一手輕車熟路的穿過她的膝蓋間,略微一用力,就將夏侯櫻打橫抱了起來。
身體忽然之間被掌控,夏侯櫻一愣,呆呆的抬頭看著把自己抱在懷裡的男人的側臉。
帶著一絲得逞的笑意,夜君寒笑道,「那就一起上。」
一股溫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衝著夏侯櫻襲來,兩人之間蕩漾著莫名的情愫。夏侯櫻任著夜君寒將自己抱上了馬車。
懷中的女子,側臉紅了一片,一聲不吭的窩在自己懷裡,直到將她抱進了馬車,還一直縮在馬車的最裡面。保持著和自己最遠的距離,彷彿自己是洪水猛獸一般。
而夏侯櫻可沒有這麼想。
某人身上淡淡的龍涎香總是在不經意的纏繞在鼻翼,攪的她原本平靜如水的心湖都開始泛起圈圈漣漪。
此時的夏侯櫻又開始想起來無花說的話。
兩人道是無情卻有情。
說的應該就是她和夜君寒吧!但是按照現在的這個樣子看來,也看不出夜君寒的意思……
兩人各懷心思的坐在馬車裡,搖搖晃晃的顛簸著。
良久。
「那個無花是誰啊?」蹭了蹭身子,夏侯櫻終於忍不住兩人之間靜謐的尷尬,率先出口打破了這樣的平靜。
「嗯?」終於等到女子開口,夜君寒放在膝蓋上的手停止了敲擊,反倒是淡淡的說道,「無花?你見過他了?」
「見過了。感覺挺年輕的。」臉上悶悶的,燒的厲害,夏侯櫻估計已經紅的像番茄了,這才掀開轎簾的衣角,向外張望著。
夏侯櫻的異常落在夜君寒的眼中,什麼叫做挺年輕的?對於夏侯櫻這樣無厘頭的一說,夜君寒也愣了。
「無花大師在這京城也是頗受人敬仰,他可是和你說了些什麼?」很快就意識到無花和夏侯櫻肯定聊了些什麼,夜君寒皺著眉頭。
之前他的事情,無花應該沒有和夏侯櫻說吧?
可是看現在她的樣子……側目,夜君寒定定的看著夏侯櫻一雙在眼眶裡亂轉的眼珠子,分明就是在掩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