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血腥的殺戮最終在修羅煞閣裡落幕,然而,一門心思想得到寶藏的人,卻還是不少,只是,這些人在等待時機,等待能夠下手的時機。
皇浦斯羽帶著水叮兒回到修羅煞閣的時候,已是毒素被排出後的第三天。
這個時候,水叮兒還是昏迷不醒。
為了確保水叮兒的安全,皇浦斯羽令人在後山上修建一座迷宮,出動了修羅煞閣所有可以用的勞力,日夜不停興建。
對於水叮兒之前中蠱蟲的事,皇浦斯羽決定追查到底…
「啊!…」昏暗地地牢裡,傳出了一聲男子慘厲的叫聲,躍動的燭火裡印著一個威嚴的男子拿著一條蜿蜒的蛇鞭,咋一看,他的眸光儘是不屑與鄙視的陰冷,只見他左眼角一顆眼痣特別的顯目,隨著他微迷起的雙眸,那顆痣更顯得突出。
燭光忽暗淡下來,只見他手捉蛇鞭往空中一揚,鞭子跳躍幾下,落在被鎖男子黝黑的肌膚上,瞬間濺出一道長一米,深3厘的血痕,隨即一聲尖叫異常淒厲,彷彿可以驚動地上上樹枝棲息鳥兒聲音擊破長空
被鐵鏈鎖住的男子垂下了頭,揚鞭的男子冷哼一笑,冰冰地,像是男子的痛就是他的快樂一樣,只見他再次揚起了蛇鞭,正欲揮而下,這是,他的手腕卻被一隻大掌緊緊握在手裡。
「幹嘛阻止我?!」他怒目看著握著他手的男子,眸底裡幾乎要噴出火花。
燭火裡印著另一名男子正色的臉色,只見他大喝道:「左護法,夠了!閣主不是讓你這麼做的,火堂主只是一時迷戀美色,才會中了那女人的圈套,若捉的女子不是叮兒小姐,火堂主最多被閣主責罵幾句,加撤職一個月,不用招到這樣嚴厲的懲罰。」
左護法哧鼻一笑,「可惜他偏偏動的就是叮兒小姐,雖然我一向不贊同閣主喜歡叮兒小姐,可是我也不贊同閣主為小姐傷心,他盡然讓叮兒小姐在咱們暗牢裡受這麼多層的苦,讓閣主受傷!我便要為他們討回來。」
「閣主讓你這麼做了麼?」
「是沒有。可惡的他卻背叛了我們!」左護法的語氣毅然激烈,心胸欲滿了怒火。
「背叛?背叛哪一條閣規了?」
「偷水晶蟲。」
「哼,那不是偷,是拿,只是他不該拿給那個該死的女人!」
「反正就是他的錯!」左護法一口咬定火堂主出賣他們,右護法卻冷觀而看,
「你看看把他折磨成這樣,咱們要怎麼問話,撇開其他事不說,好歹火堂主也是一個忠誠的屬下,閣主是看在這點的份上,才沒殺了他,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你怎麼就…」右護法搶過左護法手中的鞭子,一把把它甩到地上,「請左護法到那邊歇息,接下來由我問話。」右護法指著竹椅子說道。
「我不去!」
「你想讓閣主懲罰我們嗎?!」
「我…」想了一會,左護法還是乖乖走到竹椅子那邊,一想這張椅子是那壞女人坐在這裡指揮著打叮兒小姐的,他猛得往它身上踢,發洩心中的不快。
右護法看著他小孩般的脾氣,無奈的搖著頭,目光疼惜落在遍體鱗傷的火堂主身上,溫溫一問:「火堂主,火堂主…」
良久之後,才看著火堂主艱難的張開眼眸,微弱回道:「右護法…」
「抱歉,對你嚴刑過頭了。」
「不,這是我應得的懲罰,我不該私自讓那女人為所欲為的。」
「你言下之意,那女人不是你的夫人了。」
「嗯,是我騙你們的。她是南王的女兒,我以為她的身份在修羅煞閣還被允許的,誰知…」
「你只是被利用了,這一卻都是她有意謀劃的,叮兒小姐被她餵了水晶蟲,意圖讓她殺了閣主,這是你的過錯,如果不是你私自偷出水晶蟲與紅果汁,叮兒小姐不會被操控的。」
「屬下該死!」
「說這些沒用,你知道,那些意圖得到寶藏的江湖人士也是她有意引來的,目的是讓修羅煞閣與江湖結仇,削弱我們的勢力。」
「削弱我們的勢力對他們並沒好處。」
「這就是你被利用的原因所在。你要知道,南王那隻老狐狸豈會把你我當成好友,他是一邊用錢買通我們為他賣命,一邊想要削弱我們,這是致命的弱點,如若讓他得逞,說不定我們也會被其消滅,一旦他造反成功,那麼我們也會被其視為眼中釘。」
「都怪我太愚蠢了。」火堂主歎息一聲,語氣裡有深深的自悔。
右護法淡然一笑,「一卻都過去了,閣主只希望你能夠識眼認人。」
火堂主慚愧地低下頭,細語道:「右護法說的是,屬下銘記心中。」
「好了,你聽得下去最好,看你身上都是傷口,也不好把你丟在這裡,我們這就帶你出去吧。」右護法伸手去解下他身上的鎖鏈,把他放開來,隨即用自己肩膀去架起他的手臂,意圖把他移出地牢。
