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錦在前方看著路,從有她在的那一刻開始,這一條路,都顯得十分之通暢。
不管是來十個,又或者是二十個黑衣人,都會被安沐錦那不留情面的招數給一併解決,然而,這其中最為關鍵的,也不過是安沐錦手中突如其來的籐鞭。
這會兒,剛放鬆警惕了一會,楚離殤便趕忙的跑至安沐錦的身旁,略帶幾分的好奇道:「愛妃,你這鞭子何來?」
楚離殤看著安沐錦手中緊握的籐鞭,眼中頓時閃過幾分疑惑,心想不過才幾刻之時,安沐錦是怎麼弄的手的。
「上面拔來的。」安沐錦聞言,淡然的神色輕瞥了楚離殤一眼,隨機轉頭,看向了遠處的樹木之上。
她不過就是施展靈力,讓被拔下的樹枝迅速成長,隨機在其中揮灑一些自然之氣的靈魂,一瞬間,這硬邦邦的粗壯樹枝,便成了她手中揮動自如的籐鞭。
「愛妃,以後本王要是惹你生氣,你會否變鞭子抽我?」楚離殤聽完安沐錦的話,嘴角瞬間變得有些抽搐,他看著安沐錦那淡然的雙眸,像是遺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務。
那便是安沐錦天生具備用異能,控制自然之物的事務輕而易舉,又更何談她手中簡簡單單的一條籐鞭。
「看你表現。」當下,安沐錦一把甩開了楚離殤,揮出籐鞭,將遠在五米的黑衣人給一把揪了出來。
然而,被甩開的楚離殤,卻未看見安沐錦那不盡輕揚的笑意,倘若換做從前,安沐錦又怎會這般的與楚離殤說話。
「說,誰派你們來的。」安沐錦揮出的籐鞭,一把將黑衣人給圈禁而起,她雙眸一冷,身體跟著一轉,手中的鞭子就像波浪一般,快速的流動著。
當下,黑衣人被安沐錦的舉動弄的在原地轉了幾個大圈,然,這幾個大圈,便足以令他頭昏目眩。
安沐錦一扯,將黑衣人扯自自己的跟前,隨即伸腳將黑衣人踹跪在了地面之上。
皇上與眾位大臣看在眼中,不由一愣,這看似外表淡定無比的安沐錦,未想下手亦是不帶絲毫的情面。
「呸,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屈服於狗皇帝!」那被踹跪在地面之上的黑衣人搖了搖頭,像是想要清醒自己的意識。
然,他眼中充滿著濃烈的恨意,對於安沐錦的質疑,更顯十分抗拒。
「大膽!」那站在一旁的李公公,見安沐錦將黑衣人給制止住了,壯著膽子一把上前抽了黑衣人一個巴掌,瞬間之聽見「啪」的一聲,鮮紅的血跡,從黑衣人的嘴角流露而出。
安沐錦見此,雙眸一冷,看著李公公的眼中充滿著弄弄的冷冽之意,這該死的東西。
當下,安沐錦收回了捆綁著黑衣人的籐鞭,在眾人尚未反應之時,便已在李公公的臉頰之上抽了一鞭。
鮮血從李公公的臉頰流露而出,李公公更是疼的尖叫出聲:「哎喲,疼死奴家了!」
皇上與皇后還有眾位大臣見此,不由一愣,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安沐錦,眼中卻是充滿著不解之意。
這安沐錦,明明對抗著黑衣人,為何轉眼之間,就打上了自家人?
「王妃處置的人,又豈容你出來撒野?」反倒是楚離殤,對安沐錦的行為顯得一點兒也不出奇,他嘴角輕揚,略帶幾分懶撒的說道,然而,他那原本勾人的雙眸,卻在此時,突然閃過了幾分冷意。
與安沐錦相處的這段時日,他亦是瞭解安沐錦,她厭惡於明明沒有本事,卻喜歡找對時機出來表現自己的人。
還有便是,她抓來的人,又豈容外人動手動腳。
「奴,奴才該死!」李公公一愣,臉上的鮮血依舊在流露而出,當下他慌忙失措的跪立在了安沐錦的跟前磕著頭,嘴角更是連喊救命。
安沐錦未想楚離殤竟會瞭解自己心中所想,當下轉頭看了楚離殤一眼,隨即,只見她低頭一看,那原本跪立在地面之上的黑衣人,瞬間轉換成了躺立。
這般倔強,寧可死,亦不願說出幕後的真手與目的?
「走!」安沐錦嘴角一揚,淡然的說出了一個字,亦不管身後的人如何看待,當下自顧自的走到了前頭。
前方的路,就好似暴風雨來臨的前夕,寧靜無比,那四周漆黑的環境,看似正常一般,未有半分的異常之意。
然,越是這般,安沐錦越為警惕,她明明在風的飄動之中,感受到了濃烈的蕭殺之氣。
「沐兒,這……」皇上皇后被安沐錦帶的暈頭轉向,皇后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當下微微的開口道,像是有幾分受不住安沐錦帶路的行為。
皇后的話剛落音,只聽見「咻」的一聲,無數的箭就好似雨一般依稀而下,然,那箭的速度,卻遠遠比雨要快上十倍。
「蹲下來!」安沐錦見此,臉色瞬間一沉,她躍動起身子,用手中的籐鞭將依稀而來的箭給揮打掉了。
然,那箭,卻不是安沐錦打掉一批,就少了一批,反而是越射越多,當下,安沐錦施展靈力,瞬間刮起了一陣清風,那清風一過,地面落滿著無數的葉子,安沐錦見此,手中的籐鞭在地面隨便打轉了一會。
一瞬間,那揮動自如的籐鞭沾滿了無數的葉子,安沐錦雙眸一亮,綻放出了靈力,讓那原本微不足道的葉子,跟著變得龐大無比。
那原本一撕就成兩半的樹葉,在安沐錦的澆灌之下變得又大又結實,當下,便將皇上皇后以及眾位大臣給圍繞了起來。
就算外頭的箭怎麼猛,怎麼厲害,亦是傷不到他們的半分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