左護法撇撇嘴,很不情願地走上來,扶起他的胳膊說道:「我也來幫忙。」
「謝謝左右護法。」
「少囉嗦,快點走!」左護法睇他一眼,語氣很不爽。
火堂主一語也不敢再發,只是垂著頭,任由左右護法夾著走,三人默默無語地走出了地牢。
五日後 竹林裡
「濺女人,盡敢利用我。」一把利劍橫在了一名妖艷女子白皙的脖子上,只見女子仰著頭,秋眸盈盈,委屈萬分地瞅著持劍男子憤怒的臉色,咄咄泣泣說道:「堂主,你冤枉我了。美姬怎敢利用你呢,若是想利用你,美姬就不會心甘情願跟隨著你,你想一想,我到底是在哪一方面利用你了。」
「你不要假惺惺再騙我了。」火堂主瞥開眼光,不去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那模樣讓他心軟。
妖艷女子眸底飛快掠過一道森冷的光芒,隨即又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哭喪著臉道:
「美姬沒有騙你,堂主可以明察。」
「左右護法已經查得夠清楚了。」
「你寧願相信他們也不願相信我麼,他們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是怎樣一種微妙關係麼?」火堂主一時無語,美姬繼續說道:「你倒是說說看,他們有查到我們那檔事麼?!」
「這…」面對美姬咄咄逼人的話語,火堂主心底有些動搖了,貌似她說得有禮,一向喜好美色的火堂主見她若人憐愛的模樣,不由疑慮起來,握住刀柄的手鬆了松,「你說得可是真話?」
「千真萬確,爹爹的事我一向不參與,堂主若是不信,可去調查。」
「你不會又在誆我吧?」火堂主冷冷一笑,美姬又啜泣著道:「堂主就這麼不相信我,難道是厭倦了我,才找這麼多借口來撇開餓麼?如果堂主真的想要小伶的話,美姬立即把她送與你就是,可別為了小伶冤枉美姬。」她哭泣著移開他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刃,隨後站了起來,上去拉住小伶的小手,把她的小手塞到火堂主另一隻沒握刀的掌裡,妖艷的臉上變得花花綠綠,淚水滿面,眸光裡顯出了萬分不捨,嗲嗲的聲音感傷道:「美姬把小伶托付與你,小伶以後多加照顧堂主。」見火堂主還沒反應過來,美姬做出不捨的模樣道:「美姬這就離去,不會礙到堂主眼睛的。」說完,她立馬轉身,提起步伐快速往前走,生怕火堂主回神過來,她就走不了了,打是打不過他,唯有趁著現在逃離。
小伶看著美姬離去的背影,心中很是不願,她衝著她的背後喊出一聲:「小姐,我…」
美姬回眸,狠戾一瞪,聲音卻還是百般溫柔,「好生照顧堂主,如若堂主有任何差池,我不會放過你的。記住!」
小伶正要喊出的話生生地吞回了肚子裡,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那麼衷心,小姐還是把她送人了。
看著身邊的男子,倒也不是長得奇醜,可她畢竟已經許人了,這份約定,豈能反悔,她緊緊地握住纖手,手間的一團紙讓她寄托了無限的希望,她小心地把它揣入懷裡。
「小Y頭,你以後就是我的。」沙啞的男音令小伶心底咯噠一響,她肅然回身,望進一對十分認真的眼眸。小伶一時奇了,這男子沒了之前的猥褻,有的只是認真的目光,她搖搖頭,淡然一笑,怕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見他抬步往前走,她無從選擇,只能跟在他後面。到了修羅煞閣大門前,卻見修羅煞閣的左右護法焦急地往外走,火堂主上前問一聲,「左右護法,你們這是哪去。」
「哎!」右護法歎息一聲,「閣主讓我們到外頭找名靈巧的Y頭,得於服侍叮兒小姐。」
「這閣裡不是有麼?」
「那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Y頭。」
「這樣啊…」火堂主看了看身邊的小伶,對著左右護法道:「你們看她怎麼樣?」
左右護法對著小伶上下打量一番,「是個清靈的Y頭,來歷清楚麼?」
「是個乾淨的Y頭左右護法放心。」
左右護法看著火堂主認真的眼神,也就互相點了個頭,「那我們把她帶走了。」
「請便!」
小伶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自己被帶走了,可是,她隱約知道,自己有逃離的機會了。